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精卫以一敌十,等那军臣单于出现,就杀他个片甲不留!葵儿,这将会是我们大婚的第一份大礼!”刘彘哈哈大笑,沐葵心情复杂,干笑了几声。
五月末,刘彘秘密调运军粮,物色出征人选,一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此时,离七月初七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施澈还是不见人影,沐葵开始焦急。
夜深人静时,沐葵悄悄地避开一众耳目,来到寝室的墙角,挪开放在那里的坛子,用手挖了挖,然后看到一个信封。这是这两年来,她和施澈的联系方式。施澈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告诉沐葵他回到南越
了、政局不稳、在找地方建小窝、等他之类的话。沐葵看完后,同样埋一封信在这里,然后就会有人来拿信。
这次,沐葵打开一看,怔了一下,上面不是期待中的约定逃走时间,而是八个大字:
“马邑之围,结果如何?”
施澈要知道这个做什么?他不是在南越吗?沐葵越想越觉得奇怪,难道刘彘对匈奴的企图那么明显,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施澈也觉察到了?
虽然疑惑,但是沐葵想了想,还是回了两个字:必败。
大漠,雄鹰盘旋,惊兔乱窜。帐篷里,赵芳嚷道:
“必败?是汉朝必败还是匈奴必败?怎么也不写清楚点!”
盯着手里的信,施澈笑,他的小沐是愈发聪明了。
“早知道我也像小沐那样研读汉史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干着急!”
“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军臣单于不要贪心。”
“我也想呀!那个老家伙,就是喜欢贪小便宜,那么大块肥肉放在面前,他不心动才怪!”
赵芳骂完后,忽又转念一想,她缠上施澈的脖子,尖着嗓子媚道:
“不过,也许输的是汉朝呢?你说,可能吗?施郎。”
赵芳伸手摸上施澈的脸,施澈厌恶地拍开,说:
“要是不想死,就不要再做这恶心的动作。”
“呵呵呵。”赵芳大笑,声音尖锐刺耳。
施澈眉头深锁。他腰间佩着剑,要杀赵芳很简单,只是目前,他们还是盟友。
“你说,要是小沐知道你在这里,她会怎样?”赵芳不怀好意地说。
“还能怎样?刘彘以弑君一罪断了我的后路,我来这里很正常。”
“那,你不回南越啦?”
“回,只是时机还没成熟。”
“你不是没了后路了吗?”
施澈笑了笑,说:
“弑君的不是我,是我的替身。”
赵芳旋即明了。
“和你做对手,当真捞不到半点好处。”
“多谢抬举。”末了,施澈道,“我明日要回一趟长安城。”
“为什么?因为小沐?七月初七将至,你担心了?”赵芳醋劲上涌。
“笑话,我做什么需要你来过问吗?”施澈冷笑。
赵芳气结。施澈又道:
“要是想让这个游戏更加好玩,就给我闭嘴。”他再次打开沐葵的信,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六月中,聂壹以出塞经商为名,顺利骗得军臣单于的信任。他说,他有数百手下,能斩杀马邑县令,举城而降,牲畜财物可尽归匈奴,但匈奴一定要派大军前来接应,以防汉兵。军臣单于贪图马邑城的
财物,承诺将亲率十万大军进入武州塞,并派使者随聂壹先入马邑,等斩杀马邑县令后进兵。
聂壹随后返至马邑与县令密谋,杀死一名囚犯,割下首级悬挂在城门之上,伪装为县令头颅,以此来欺骗匈奴使者。
此时,刘彘已派遣精兵三十万,任命韩安国为护军将军、李广为骁骑将军、公孙贺为轻车将军,率主力部队埋伏在马邑附近的山谷中,并任命王恢为屯将军,李息为材官将军,率三万多人埋伏在代郡,
准备从侧翼袭击匈奴的辎重并断其退路,一举全歼匈奴主力。
出动三十三万大军,刘彘此举志在必得,不容有失!虽不在战场,沐葵也可从这些天来刘彘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大战的紧张气氛――要是成了,那刘彘就开创了前无古人的先河,这将会是他登基以来最
浓重的一笔!
刘彘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场诱敌之战上,连上朝也是心不在焉。此时汉朝的马还不是那么耐跑,沐葵于是让赵德从一处派出上好的轻功高手,作为战场与朝廷的信使,一旦马匹倒毙,即施展
轻功,与沿途的精卫接应,务必让战况迅速传达。此外,三处研制的兵器也大派用场,老怪率众弟子日夜兼程,给先锋人员配备了精良的装甲武器,四处的夏满也拿出独门秘方,派出将近五十人充当军
医,运用他们神乎其技的医术,务求将伤亡降到最低。
这次汉朝大军,规模是空前的。刘彘甚至已经着手命人绘制新的汉朝边境图,筹谋着下一步该把长矛对着何方。
只是,当刘彘和沐葵在各自的寝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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