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魏子白还不曾和她说过,文氏的嫁妆在他手上?”
尽管这消息并非是人尽皆知,但沈玉潇还是不免奇怪,魏子白与许芷茹那般亲近,竟不曾将这个消息说与她听?
“魏子白一直担心那些嫁妆最后会被魏府的人蚕食鲸吞,无法落到他手上。
也怕自己与许芷茹说了此事,许芷茹对他的情感会变得不那么单纯。”
于是就一直瞒着没有说。
“他居然还有这担心?”沈玉潇不由得失笑。
许芷茹待他如何,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将嫁妆的事说出去,反而更容易留住许芷茹。
就算她的心并非在他身上,也会心系他的银子。
白玉也觉得他的担忧很是可笑。
但于他而言,见多了虚情假意,他仍旧想要一份真情。
“要不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可他的心愿却无一实现,还被至亲之人下毒害死,他的怨气才会那么重。
“你是想着,待她被沈瑞文抛弃之后,再无意中透露你有嫁妆的事,让她后悔离开你,以此作为对她的惩罚?”
身为庶女,许芷茹所能求的并不多。
在她看来,嫁给魏子白一个庶子,以后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纵然是正室,也无法满足她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她宁愿到相府为妾,哪怕被人压着一头,只要能得宠,日子不会太难过。
却不曾想,魏子白手上拥有文氏留下的嫁妆,就算只是铺子的收入,就足够他挥霍的了,更不用说还有几个庄子,每年收成不少。
“到时候她必然会哭着求着想要回到我身边。我会让全京城的人都来看她的笑话。”这一点惩罚可不够。
白玉要让她将当初对魏子白的羞辱通通还回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让她也尝一尝被人踩在脚底下肆意羞辱,毫不在意,且被所有人看笑话的滋味。
沈玉潇先前只知道许芷晴并非是个省油的灯,却不料这许家的千金一个赛一个的会折腾人。
许芷晴在秦衷出事之后还有所收敛,许芷晴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这前车之鉴。
“这倒是个好主意,让她也明白被人愚弄并非是一句玩笑可以带过的。”
这世上,多的是人以玩笑的名义伤人至深。
“我之前的猜测的确不对,魏子安并不是幕后黑手。如你所说,他坏得太表面了,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那么缜密的心思。”
听闻昨晚魏子安在院子里跪了一夜,膝盖底下放着两个好几盒胭脂。
胭脂盒坏一个,便多跪一个时辰,最后是李氏过去为自己的儿子求情,薛氏才放了他。
不然他怕是得跪到这会儿。
“看来你昨天在府中见过魏子安了?”
魏府的人究竟如何,光靠魏子白的记忆肯定是不行的。
一定要亲自接触过,才会有自己的判断。
白玉将昨日在魏府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沈玉潇没想到魏子安竟会蠢成这样,看来和薛氏在一起生活,将他仅有的小聪明都磨平了。
“其实从这也能看出来,郡主是打心眼里喜欢他。不然哪里能将那样的胭脂当成宝贝?”
薛氏是长远侯府娇生惯养出来的郡主,胭脂是好是坏,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尽管如此,她也依旧没有嫌弃,大抵只是觉得魏子安不识货,被人蒙骗了,所以才买了这样的胭脂。
却不曾想这胭脂他没有出半文钱,而是从一个烟花女子的梳妆台上顺来的。
“若是真心准备的礼物,再不值钱也贵重。但若是为了敷衍了事,再贵重也没有意义。”
白玉昨日也看出了薛氏对魏子安的情意。
魏子安若是珍惜她的情意,薛氏回长远侯府必然会说她的好话,而不是抱怨他的不对。
长远侯素来疼爱这个天生跛脚的女儿,能帮衬的地方定然是会帮衬的。
这原本就是魏子安迎娶她的初衷。
而今他却因为薛氏一次又一次闹脾气,全然忘了这一点。
“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来。”沈玉潇打趣道。
白玉自是不乐意了,“怎么,在你看来,我连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我好歹也曾是……”
说到关键处,白玉蓦地噤了声。
沈玉潇一直都在等机会,等他无意中透露出什么来。
哪知道他这般敏锐,话头才出来,就察觉到了,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吞了回去。
“我已经让沈七带着青阳暗影的人去探听消息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文氏身边的人。”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留在京城。
“文氏留下的箱子我看过了,里面房契地契银票一应俱全,和魏子白记忆里的没什么差别。
所以,魏子峰应该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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