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上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好看见契基尔和几个苏军士兵正围在一张木椅前,椅子上坐着那名之前被珍娜枪击的德国伤兵,正被契基尔狠命地挥拳相向。在枪伤和拳殴的折磨下,德国兵没完没了地嚎叫,但是随着叫声渐弱,最后变成了近乎断气般的呓语。
一名看起来懂点德语的苏军士兵拿着小本在一旁,把德国人的呓语记录下来,并用浓重的口音向契基尔翻译着:
“他说,敌人正在倾巢出动,不止是德国人···因为已经得到了我们的行踪,整支德美联军正在从边防站向这边增援···他们有坦克和摩托化部队的协助······”
话刚说到一半,德国兵突然不支声儿了,看起来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越来越有趣了,呃?”契基尔停下手来,不以为然道,“如果防线上的部分敌人被吸引到这儿来,这就意味着我们现在就有机会找到空缺了。只要他们在这里被牵制得足够久,我们就有办法夺回机场。”
“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数倍以上,我们要怎么做,契基尔同志?”一名士兵忧心忡忡地问。
“听着,同志们!我们要留一部分人在这里牵制他们,我们的首要目标是邦联在这里设立的秘密机场,不是与其他的那些杂鱼纠缠。从这里到机场的路上会有一段废弃的伐木工地,我们可以在那里回收一些大部队遗弃的装备和补给,然后直取目标------”契基尔简练地吩咐道。
就在这个当口儿,门口的珍娜拿着一卷自己刚刚画好的地图走了进来。她径直往契基尔的身边信步而来。
“我能私下地和你谈一谈吗,队长同志?”只听她悄声地对契基尔说。
契基尔转过身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但却看到了这个孩子充满迫切的眼神。这种神情,就像是她马上准备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那你的理由最好足够充分。”契基尔定了定神,说。
于芳看见,这个队长被珍娜拉到了一边,她很快地对着他耳语了几句,还把地图给他看了看。队长的脸上先是困惑,紧接着又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但于芳着实怀疑他到底明白了多少。
只是过了一会儿,契基尔慢慢地抬起头,仿佛是刚刚才注意到倚在门口的于芳。“好吧,这听起来还真是有点棘手,”他对于芳招呼道,“你!伙计,你对眼下的这场战争到底都了解多少?不妨和我们说说吧?”
“如果我和你说,我不是属于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是个未来人,你相不相信?还是说,你更愿意听信这孩子的话?”于芳微微一笑,抱胸道。
“这完全取决于你,我的女士,取决于你都知道了多少。虽然你很与众不同,但要让大家伙儿相信你是一个能在时间里边旅行的人,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契基尔说,“但我不是一个古板的人,如果你的话能给我们带来好运,那么相信这种夸张的事倒也未尝不可。”
“她说的都是事实,”珍娜补充道,“她曾帮助过我,现在她还帮助了你们。难道她做这些只是为了那么几句毫无意义的谎言吗?你身为队长,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别教训我,孩子,你父亲让你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对我训话的。既然这位女士这么了解未来的话,那就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吧。”契基尔断然道。
“我要说的很简单,队长,全看你怎么理解了------以你对未来的接受范围而言,”于芳不紧不慢道,“真正改变你们这个时代、改变了战局的东西,就隐藏在你的人马通往敌后的那条路上。确切地说,那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群像我一样的未来人。他们有在时空中旅行的能力,我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完全是拜他们所赐。而我?我个人拒绝一个像这样的、肆无忌惮地改写了二战进程的世界,所以我决定帮助你们,帮你们恢复原来的生活。”
“你说‘原来的生活’,是指?”契基尔带着一脸地狐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
“呣,就像我原来的世界,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我是疯了,或者是白日做梦------”于芳说到一处,顿了顿,“在我原来所处的那个时代,你们苏联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而美国到了这会儿也早已经不是什么邦联,他们从来没有加入过轴心国,而是作为盟军的一员一直坚持到了战争的最后。法西斯帝国的邪恶统治将会终结,这才是最终的结局。”
“漂亮话说的够多了,女士,你要是真想让我们赢的话,就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们吧。”契基尔半信半疑地说。
“还是那句话,真相隐藏在敌后。”于芳一边说一边从珍娜手中拿过了地图,“不管你和你的人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如果你们打算抢夺敌人在这里的机场的话,能够扭转乾坤的东西就在你们的必经之路上------”
说罢,她将地图往地上一铺,将手直指地图上标记着的一片林区。
“那片伐木工地?”契基尔不由得提了提神。
“对,那些时空旅行家们此时最可能去的地方,”于芳正色道,“他们对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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