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日矅的物资供给、假如斯丹林戈勒尔会战没有输、假如??????
‘‘于芳所说的那个世界,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他想到一处,烦躁地摸了摸早已落满汗珠的额头。
这个沦为阶下囚的地下工作者正想得入神,跟前一阵工事间的骚动却不住地打断了他的思路-------身侧正忙于作业的战俘与帮工们猛地在此刻悚然惊退一片,从众人头顶上方的洞壁接着就毫无征兆地掉落下了几片碎土石屑。
就在地底周遍刚刚临时撑起的几根坑木间,木材行将迸裂的清脆颤音就从那些不过两三米的木头背后传了出来,愈发地响彻洞壁。
‘‘不好!--------’’一直留意环顾着形势的费泽登时抬头急叫。眼下这处工事的一角就要坍塌了。
‘‘快回地面呵!’’如梦初醒的德尼亚琴科回身招呼着众人,向着顿然半塌的掩体外边跑边喊。
远处一片耷拉着浅棕作训服的不列颠军战俘刚与摇摇欲坠的坑木错开数人,只听头顶隆隆震声霎时撼动了周遍的脚手架,在上监守的日矅官兵人倾枪落,纷纷惊嚎着坠地。一排当头砸来的碎木下,工事深处土崩瓦解的泥浪紧跟着飞溅上了施工区域!
‘‘小心!!-------’’跟着紧跑了几步的江明一个猛推,迅雷不及掩耳地将正拉着自己的手跑得飞快的费泽一把搡出了洞外。连声塌陷的地下工事在身后猛然爆起一片滚滚尘埃,江明自己拔步未及的身影转瞬间就隐入了急剧升腾而起的烟尘之中。
‘‘江明-------’’费泽在洞外的一片光亮中悚然大惊。
响动引来了外头战俘营里的成班警卫与一个热带便装前开着白翻领的日矅指挥官,后者正是这片营地的营长池田。
两条腿瘫在身后成片建材下的江明竭力地拖动着双腿,困兽般地挣扎在尘埃中。
他又咬牙往废墟外强自探身,一只手极力地往战俘们掉在近旁的工具铲把儿上摸。蓦地,那支铲子却是被一条足蹬军用马靴的腿给踏住了,连同自己的手也被一并踩住。
‘‘可恶??????’’此时的江明忍痛抬起头,晕眩中看见了营长池田的那张凶色毕露的脸。他的周遍都跟着头缠彩巾、肩缠弹链的偭岘警卫,也就是安珊麾下MIA的武装人员。
‘‘你的活儿完成得可真不错,’’响起池田冷然的讥嘲声,还有两声嘲弄般拍响的巴掌声,‘‘半个基地都快要被你打回原形了,而且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该怎么向其他人交待呢?’’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枪套。但就在里面的九四式半自动手枪几乎露出了乌亮的光时,他又随手扶了扶白色的凉帽,仿佛那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动作。这名日矅指挥官的眼里,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被强捺着。
恐慌的战俘们背后,德尼亚琴科与费泽挣扎着又挤了出来。他俩扑向瘫软在废墟底下的江明。‘‘撑着点,伙计!-------’’德尼亚琴科大声道,用尽全力地将他往外拽。
‘‘算了,就再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吧,尽可能地把这里恢复原状······’’池田本已毕露的凶相又一点点地收起,‘‘收拾完现场以后到食堂集合,我在那里准备了不少的‘点心’--------那可是连我的士兵平时也连闻都闻不到的好东西······’’说罢嘟哝着和几名BIA的武装人员离开了工事,大步走回整肃一空的营地里去。
‘‘点心??-------’’德尼亚琴科被对方阴晴不定的态度弄得愈发摸不着头脑,‘‘······这就完了?’’
‘‘我们会见识到的---------’’江明在费泽的拉拽下缓了口气,脸上却更显无奈,‘‘坎肩改裤衩,反正也由不得咱们······’’
‘‘好了,把这儿都清理干净,时间不等人!’’执枪在旁的日矅士兵挥着刺刀,毫不耐烦地在人丛后驱赶着。
又一个小时的忙碌下,战俘们的工具在一地的废土碎木上清理不迭,一些人又动手将崭新的坑木搬进工事内,在更多枪口的注视下重新加固刚刚损毁的那一部分······
······
正在此时,远在泥泞而混乱的营地正中央,平日铁网森冷的战俘营内这会儿却有一座营房例外--------那是营内的食堂。正如营长池田所说的那样,那灯火通明的屋内摆满了杯盘整齐的桌椅,每张钢桌上都摆了一些点心,是比平时要好得多的饭食,份量并不多,但足以令此时饥寒交切的战俘们喜出望外。排头归来的几个战俘刚出工事,像饿狼似地连声嚎叫着,率先扑进了食堂内。近旁,执枪在旁的一干日矅兵握紧了武器。
德尼亚琴科、费泽等人迈着愈显滞重的步伐走进屋内,僧多粥少的餐桌间此时还坐着一位身穿草绿色人字呢两件式杂役服的碧曜国人,看起来是个军官,头上的便帽有蓝底白心的徽记,表明其是碧曜国正规军的一员。只不过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忙着抢食,而是和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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