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松懈怠慢,她知道,自己的一个不经意,放过的一个小小的细节,极有可能成为终结自己生命的致命杀手。就好比前世的时候,她为什么无端端的会被诬陷与豫王有染,以致成了被人诬陷的把柄。
现在她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次。那一次,她正好带着小梅逛鸟市,因为谢郎说想训信鸽,那个时候的她,是极为信任谢郎的,对谢郎的事情从不过问,他需要什么,她都尽力去满足他。因此,听得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马上就带着小梅去鸟市看鸽子去了。
也就是在鸟市里,她撞到了豫王。说也奇怪,豫王见到她之后,无比的热情,听说她要买信鸽,马上说自己府上就有训鸽子的,不仅如此,还把那些训鸽子的师傅统统借给她,分文不收。她呢,当时也是高兴过了头,以为豫王是一个好人,谁曾想呢?
至于豫王是不是一个好人,她已经无从追究了,但是,因这位王爷带给她的祸事却是真真切切的,如果没有豫王的无端热情的话,或许她不会被人抓了把柄,遭人诬陷,以至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豫王
她的心里面忽地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来:如果这个世上没有豫王的话,那就没有置她于死地的莫须有的罪名了,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和谢郎一道,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了呢?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世上没有豫王,那岂不是要让豫王在这个世上消失?那可算是谋杀……
“小姐,你又在发呆了。”
小芳的呼唤唤醒了她,她忙打断这个突然升腾而起的诡异的念头,虽然她认为,杀豫王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小黄一下牙,豫王那条小命只怕就没了,只是,这样做怎么看都不妥当啊,若是豫王的死跟她们姜府扯上关系的话,只怕姜府上下几十口人……
“我没事,我觉得,二表姐只怕是得有几天要待在府里了吧?”姜新蕊道。
小芳不明白:“表小姐为什么要待在府里呢,奴婢说的那都不是真的,是吓唬吓唬表小姐的…”
“谁说那只吓唬吓唬的?”姜新蕊得意一笑,“你等着看吧,这两三天我保证二表姐不会踏出府门一步的。”
小芳怔了一下,想了一下她便明白了,转向姜新蕊,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小姐,难道你对表小姐……”
她觉得自家小姐真的是太厉害了,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表小姐做了手脚,而自己一直在旁边,却一点都没有看到,这份神不知鬼不觉的,简直让她佩服死了。
果然,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何二小姐何芸初都没有出门。
第五天,刚解除了面纱的何二小姐过府来约姜新蕊,一起上红袖学堂。
红袖学堂就设在何府的第五进院子里,是整个苍州城里唯一一个女子学堂。苍州城里富庶人家甚多,也不是没钱请不起教书女先生,而是这何府创办的女子学堂规格不一般,以淑女教程为主,并请了宫里放出来的妈妈教习宫中礼仪,如此一来,那些富庶人家里面,想为自家女儿谋个好姻缘,或是谋个好前程的,就不吝惜那些银子,也要把女儿送到何府的女子学堂来学习。
因此,何府的红袖学堂很是有名。
这几天何芸初的脸上起了红疹,她十分爱惜自己的容颜,自然容不得自己的一丁点的瑕疾,因此,这几天里,何二小姐非但没有去上女子学堂,即便是在府里,也是在自己的绣楼上大门不出,整天以面纱蒙面,怕被人笑话了去。
于是,等她再次踏入红袖书院的时候,她发现,一切都不对劲了。
以前,这红袖书院可是她何芸初的地盘,里面的那些来上学的苍州贵女们可都是以她何芸初马首是瞻的,可是现在呢?
看着面前这迥然不同的景象,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她们进入书院的时候,书院还未授课,女先生还未过来,偌大的花园里,三三两两的站着那些苍州城里的贵女们,衣着光鲜靓丽,正在有说有笑的。看到她们进来了,便齐齐的围了上去。
何芸初很是开心,加快脚步上前几步,特意与姜新蕊拉开距离,含笑道:“几日不见,姐妹们可是想”
“我”字还未出口,她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因为,那些苍州贵女们竟然不是朝她去的。
这些曾经与她姐妹相称的贵女们,只不过敷衍地对她笑了笑,道了句:“芸姐姐,你大好了?”
然后,就没了下文,越过她,竟齐齐的朝着她身后的姜新蕊奔去了。
“新蕊妹妹,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啊,身上这衣裳,啧啧,是冰丝绸吗,哗,好漂亮啊。”
一阵赞叹声。
“新蕊妹妹,你手腕上这镯子,怎么看起来那么好看啊,哪里买的,姐姐我这手上空荡荡的,也想买一只呢。你家是皇商,一定知道这镯子产自哪里,哪里又实惠又便宜了,给我带一个回来呗。”
又一阵赞叹声。
何芸初简直看蒙了,与张四小姐,也就是张静芸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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