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笛声声中兀自观赏着水滨高耸的人形巨像。灯火与星光点点倒映的海面映衬中,那道Arcosanti全境辨识度最高的神像正呈现出完美的女体轮廓,环绕在侧的探照光束自下而上,将神像手中的火炬映照得更加明亮。有趣的是,它也正是帕国人曾经赠予这片绿洲的礼物,作为Arcosanti成为主权绿洲的纪念。而今天,另一群向往自由的帕国人将在这里实践他们的意志······
客轮离岸之际,潜入的于芳等人已摸到了码头边。从这里看船上的情况,已经可以略微观察到船舷的情况,护卫的一批批蓝披肩、白制服的日矅水兵已在左右船栏列阵以待,住舱区上层的悬空廊道同时还有少量40型钢盔、44型野战服着装的日耳曼尼亚水兵在缓然巡守。‘‘如果说我们对布雷霍夫的推断准确,那么他身边的知情者一定只有极少数。也许只有他和那位元帅两个人知道······’’小原博士扶额望了望前方,略有不安地说。
‘‘可我们现在不确定后者是否就在这艘船上,还是已经通过其他的逃生途径提前撤离了······’’于芳用同样的口吻叹道,知道他指的是布雷霍夫的军中密友,那位举止神秘的陆军元帅梅塞芬尔,‘‘自观摩一结束,那个行踪不定的家伙似乎就再没抛头露面过了--------’’
‘‘不管他本人是不是那个代号‘毒蛾’的眼线,从他在‘瓦尔哈拉’行动会议的表现来看,他一定知道得很多,’’紧随在旁的珍娜小声说,‘‘若不想更多的人因他而死的话,任何行动都不能在这种时候单独、贸然地实施······’’
‘‘你听到我们说的了,孩子,现在决定权可不在我们。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在麻烦到来之后防止更大的恶果。这是抵抗组织自己的选择,没人能提前说服这帮油盐不进的家伙们的······’’于芳轻叹一声,无奈地拉动了枪栓,‘‘我们不能保证不让他们去干破坏局势稳定的事,但也不能与他们对立。这才是我们真正的难处呢--------’’
一片沿岸护兵扫动的手电光中,伏身暗处的两女一男再次动身。留守的卫兵打来的灯光掠过他们猫腰而行的身影以上,任他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什么也没发觉。
一切都可以是顺利的,就像于芳之前所经历过的潜入一样。但此行等待着他们的,却似乎是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这边显然可以走得通,博士,把你的工具给我--------’’在码头外的一处铁丝网边趋前片刻,于芳四顾无人,抓过小原博士递来的一把军用斜口钳,开始剪弄面前的铁丝。
军警如林的岸边又一片雪亮的探照光束扫过,几个潜行者放低身子,等待着几声轻微的碎响,便从铁丝网下随即裂开的一个缺口前钻了进去,匍匐前行来到了码头内部。
‘‘这儿太安静了,我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小原博士一边伏身爬行一边惴惴不安地说。
正在此时,没等他话音落定,前方的岸边忽然一阵水响--------一艘民用摩托艇如飞鱼掠水一般驶过,远远地跟在了驶离中的‘‘深蓝遗迹’’号客轮背后。
‘‘Halt!干什么的--------’’巡守岸边的卫兵一阵大叫,枪声紧随着栓动的脆响一起掠向了水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骤起的枪火映射中,那艘突如其来的摩托艇本身也像子弹一般直射海面深处。紧接着,从远处的女神像两旁几个不同的方向,几艘高速急驶的军用快艇同时窜了出来,以包夹之势向着行色迂缓的大客轮飞驰而去。
‘‘开始了!’’于芳从黑暗中猛然抬头道。
客轮两边,蹲守船舷的成班水兵眼见快艇逼近,纷纷倚身船栏拔枪射击。一片有阪99式海军步枪与百式冲锋枪的急响中,几艘快艇上操船的人影顶着日矅人的火力探身举枪,轻重武器一齐向着船上猛扫,几发火箭弹跟着射到了船舷上,几个日矅水兵从骤起的火球前飞进了海里,被监护在后的观摩人员们被迫退却。
‘‘掩护侧翼!游击队就要来了!--------’’人丛混乱的甲板上,那名藏青色着装的海军司令官拔出了战刀,忙不迭指挥着乱作一团的水兵。他的身后,那名土黄制服的陆军军官忙将一个水兵拉到了跟前,挡下一枪后,匆忙地丢下对方仍在抽搐着的身体往舱区内跑去。
而这时,混乱的人堆后早已不见了布雷霍夫从容不迫的身影。剩下的萦心**官逃的逃,趴下的趴下,有的干脆掏出了防身的配枪与那几艘快艇对射。
连续不断的机枪声下,最先冲来的那艘摩托艇借着快艇掩护,操船的人背后一支巴祖卡火箭筒直指船弦,近在咫尺地一声爆响,客轮住舱区上的悬空廊道顷刻半塌,驻守高处的日耳曼军水兵在剧烈冲腾的火光前纷纷跌落。
‘‘博士!在那儿!’’刚欲迈步趋前的于芳紧盯着火箭弹发的方向,一手指向了飞驰的摩托艇上一个海员装扮的身影。
‘‘那就是他了--------’’小原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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