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在乎?”他笑的狂妄,“你是明白人,应该清楚如今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护她周全?你不能,姜家更不能,只有朕才能保她平安!”
闻言,姜元峥又惊又怒,听这话的意思,竟是有人要对葵葵不利似的,虽说江山易主,但为了保存皇家颜面,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总不至苛待了她,更不应该加害于她才是啊!
“葵葵的精神才刚好些,此时去见怕是不妥,她若疯了,相信也不是皇上所乐见的。”
“疯?”隆熙帝轻哼一声不再言语,微微眯起眼来盯着厅门的位置,刚毅的嘴角隐约含了笑,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当那抹绝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厅堂门口时,嘴角那隐约的笑便张扬开来,眼光带着激赏的望着那一身素白的女子步履轻盈的走入厅内,带来了几缕悠然淡香。
“葵葵,你怎么……”姜元峥惊诧于女儿的出现,他极力在推避,为何葵葵反倒主动来见皇上?更让他心惊的是,此刻他竟不能看透女儿眼中不同以往的深沉。
“女儿方才经过时正巧听到皇上说要赏花,可惜府里的花都给悦儿摘完了,不得已只好顺手采了把嫩草叶来献给皇上。”葵漾开虚假的微笑,强逼着自己绝不可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与畏缩。
缓缓昂起头,一股傲然的气势便从她清冷的眼神,从她淡然的表情中散发出来。“爹,女儿有话要单独与皇上说。”
姜元峥若有所思凝视着眼前略显陌生的女儿,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最终默默退了出去。
偌大的厅堂内只余默然相对的两人,隆熙帝好整以暇笑觑着眼前佳人,只见她原先苍白的脸色已不复见,显得莹润而*,那隐含不屈的眼神则为她傲然神态更添了几分娇态,大约是在外间待的久了些,脸颊微微见汗,让他不由自主生出爱怜之意。
他很满意她此时的模样,看来这些日子他强忍着没来打搅她果然是明智之举,看够了她的眼泪,倒十分欣赏她此时与他对峙的冷然。
葵感觉耗尽了心神,才在他笼罩周身的目光中继续保持着漠然。
他那仿佛是在巡梭猎物的眼神让她浑身发冷,也让她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夜,在无边痛苦与绝望里沉沦,被迫染上他的气息,印上属于他的烙印……
他此时的眼神让她彻底明白,那一夜只是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看够了吗?皇上。”
“葵葵,你该庆幸朕如今还想看着你,否则姜家今日的下场恐怕要比宋家、张家凄惨的多。”他突然冷下脸来,眼神凌厉,语气森冷。
但见她眼中现了恸色,又不忍心起来。这些天来只要一想起她为了逃开他耍的那些心机,甚至不惜自残来骗取他的相信,心里就不是滋味,更可气的是当时关心则乱之下竟全当了真,事后才慢慢回过味来,此时他也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
“敢问皇上准备如何处置姜家……处置我?”葵定了定神,声音飘忽的询问着。
“葵葵,朕以为已经将心意表现够明白了,你又何必再装傻?这对你并无好处。”他皱了皱眉,对于她的不肯面对现实感到无奈。
“我大哥是清白的。”葵眼神一闪,带着一种决然迎视向他。
“不错,朕会还他清白。”
“我爹年迈体弱,不再事宜在朝为官。”
“朕也会准他告老还乡。”他轻笑,眼神*,“可还有什么要求?”
他知晓,她屈服了,虽然他的手段并不光彩,但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并不在乎用什么卑劣的策略。
葵摇头,眼神变得茫然,还能要求什么呢?就如同站在悬崖边,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再想回头却已无退路可走……
他朝她伸出手来,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此举何意,不知所措的后退了半步。
“过来。”他笑的愉快,她茫然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异常娇憨,是他所不曾见过的。
他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姜家,他难道连颜面也不要了?她虽表示了顺从,也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啊!
葵紧张的连退几步,不想慌乱中不小心踩了裙角,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你就这么怕朕?葵葵,你在发抖。”他是想要她的顺从与驯服,可不是要她怕他,她可知晓他就算负尽天下人也不会伤他分毫……
“你……放开我。”葵的声音都是抖的,眸中泛起雾气,方才直面他的勇气已消失殆尽,面对他的强势,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去抵抗。
“葵葵,看着朕。”他抬起她低垂的脸,以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道。
葵缓缓睁开眼来,便被他的目光死死纠缠住,深邃的如同永无止尽的深渊,落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从今往后你是朕的,永远。”是告诫她,也是告诉自己,她终于属于他了,任何人也别想从他手里将她夺走!
轩止……对不起……原谅我的身不由己……
来生再做你的妻,你不要是天潢贵胄,我也不是官家千金,即便是简衣素食贫苦度日,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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