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葵的手指悄悄向着门沿的方向移动,只是轻轻一拉,殿门便被拉开,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道突然被打开的门之后,胭妃的脸上霎时失了颜色,眼中神色复杂地凝望着相拥着的两人。
朱澈依旧在她的背后拥着她,越过所有的目光冷冷地望向胭妃:“朕可是不想见到爱妃呢!”
胭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低声地答道:“回王上的话,臣妾只是来告知王上在臣妾的郁秀宫附近发现了初云的尸体,而臣妾……知道谁是杀人的凶手……”她的目光看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瞥了沐葵一眼。
沐葵暗暗地吃惊,难道是昨晚的一切都让胭妃看到了么?若是果真这样,那么她是否也知道二王兄的真实身份了呢?
朱澈松开沐葵,眸光冷漠地在胭妃的身上扫视:“一个宫女的生死也要扰烦爱妃,爱妃可真是闲得很哪!”他慢慢走过沐葵,一直走到胭妃的身边,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颔问道:“把你所知道的都讲于朕听。”
胭妃因为得到了他的允诺,姣好的面容顿时飞上红霞,如今只要她将她昨晚所看到的一切说出来,那么那个女奴还会如此地嚣张么?想至此,她的唇畔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满足的浅笑。
“臣妾昨晚途径御花园之时,听到假山后有些轻微的声响,便看到一名女子与一名内侍杀死初云的全过程,而那个女子便是……”她的目光突然如两柄匕首一般尖锐地刺向沐葵。
沐葵淡然地立在原地冷冷地盯着她得意的面庞,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快意,等着她将她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一边的朱澈似乎并未对胭妃所说的话语而提起一份的兴致,只是耐着性子等待着她接下去的话。
胭妃的话锋突然一转,手指直直地指向沐葵:“那个女子便是她,而那个内侍也正是朱殿的内侍。”
沐葵烟青色的一角闪现在胭妃的视野,袅袅幽香却是直刺朱澈的鼻尖,她的步态轻盈,走至他的面前微微一福,旋即越过他走向胭妃:“胭妃娘娘,奴婢与您究竟有何恩怨?您要如此冤枉奴婢呢?”
“我与你素无恩怨,说的也只是事情罢了!”胭妃仿佛是掌握着胜算,声音也不知不觉中提高。
然而沐葵凄清地一笑道:“难道娘娘是忘记了昨晚奴婢为何落入了水中么?若不是王上派人来寻找奴婢,恐怕今日除去初云,又要多一个枉死之人了吧!”
朱澈犀利的目光忽的投向胭妃:“爱妃可是还有话要说呢?”
胭妃对于沐葵的话也是大吃一惊,自知掌握着事情的真像,并不会觉得理亏,便继续说道:“你这么说可是欲颠倒是非黑白么?敢情你是想说本宫推你入了河中么?”
“看来胭妃娘娘果然是忘记了呢!”沐葵凝视着殿前开得正盛的芍药,艳华浓彩,衬得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明媚起来,甚至是她的脸庞也在此时流光溢彩,这样的神采在瞬间便使红霞灿烂的芍药黯然失色,笑意灿烂间,优雅地侧首轻指了自己缠着纱布的头颅问道:“那么胭妃娘娘总该是记得奴婢的这个伤口是如何来的了吧?”
胭妃顿时大惊失色,跪倒朱澈的面前:“王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确实是看到了这个奴才与内侍杀死了初云,臣妾切不敢欺君罔上……”
朱澈并未看脚下的胭妃,只是冷声说道:“朕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朕相信的只有事实。”
听到这样的话,胭妃这才微舒了一口气,就算王上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但是她有信心王上更不会相信一个低贱女奴所说的话,虽然这个女奴救过王上……想至此她的心头莫名地涌上一种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自从这个女奴出现之后,王上对她的宠幸便被画上了休止符。
“奴婢也只用事实说话!”沐葵目光微错,幽幽地轻叹一声,眼眸仿佛是一潭秋水般沉静:“昨晚奴婢并未和任何人在一起,无意间路过御花园便看到初云跪在胭妃娘娘的脚下苦苦求饶,奴婢这才知道胭妃娘娘想要逼迫初云加害于奴婢……”她突然停住了,如今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但是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让这个不受宠的胭妃从此消失,完全消失。
“你……你血口喷人……”胭妃的面色呈现出死灰色,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本以为自己是占着优势的,但是不知道在何时她们的位置好似是互换了,从王上的眼中她看不到任何的信任,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王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胭妃的声音变得凄厉,急促的呼吸声扰乱了她自己的心绪,心头的恐惧在此时已经升华,她开始后悔,若是今日不到朱殿,是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贱奴居然敢颠倒是非。
沐葵的手微微有些发冷,心底拂过一阵痛楚,仿佛是又有一个人被她慢慢地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只要是知道了她事情的人,不管她是谁,她都得死。她不会像胭妃那样子卑微地求饶,这并非只是为了骨气,更是为了博得他的信任。
暗藏的杀机被藏起,别人只看到沐葵眸光中闪烁着的凄楚的痛意,这样燥热的夏日,不禁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仿佛她周身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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