‘‘你想要同时利用联盟军高层的建功心切、抵抗组织的无孔不入,这样你就借他们的手成功蒙蔽了CSA权力核心的眼睛,诱使所有的对手都对你们的入侵计划作出错误的判断!······’’于芳强撑着一口气道,一边双手发力试图往上爬,‘‘你真的以为就凭这样的伎俩,你们就能够与邦联匹敌?这样的战争只会两败俱伤罢了,受伤害的不止是彼此殖民地里的人们,你们自己的绿洲也一样!’’
‘‘这不需要你来操心,就你现在的处境而言,’’布雷霍夫抿嘴一笑,微微颔首道,‘‘不用再作任何的抵抗了,我们都很清楚,你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一个人。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你也保护不了,就更不用谈什么拯救一座绿洲的事情了。从你和抵抗组织同流合污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只能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棋子,至于现在唯一还能使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的原因,在于你还掌握了多少和我有关的秘密、都透露给了谁。这些问题,是你和那孩子能够活着的唯一筹码,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一声机枪拉动的脆响与他的话音一起传了下来。他身边的机枪手已经作好了射击的准备。
下方火光冲腾的楼底,不断翻涌而上的浓烟已经渐渐地将坠楼的三人遮没。意识到谈判可能会给对手可乘之机,布雷霍夫当下示意准备开火。
这时,楼下激战正酣的联盟军官兵与布雷霍夫的其余卫队正试图冲过周围狙击手的火力封锁。借着消音、消焰的优势,人手一支狙击枪的游击队员与卫兵展开了激烈的对射。避在敞篷车内的毕戈恩?贝兰趁着尚处火力封锁以内,再次装填好了车里的巴祖卡火箭筒,向大楼对准。
‘‘呵,你向我们坦白了一切,还能指望你会放我们走么?别天真了!’’感到硝烟以外危险渐临的于芳一声轻叹,指尖微挪的同时迅速地思考着最后的对策。
她的沉思很快便被楼下一声火箭筒的呼响打断,楼旁一处离布雷霍夫一伙不远的阳台同时爆开了火球!在日耳曼兵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四分五裂的门窗、半塌的阳台一起燃烧着坠下了大楼,只听楼底‘‘轰隆!’’连声,进攻中的联盟军官兵纷纷在塌落建材前腾起的烟尘间四散躲避。
‘‘啊!······’’头顶跟着传来一声珍娜意外的惊呼,突如其来的震荡中,她从米赛洛一阵摇晃的身体前坠了下去。几乎是在这一刻,来不及多想的于芳纵身一跃,凌空扑住了转眼掉落到跟前的女孩,两人同时坠向了深渊!
‘‘保护博士!’’一旁沉默已久的赖因格上尉忙将布雷霍夫护到了身后,危急中转而面向了仍吊在楼边的米赛洛,‘‘你怎么不抓紧她?!’’
‘‘没抓紧,先生?我的胳膊都快被她卸掉了--------’’感到捡回了一条命的米赛洛上气不接下气地爬回窗台,一脸余悸道。
‘‘那个老家伙死定了,把她的尸体找回来。她的身上可能还藏着证据--------’’布雷霍夫瞥了瞥一片火海的下方,转头对赖因格轻轻叮咛,便信步离开了阳台。
‘‘放心吧,博士!我估计迪亚兹的人已经快控制住局面了,证据一定就在她们这几个人当中!’’赖因格马上低身道。
‘‘哎!等等我!······’’望着扬长而去的两人,米赛洛双腿瘫软地俯身低呼。
这时候,跌入硝烟深处的于芳已和女孩掉落到了更底层,顶着下坠的冲力,她一手紧紧地护住珍娜散发乱舞的头部,一只手极力地伸向自己的腰间。此时女孩已经深度昏迷了,对这急剧的坠落全然不觉。说时迟那时快,于芳猛然一把从腰里扯出了缠挂皮带的钩绳,在疾风中反身一抛,长绳带钩的一端瞬间钩住了另一级窗台,坠落的两人顷刻在绳索的飞荡中落入浓烟滚滚的街道不见了。
同一时刻,底下的联盟军官兵已冲到离毕戈恩所处的街角不到数十米处。意识到不妙的毕戈恩当即撂下了火箭筒,抄过自己装了弹鼓的汤姆逊冲锋枪,透过蓬顶连开数枪。未熄火的敞篷车同时被一脚油门,送出了街角,迎着一阵集火向街头猛冲。围攻的联盟军士兵纷纷拥来,毕戈恩趁势在车上左右开弓,连续扫射,扑来的伏兵纷纷中弹,血葫芦似得倒地毙命。
‘‘挡住他们!那些狙击手的目标不是总督一行人!立刻派人护送观摩人员前往撤离点!’’酒店门旁,扶腰而立的肯特兹将军手抓军刀,临阵高呼。在这位年轻的将官指挥下,一部分被冲散的卫兵重组着队形向大门内线退却。
守护在侧的勒福上尉与其余的邦联特工却置若罔闻。此时他的小队成员正集中火力对付着对面大厦内的伏兵,大厦里的几处火力点被吸引过去,猫在一旁路灯下的勒福上尉趁机掣枪,手里的7.62毫米M3夜视卡宾枪针锋相对地射向对方,将探身狙击的游击队员一个接一个地射杀在窗内。
对火之余,又是一发火箭弹迎面袭来。勒福的近旁,一辆M2半履带车上刹时火球冲腾,成班未跳下车的联盟军士兵一并被炸成了灰烬。机敏的勒福闪身躲在路灯的背敌面后,熊熊火光猛烈地衬着他黑暗中诡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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