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将所有的屏障都扯下来,看着任沧澜慢慢离开的背影,心如刀绞。
只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很爱我,所以我总是对你患得患失的,你明白么。
这么想着,明羽就旋转化成了一股深红色的风,追逐着任沧澜的脚步去了。
晚间的客栈,安静得让人觉得凄凉。
宁一凡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心里头还回荡着刚才和周岳重聚的开心,其实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忘记了什么是久别重逢的快感,最近的一次,还是和林梓然才有这样的感受。
毕竟两个人穿越了好几个世纪的相见。
这段时间肯定是觉得太累了,所以连周岳,都能让宁一凡有心暖的感觉。
窗户上突然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拍打声,准确地说,并非是拍打声,而是有小虫子在上面慢慢爬着的声音,声音窸窸窣窣,宁一凡有些害怕地起身。
将自己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给拿出来了。
宁一凡慢慢地沿着墙根走,来到了窗户旁边,有一道道柳树的枝条拍打在窗户上的痕迹,但是宁一凡完全可以确定有人这个时候正在外面伺机而动。
“谁。”
宁一凡问道。
她努力地鼓起勇气,问道。
窗外的人似乎是想不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犹豫了片刻,说道:“是我。”
宁一凡可以清晰地辨认出,这是任沧澜的声音。
宁一凡多了一层防备,她沉沉地说道:“我让你说你说是谁。”
“任沧澜。山上山,水中水。”
这是任沧澜和她约定的暗号,自从上一次,宁一凡让任沧澜回天外楼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正面见面过,而这一句,竟成了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真的是你。”
宁一凡心中狂喜,忙将窗户上的栓子给放下来。
任沧澜看起来有点疲惫,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上好想还缠绕着绷带:“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关系。”
宁一凡忙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自从离开了你的身边之后,我就天犯孤星一般,总是受伤。”
任沧澜说着,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宁一凡一边说,一边为任沧澜斟茶。
“主人,这段时间,你还好么。”
任沧澜的话语中带着甜腻温油的味道。
“你都离开我这么久了,何必再叫我主人。”
说着,宁一凡将杯子递到了任沧澜的面前。
“在我的心里头,你永远是我的主人,你可不要嫌弃。”
任沧澜笑道。
“对了,你这样来,明羽姑娘知道么。”
宁一凡恍惚想到,之前陶千莲和她说过,明羽为了照顾任沧澜,连自己所有的身份都给放弃了,就在附近的仙山中找了一处,安定下来。
“提她做什么?”
任沧澜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我只是在想,人家姑娘对你这么全心全意的,你好歹来找谁也该跟她有个交代吧。”
宁一凡还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说错话了。
“当初我逃了婚约,就是因为不希望我的生命被他人左右,女相,现在我好不容易来找你一趟,你也要让我难受?”
任沧澜说着,缓缓地转动了手中的茶杯,沉沉地说道。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那你来这里,还能找到我,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要去荆国?”
宁一凡终于言归正传。
“没错,上一次你在荆国的遭遇,我都知道了,这一次,你为什么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任沧澜的眉头微微地皱着,像极了从前他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那时候只要有任沧澜在身边,宁一凡就觉得自己特别地安全,不需顾虑其他。
可现在,宁一凡唯一相信的人只有文和玉了。
“我是庸国的女相,你觉得,我有可能将国家的荣誉和安全放在我个人之上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再说了,现在有文和玉护送我,我相信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宁一凡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这一次让文和玉陪着自己,除了是保证安全之外,还是为了让朝堂上无人可以成为两股势力的核心,毕竟这样一来,有人要泼脏水,也证据不足了。
“文和玉?”
任沧澜絮叨了一句。
“是啊,就是他。”
“你从前不是总是看不惯人家,现在是要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么。”
任沧澜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头却已经蒸腾起了猜测。
“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我的台都要拆。”
宁一凡说笑着,往任沧澜的茶杯里多斟了水。
“我也是担心你,身边若是连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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