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传来的方向,一幅古怪的画面出现在战俘与警卫们的视线中---------一个看起来身披彩袍、番红花色披肩罩身的印潘尔人,骑着瓦灰色的巨象从林中徐徐走来,脸庞为防备芥子毒气所用的防毒面具所遮掩着,背挎一副花纹环绕的十字弓,看起来既像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异域游民,又像是一个行色诡异的异教徒。这个古怪的家伙现身在距战俘营外的前哨大门不到数十米处,从容自若地驱象而上,阔大的瓦灰色象背跟前还罩着一层毡布,对此守门的卫兵们倒是更多地感到了一丝好奇。
‘‘你最好待着别动了-------’’一名领队的穿戴着深绿色略帽、热带短衫上别着红肩章的日矅军曹在阵地前沿端起了步枪,紧搂扳机,随着那头巨兽往这边的愈渐迈进而搂得越来越紧。
前哨跟前一片双层的老式哨塔上,一阵厉哨伴随着急促的步伐,头顶略帽的日矅哨兵一个个拥上塔顶,居高临下地枪指逐步趋前的巨象。一片严阵以待之下,那行迹诡秘的印潘尔人这才慢条斯理地蹬着象背,令大象缓然止步。
‘‘你想干什么,印潘尔人?’’闻声而至的营长池田此时也站到了哨塔较高的地方,在哨塔高高的护栏上俯视着来人,厉呵道。但是现在,他似乎认出了对方,语气变得讥嘲起来--------‘‘呃呣,你就是那个在对面被人们奉为‘精神领袖’的家伙喽?实不相瞒,今天是我在这片丛林里的工作竣工之日,你可以选择慢慢地等待着,等着看我们日矅人留给这片土地上的东西怎么摧毁你的信仰、你的人民吧---------’’
那个被直呼作‘‘精神领袖’’的人并不答话,只用废迹斑斑的防毒面具背后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环顾着基地门前,上边用于防备芥子毒气的老式面具结构与一身的番红花色衣袍格格不入,一片冷雾里,尤显诡异。
‘‘想象一下,那些游击队员们-------那些从我们西边的盟友所控制的地界里出逃的丧国之兵们,他们正麋集于你的背后,屈居于你那不堪一击的城池--------准确地说,是一片废墟。现在,你知道以你的信仰、和你那些懦弱的信徒们根本不可能保护得了他们了吧?’’营长池田见状更显轻蔑地笑道,‘‘相信我,这对你来说还不算太晚--------只要你劝说他们放下武器,我保证让印潘尔的人们能够安享和平??????’’
‘‘我此行并不是来为印潘尔人民转达任何的意愿---------’’摇头摆鼻的大象身上蓦然响起了精神领袖无所畏惧的话音,‘‘---------而是转化他们的怒火!’’
话声刚落间,只见象背跟前的大毡布被整块掀开---------一挺乌亮的柯尔特M1895型机枪像道不详的黑色巨鸦般露了出来!
‘‘混蛋!快找掩护--------’’阵地前沿的日矅军曹慌叫一声,纵身扑倒在沙袋后。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雨鞭似的机枪子弹闪着刺目的火线,直扑哨塔。
正亲临察看的营长池田猝不及防,急忙借着护兵挡身跑开去。高处正欲举枪的日矅守兵连着身中数弹,麻包似地从塔楼的护栏边翻滚而下。
精神领袖手中机枪迅猛地向敌楼扫射,同时驱象而上。措手不及的日矅兵们退到了工事后,忙不迭依托着哨塔两侧还以颜色。响彻丛林的枪声惊动了正围坐营内进餐的战俘们。
‘‘好极了,这是‘饭后表演’么??????’’德尼亚琴科猛然回转身,惊疑不已地向着远处瞭望。
突然,营内数道机枪高架的工事里火舌喷涌,密集的枪火毫无征兆地覆盖而出--------不是向着前哨方向,而是窜入了杯盘狼藉的食堂内!德尼亚琴科等人刚要反应,近前的各路战俘们就像割麥似地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快!趴下!---------’’一旁端坐的碧曜**军官闻声一凛,低喝着扑向了桌底。身边一片同牢难友们血淋淋的断肢迎面飞向了杯盘狼藉的餐桌。
仿佛早有准备,守在食堂外的日矅官兵纷纷在门外开枪。一些不列颠军的战俘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他们的弹雨中。就在人仰马翻、桌翻椅倾间,一大片事先连接着餐桌的集束手榴弹被猛然触发,两下里火球飞舞,没被射死的战俘也立刻被炸成了碎肉---------一场不折不扣的屠杀开始了!
连声惨叫下,德尼亚琴科、江明与费泽几人伏倒桌后,一动不动,在匍匐着避过一轮射击的同时,忙不迭与易于暗布手榴弹的位置上保持着距离。靠近屋门的人群顷刻死伤遍地,在感到‘‘安全’’了一些之后,日矅兵与偭岘警卫一个个如凶神恶煞般地狂笑着,趋前猛射,又与里屋的幸存者们拉近了距离。一大片未及伏倒的战俘被扫成了筛子,熙攘的食堂刹时化作了血肉横飞的屠场,鲜血与断肢飞溅上食堂的墙壁,猩红的脏器溅得满地皆是。
‘‘你对这一切倒是早有准备呵!初次见面---------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捂头躲避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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