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便是这么想着,才翩跹上了山巅。
而在明羽看不见的地方,任沧澜低头沉思,原来真的是明羽隐藏起了一部分关于宁一凡的事情。
心慢慢地沉落下去,下一秒,他飞速地上升,在山谷中似老鹰一般扶摇直上。
“沧澜。”
安静的堂屋中,明羽的声音显得十分地低缓和平静。
屋子里头没有人,明羽端着汤药,寻了一会儿,还是将汤药给放在了桌子上。
“去哪里了?”
明羽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到窗棂上搭着的一柄宝剑,看来并非是去练功了,任沧澜现在的身体质量十分不好,还是在气虚的状态中,明羽有些着急。
“怎么,找我呢。”
任沧澜说着,进了房间。
“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早上的时间是你好好修养的时间么。”
明羽说着,拉着任沧澜的袖子左看看右看看的,总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这九仙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觉得还有谁会来?”
说着,任沧澜不懂声色地坐下来,明羽笑道:“那我怎么知道啊,你说你这三天两头的受伤生病,我能不担心,我还觉得你平地都能摔一个大跟头呢。”
说着,明羽慢慢地端起了汤药,要喂任沧澜。
任沧澜皱了眉头:“这药有点太苦了,我吃不惯。”
“任沧澜,你今天是成心和我杠上了,对吧?我招你惹你了?”
说着,明羽就将碗给放下。
任沧澜见明羽真的要生气了,就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照顾我很辛苦,可是你也要想一想,我这三天两头地生病,心情也不痛快。”
明羽眨巴着眼睛,来到任沧澜面前,正对着他,说道:“那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有,早点告诉我,别让我猜,也别让自己难过。”
任沧澜停顿了片刻,说道:“这样吧,你将关于宁一凡的消息都告诉我,我的心情就能好一些。”
明羽听了,眉眼之间带着明媚的忧伤,“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头是藏了一个人,所以才会怎么都不好,原来是心病。”
任沧澜摊开手:“将心比心,你能理解我么,明羽?”
明羽微微地闭上眼睛:“任沧澜,当初你为了她,抛弃了和我之间的婚约,现在,你还要抛弃一次?”
任沧澜听着明羽的意思,就知道这个傻丫头现在对自己算是用情至深了吧,他的手指头搭在了椅子上,露出光滑的指节。
“明羽,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答复的,只是宁一凡是我的旧主,就算是我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也不算过分吧。”
任沧澜的眼眶中像是浸润了泪水一般,她像一只小鸟瑟瑟发抖:“旧主,这个要你自己才知道怎么准确地评价她了,我倒是觉得,你对她余情未了。”
“明羽?”
任沧澜不知道为什么明羽突然对宁一凡和自己抱了这么深的误解和遗憾,他原本想要去抱一抱这个孤独的小孩,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欲言又止。
“那这样吧,我实话告诉你,宁一凡现在已经到了荆国和庸国的边境了,我们这九仙山就和那地方相隔不过十几里,你是不是要去?”
明羽说着,浑身瑟瑟发抖。
“明羽,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我知道你的心里不舒服,但是我和宁一凡之间,从来都是君子之交,你有必要误会么。”
任沧澜说着,眼神慢慢地转成了冰冷。
“好,就算是我无理取闹吧,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换来的,却是你不知好歹的对待?”
“我从来也没有让你要照顾我,我们之间是有婚约,但是这不能成为你绑架我的理由。”
任沧澜忍无可忍,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当初他之所以选择离开,就是因为不愿意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被安排。
现在回到明羽的身边,是为了尽责,这也是宁一凡告诉他的。
只是现在,看到任沧澜这么无力取闹地想要占有自己,任沧澜真的忍受不了了。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任沧澜,我到底凭什么,还有这么倒贴你。”
说着,明羽就夺门而出,眼泪在不断地汹涌,可是任沧澜这辈子都看不到她心里头战战兢兢的不安感了。
任沧澜缓缓地坐下,在负责任和放荡之间,任沧澜只能选择其一,但是这不能成为别人束缚自己的资本,不是么。
他也不愿意去追明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对于任沧澜来说,还是想办法和宁一凡见上一面。
毕竟,八年的陪伴,谁都不能泯灭。
明羽所谓的爱情也不能。
这么想着,任沧澜就默默地打定了主意,打算在天黑的时候出山。
明羽结下的结界,除了她自己,否则谁都不可能出得去,可任沧澜有信心,自己现在虽然是暂时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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