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慢慢睁开眼睛,商尧立刻问道:“怎么样?”
先把凝魄珠还给他,九溪反问道:“你有多久没用灵元温养过它了?”
商尧登时石化。
看他这模样,九溪也知道答案了。
“你的伤不轻,而且新伤叠旧伤的,最久能追溯到百年以上,且对你下手者都是毫不留情,不然你的伤势不可能严重到现在这个地步。
除去种族天赋和伴生空间外,你的神通应该全都使用不了了吧?
在这么重的伤势下,炼化灵元也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凝魄珠是需要灵元温养的,虽然里面的残魂已经选择沉睡,尽量减少你的负担,可最起码维持凝魄珠保存‘他’的灵元你总不能也不出一点吧。”
“我没有,这事……”
“你不知道,对吧?”
商尧一怔,九溪右手却已经凝出一丝七彩灵元,还没靠近凝魄珠,它就主动嗖地一声自己吸收掉了。
九溪心疼的假笑道:“炼化、凝炼灵气为灵元的功法得金丹境之后才能修炼,我现在也只能强行凝炼出这一丝琉璃钉的灵元给它。
但之后你也别动其他的歪心思,否则不止我不会再帮你进凝魄珠,就连‘他’肯定也不会愿意再见你。
你还是赶紧好好修炼,把伤治一治,最起码让修为恢复到金丹境。
不然下次凝魄珠再缺少灵元,而我又刚好不在你身边时,你就该哭了。”
商尧不知凝魄珠缺少灵元温养一事是肯定的。
不然在当初赵烟芜拿出那枚自己蕴育成半液化灵元状态的朱果时,他绝对不可能再忍得住不出手的。时间慢慢过去。
小巷子里一直都再没有人影出现。
外墙上的那个摊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变得深沉起来,笑意逐渐在眼底消失。
起身,披着的斗篷收敛住他所有气息。
在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他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了小巷子的阴影里。
但此时的巷子内早就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摊主不敢置信地站了半晌,然后就用力咬破指尖,法诀捏起,随着一滴滴血液落下,可却一点灵气波动都没传回时,他的脸色便阴沉到底。
“怎么回事?”
所有被他下过灵气印记的人和宝器全凭空不见。
要不是他进到这巷子里,他都还感觉不到异样,仿佛他的灵气印记毫无异常一般。
怎么会这样!
他心里仿佛有火油在翻滚,惊骇不已。
难不成这龙骨宗内有识破他之人?甚至还有这泼天的神通能压制师祖赐下的法宝?
不,他不信。
他也不能信,不然接下来的行动要怎么办?他还怎么敢去完成任务?但若不完成师父吩咐下来的任务,他都已经消耗了那么多资源,死了那么多珍贵的暗线,连师祖赐下的法宝都带来了,结果若还不能完成,他回去了能有好?
摊主顿时觉得身体冰火两重天,煎熬至极。
可先前也进巷了的那名龙骨宗内门弟子呢?
她去哪儿了?
……
……
此时完全没料到始终裹在黑雾里的人其实就是小巷子外的那个摊主的九溪,正皱着眉尖回到了自己洞府。
上尊?
龙骨宗里可没有什么上尊。
最高修为就是大乘境修士,且多数躲在林断峰内轻易不敢出山一步。
这样的龙骨宗里,哪来的“上尊”?
九溪觉得独眼肯定是被骗了,但他们手上拿的那些又都是货真价实的上等宝器。
为了不节外生枝,九溪是用琉璃钉把它们都烧了,保准别人一点渣渣都找不到。
可她也再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坊市里毕竟鱼龙混杂,她不敢大意,处理完就尽快走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是不知银鱼到底是什么来头了,不仅宗门内有元婴真人暗暗关注他,现在就连不知从哪冒出的上尊也要引他出去抓捕,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龙骨宗内的水,看来也不清啊。
这事过了,九溪就没再想,主要是“上尊”两个字让她不安,无关信不信。
九溪下意识便开始避着坊市走,赵烟芜再约她去,她也都借口灵石不够推了。
他们现在筑基中境每月能领五十块灵石,去一趟疏略斋连二楼都上不去的,她这个理由非常让人信服。
赵烟芜的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可她喜欢逛啊。
就算不买,只逛也是高兴的。
但九溪却不,最起码近段时间她是不的。
赵烟芜气恼地戳了戳她雪雪白白的额头好几下,转身走人。
九溪赶忙把石门关上,雁丘外面阵法启动,里面禁制开启,一副我正在闭关的意思。
之后其他人自然就再靠近不了雁丘这偏僻小地了。
流云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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