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你做什么?”他惊呼一声,慌忙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救出那截已经鲜血模糊的小臂,其中两排极深的齿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依然没有挣扎,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抬起另一条手臂移往唇边,他一把制住,见她竟似要咬舌,情急之下便将自己的手掌伸了过去。
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眉头也没皱一下,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几年前的画面。
那一年,他从山匪手中救下她,她也曾这般神志不清的自残,他不得已之下只好劈昏了她,幸好他认出一旁那咬舌自尽的夫人乃是堂堂左相夫人,才将她送回了左相府。
那一路想起便觉心惊,稍不留意她便会想方设法的伤害自己,防不胜防,也不好总将她打昏,只得将她抱在身前,两人共乘一骑,好随时制止她不知轻重的自伤,以致回到左相府时,她伤痕累累,他身上也处处是她的抓痕咬痕。
这些事她真正清醒过来之后似乎都已不复记忆,但他却始终铭记在心,此时见她又如那时一般,顿觉懊悔,心慌之下又是一掌劈昏,抱着她软沉下来的身体,重重的叹息一声,稍稍整理了衣物,便命人速传古从文。
不消片刻,古从文奉传进殿,见肃王坐在椅上脸色阴沉,袍袖边隐约见血,露出在外的半边手掌处有着整齐的齿印,下口极狠,且力道若再重上几分,掌肉便要不复存在……
见状,古从文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毫无疑问是女子的齿印……而能咬到当今权倾天下的肃王,又敢下口的女子除了她还能有谁?
顿时心下很是不安,暗怪她不知轻重,既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腹中的孩子多想想,凡事能忍则忍,何苦非要激怒于他……
此时东方已亮,肃王低声吩咐古从文几句,又命他等葵醒来确定无事之后才准离开,这才沉着脸去了前朝。
古从文愣了半天神,不停回味着肃王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顾德福连催了几句,他才答应着进了内殿,心里还在想着劝慰之词。
“这……怎会弄成这般模样?”古从文一边忙着替葵处理伤口,心情沉重之下责难的话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
“如此禽兽行径也不怕苍天报应!”
“太医慎言,正所谓祸从口出,这话若是传到王爷耳中,你就不怕……”顾德福警告道。
古从文冷哼一声,并不搭理他,待到包扎完了伤口,见葵仍旧未醒,便又搭了一次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心才渐渐定了下来,出了内殿在外间候着。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仍仍不见葵醒来,古从文深怕会有不测,心想虽说王爷那一掌下手不重,可她到底娇弱,于是赶紧又去内殿查看。
指尖一触她脉搏,便察觉她已醒来,不过是在闭目装睡而已,心下虽然不解,但猜不透她的用意之下,也不敢多言。
于是,等到晌午肃王回到仁德宫的时候,得到的便是她仍在昏睡的坏消息。
“为何这么久还未醒?”肃王语气不善,似乎大有迁怒于古从文,要将他治罪的意思。
“王爷一掌就是寻常男子也受不住,何况娘娘身子向来娇弱,又怎能承受得起?”古从文顶了一句,眼中闪着掩不住的不忿之色,又补上一句,“何况她还曾遭此凌辱。”
肃王的眼睛眯了起来,闪动着危险的光,“古从文,莫非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还要本王提醒你不成?”
古从文面容一僵,无言以对的沉默了。
“醒了!醒了!王爷……”里间突然传来顾德福欣喜的喊声,忽而转成了惊呼,“不好!还不快抓住娘娘!哎哟!”
肃王脸色一变,大步冲入内殿,古从文神情黯淡紧随在后,忧虑浮现在他的眼底。
里间此时已乱成一团,两名宫女一左一右挟着葵的两臂,另一名宫女正撞在在顾德福身上,顾德福毫无提防,两人一同摔倒倒地,狼狈至极,宫女手中的药碗也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药汁则洒了两人一身,溅的到处都是。
葵则衣衫不整,发丝散乱,在两名宫女的挟抱之下仍然挣扎不休,只是表情十分木然,目光也显得呆滞,任谁看了也无法将此时这个如同失了神智般的女子与不久前绝色天姿温婉动人的皇后娘娘联系在一起。
“顾德福,你去请姜大人进宫,不得张扬。”说完,肃王上前,推开宫女,自己将葵牢牢固定在话中,“都下去,古从文留下。”
“她……怎会变成这样?”古从文声音都微微变了,他完全没料到,醒来之后的她会变成这个样子,看模样竟像是疯魔了。
“难道她原先就有疯症?”古从文看似不信,想了想又摇头自言自语道:“可从脉象上看,并无疯症之象啊!理应不是疯症才是……”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肃王一手拂开葵脸上的乱发,怕再惊着她,动作轻柔至极。
那一次她也是这样,直到见着她爹之后才平静下来了,只希望这次也能如此吧!
肃王暂时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姜元峥的身上,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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