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清河无底,玉手簪金菊,露水深重。
龙骨宗缙云之行的人未归,宗门内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数个春夏秋冬过去,雁丘上的草好像都要比别的地方绿些,玉响则是雷打不动的又跑到了这来。
“九九!”
玉响大喊一声,没有反应。
小嘴顿时都能挂个油壶了,可他还是不走。
屁股一坐,直接就在雁丘下摆开阵势,炼制起灵器来。虽都是些锅啊、碗啊、瓢啊、盆啊的,但耐不住它们上面皆有铭文。
若有时玉响再无聊点,他甚至能花半个月的时间在碗上刻个最简单的禁制出来。
这是够有奇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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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没人管着他了呀。
在能炼制出灵器来时,宁西长老总算放他出关,再次任他内门外门的乱逛。
只是可惜,现在他什么地方都兴致缺缺,整天就在雁丘下修炼和炼器,比起任何时候都努力,也不再用人整天督促着他,威逼利诱的让他炼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小河从他的身边流过,发出潺潺的水声。
一鼎小炉摆在面前,各种材料不要钱的投进去,一会儿小炉会冒出黑烟,一会儿又冒出白烟的。
玉响的神情也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
“这个比例也不对?不应该呀,是哪里错了吗?”
举起炉鼎,细细看去,小团子再认真不过了,但头上却忽地砸下个桃子来,咚的一声,可疼了。
玉响揉着头呆呆地抬眼望去,然后在看见枇杷树下的她时,嘴巴就瘪了起来,再委屈不过。
九溪却笑了,“哭什么,不过几年没见,怎么变得越来越爱哭?你是个哭包吗?”
“才不是,我才不是哭包。”
“那你眼泪掉什么。”
“因为我想你呀。”
因为我想你呀……
多么动听的一句话,连铁石心肠现下都稍稍有些软化,九溪眼眶干枯,但手却已经张开,任玉响扑进了她怀里。
秋露重,美人映花奴,明年此去应难复,明月永孤独。
那些人那些事她再也见不到了,可她还有能怀念的、可怀念的。
……
……
永生河旁,干涸百年的河床突然飘起萤火。
高湛的星空下一袭凝华长袍的男子忍不住睁开了眼,山河浅霜的眼眸里,萤火都成了经年流光,飞不过沧海桑田。
他终是又重新闭上了眼。
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人却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去看,金色瞳孔就顿时缩了一圈。
那是什么?
萤火虫,不周山也有,但那些和这些都不同。
而且永生河其实是禁地,若不是他身份特殊,若不是他一直紧跟在秦瑄身后,这里他连一步都踏不进来,更别说亲眼见到这些凭空出现的萤火了。
它们根本没有躯体!
小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但禁不住他喜欢呀。
这些比他曾经见过的所有萤火虫都漂亮,它们身上的光亮比起天上的星光都还要璀璨。
它们怎么会这么美丽。
小人看呆了,连想去偷袭秦瑄的手也顿在半空,这会儿偷沾点灵力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得就是眼前的这片萤火。
最后欢呼一声,他就朝着它们奔去了。
童稚的笑声在萤火里传出好远好远,而秦瑄至始至终也未再睁开过眼睛。
……
……
蜂蝶乱,飞相逐。
雁丘上的桃林好像四季都在盛开,结果却很少。
偶尔难得见到一个,最后还被九溪拿去丢玉响了,被他抱着心疼上好半晌。
九溪无语,“你抱着干什么,吃掉不就行了。”
玉响赶忙摇头,“不要,九九桃林的第一个桃子,得保存下来。”
九溪嫌弃道:“你确定?”
玉响鼓起小脸,“我确定!”
“好吧,随便你。”
桃子不就是用来吃的嘛,保存什么呀,对此九溪非常不认同,可玉响坚持,她也就随他,反倒是拿起旁边的小炉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你现在都能炼制出灵器了?”
说起这个,玉响顿时又鼓起胸膛,“对,我现在已经可以炼制灵器了哦,九九你想要什么都行。”
九溪:“哦,这样啊,那不如你重新把我石室里的那个蕊青心玉池再重新炼制一遍吧,把它炼制成灵器。”
玉响:……
屋子里登时就安静了下来,很是有些尴尬呢。
左石室里的那池子有多大,见过它的人都忍不住感叹一声。
要玉响重新炼制它,把它炼制成最下品的灵器,恐怕也得花不少时间,且所需材料不菲。
那还真不是现在的玉响所能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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