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萦心国的一干参谋人员于卡桑布兰卡下榻的酒店里,北非军团的成员与魏希干警正在搜查着随行人员的房间。在西边沙漠里的关隘一晚的动乱,使刚刚举行了‘‘瓦尔哈拉行动’’会议的梅塞芬尔元帅及其军中同僚们大为光火,一场针对邦联特工的搜捕行动在这座黄沙蔽日的老城里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十二名‘‘东方快车’’的随车警卫被捕,其中就包括卡洛格?迪亚兹总督个人卫队里的几名精英。对此迪亚兹本人倒是满不在乎,因为他确信他的人在昨夜里的行动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受证据威胁之虞,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留下证据,除了一地疑似反抗军破坏的狼藉以外,和在帕黎城那一晚的行动效果别无二致。
‘‘我的天,那个要塞里可真是一团糟······’’带队搜索在客房走廊里的赖因格上尉在背后布雷霍夫博士的负手跟随下扶了扶帽子,回想着昨晚在地下火箭列车里那场诡异的激战,努力地在脑中思索着那个神出鬼没、令他们防不胜防的入侵者与这一干乘客的联系,不禁疑窦丛生,试图将他所看到的那个家伙的身形轮廓与这些随行者们当中比对起来,尽管他从未近距离地接触过前者,对方的真面目就更不用说了。
‘‘我说,那些人你都熟悉吗,博士先生?’’他边环顾着房间边回头道,询问的目光半对着布雷霍夫依旧慢条斯理的眼神。
‘‘什么人?’’布雷霍夫望着窗外日光普照的海滨与大漠,意味深长道。
‘‘那几个昨晚被我们的人擒获的反抗军成员,据官兵们的报告称,应该是帕国抵抗组织的成员。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此时的赖因格上尉一面说,一面握起了拳,‘‘两次发生在占领区里的破坏行动,都紧挨着我们这支队伍的活动,这些帕国人该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难道是为了得到‘瓦尔哈拉行动’的确切证据?’’
‘‘你看这座城市,它虽鱼龙混杂,但流落至此的人都很识时务,’’布雷霍夫仍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街道上的风沙,目不转睛道,‘‘我很好奇在这边早已销声匿迹了许久的抵抗组织,为何这一次却不同以往,就像是···忽然得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外援一样。你不觉得吗,上尉?两次行动,他们留给我们的仅仅是尸体,更多的则是疑惑。’’
‘‘是的,如果说帕国的地下抵抗活动者针对这趟车的外交人员们搞文章,那发生在洛斯陀夫港当晚的异常情况依然是说不通的,除非······有人已经在那些各自为战的抵抗组织中间建立起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联络网-------一个只属于反对萦心国主张的人们的地下网络!’’赖因格上尉继续抬手捋着那顶36型军官帽乌亮的帽檐,分析道。
‘‘呣,隔墙有耳,’’布雷霍夫摇着一根指头轻声制止道,示意他小点声,‘‘如果仅仅怀疑邦联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这是不够成熟的。那些被俘的破坏者背后受一支外部势力操控,这点毋庸置疑,但绝不止邦联单方面的。在反抗军、邦联间谍这几股势力之间,显然还有第三股势力在作祟、在其中斡旋,只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目的何在。如果知道了这一点,那么接下来的调查就好办多了。’’
‘‘明白,博士先生。’’赖因格上尉又立正道。
顺着居住区逐层地往上搜查了一会儿,从一名昨夜看守参谋人员专用电梯的军官口中,两人又得到了另一个新的疑点。那是驻守该区的意塔利亚官兵中的一员,自称在昨天晚上‘‘东方快车’’的一干高级军官们到访时有人到过他的登记桌,但他记不清那人长什么样了。调查的魏希伪警自然没有当一回事,但这为布雷霍夫一伙人的推断又有了新的方向。
‘‘昨日旅店的封锁不可能容得外人进入该区。能接近电梯的只有与我们随行的那些客人们。’’赖因格上尉此时的语气愈显低沉,警觉地看了看这一层的房间。
布雷霍夫认同地点了下头,但没有说话,只是沿着走廊又往前踱了几步,审视的目光扫过了那些房门虚掩的客房,和门缝间隐隐泛动的人影,先是那些礼服革履的显贵人士,然后是萦心诸国的外交人员们,接着--------他的视线落到了一处桌翻椅倾的卧室里,一个白色束装的少女大赦般地坐在一张孤零零的钢椅上,旁边是俯首帖耳的年迈女佣和正搜查着房间的军警。眼下,女孩依然是一副参观者的姿态,对周遍不速之客们的翻箱倒柜不以为然。冷静的布雷霍夫站在房门口四下觑觑,留意到近旁里随行的那位白大褂着装的日矅人也在场,便信步踱进了房间。
‘‘啊,是你,博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个白大褂一面倒下了两杯蓝色的果酒,一面机敏地回头道。
‘‘没有。’’布雷霍夫博士边说边一头闯了进来,语气上却仍是冷然而慢条斯理的。
‘‘那您来这儿干嘛?’’此时端坐一旁的珍娜发话了,同样对于眼前的日耳曼尼亚人无礼的举动漠然未动。忽然,那孩子仿佛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便两手交托地摆正了坐姿,使自己的举止看起来更高雅一些。
‘‘这也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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