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逝世鬼毛永生满腹哀愤,眼力转向石屋的时候,四个女鬼也同仇敌忾,把眼力转向了石屋。
要想进进石屋见到鸦啄鬼海伟阳,必须得先扫除石屋前的那只鬼鸦。
鬼鸦已变成一个庞然大物,气昂昂站在那块巨石上,竟有石屋那么高了,时而闭目养神,时而冷冷淡淡地向五个野鬼瞟上一眼,那副神态,既显得玩世不恭,又显得睥睨一切,仿佛天是老大,地是老二,而它一个扁毛牲口,是当之无愧的老三。
这只鬼鸦,显然是那只第一次捉了穷逝世鬼进进迷幻之地的鬼鸦,也显然是吃了穷逝世鬼给它鸦片的那只鬼鸦。
固然鸦啄鬼喂了它淋尿鸦片,治愈了它的昏睡症,但鸦片似乎已让它上了瘾,由于那一副雄霸天下的样子容貌,显得有些內劲不足,夹杂着哈欠,也夹杂着一些失态地流出的口水鼻涕。
这只鬼鸦,可是一个鸦片鬼的表现。
穷逝世鬼毛永生心系至爱,但知道浮躁无用,强自冷静了下来,细细的视察着,寻找着这大敌的弱点,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前世的事——
以前玉皇村里逝世了人,总要往请一个阴阳先生来处理一些寻凡人处理不了的古怪事务,写挽联、做引魂幡、择阴地、看向山、发丧、出魂……那一个老先生,天天得吸三次鸦片。
鸦片在人间,是违禁毒品,寻凡人想买也买不到,但那阴阳先生,偏偏就带着不少。
为了节俭着用,还加进一些头痛粉,调弄成老鼠屎样大的一粒,装进只有一个小孔的烟枪,侧身对着香油灯点燃,然后猛地一口就吸进了肚腹里,不像抽雪茄那样让青烟飘散。
那阴阳先生没吸鸦片之前,倒逝世不活,气味奄奄,再加上面无血色,让人感到那是一具刚出土的僵尸,也让人担心随时会倒下往气尽身亡,但是,吸了鸦片,立即就容光焕发起来,滔滔不尽,念念有词,仿佛变成了另一副样子容貌。
那样的生命,实在不是完整属于自己的生命,而是被药物绑架的生命。
鸦片可以绑架一个阳间的活人,看来还可以绑架阴冥的鬼魂——至少可以绑架眼前这个扁毛牲口。
穷逝世鬼正视察着,思忖着,四个女鬼窃窃私语一番,已忽然袭击,向鬼鸦发起了进攻。
吊逝世鬼的白练飞出,缚住了鬼鸦左边那条粗如牛腿的爪子。
拔舌鬼的三丈长舌飞出,捆住了鬼鸦右边那条粗如牛腿的爪子。
蒸笼鬼那鲜艳的石榴裙飞出,像一个有强力压缩力的橡皮口袋,套紧了鬼鸦那马头样大的脑袋。
而膨胀鬼,搬起一个重约千斤、满是棱角的椭圆巨石,做好了投掷抛砸的筹备——假如鬼鸦被拖倒,由上而下砸中,就算不灰飞烟灭,也会变成一个肉饼。
看到这些,穷逝世鬼握紧了两把鞭炮,但是感到五个厉鬼围攻一个扁毛牲口,有些胜之不武,索性收了鞭炮,退居一旁,冷眼旁观起来。
吊逝世鬼和拔舌鬼已离地飘到空中,同时向两个方向使出了大力——这样的大力,即便是一头皮粗肉厚的大象,也能在转瞬间撕得四分五裂。
但是,鬼鸦除了一身雪白的翎羽在山风中猎猎飞舞,脚下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两个女鬼拉扯它的双脚爪,就像两个幼儿园的孩子用两条绳索拉扯一辆货真价实的东风车。
“加油!加油……”蒸笼鬼笑脸可掬,捏紧双拳当起了啦啦队长。
两个拉扯的女鬼感到这是不怀好意的嘲讽,又竭尽全力拉扯了一番,白练和舌头,都拉扯得比本来长出了好几尺,仿佛橡皮筋受到了外力的拉扯。
但成果呢,脑袋被石榴裙裹紧,目不能视物的鬼鸦,不但不动,还传出了打鼾的声音,仿佛脑袋包着石榴裙睡觉,不但不是一种奇耻大辱,还是一种天赐之福。
挫折加气愤,吊逝世鬼和拔舌鬼快要发疯了。
蒸笼鬼转脸想着膨胀鬼,催促:“快,用石投砸那自满的牲口。”
膨胀鬼还没有举动,鬼鸦已腾空而起,在百米高处的虚空团团打转起来,拔舌鬼和吊逝世鬼被带动着极速旋转,如同飞机的螺旋桨,奥妙之极。
“两位姐姐,快收手!”蒸笼鬼高声提示。
吊逝世鬼立即松了白练,如同一颗流星飞了出往。
拔舌鬼松了舌头,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带着一声惊叫飞向了远方。
但是,看似飞向了远方,转瞬之间,却又掉到穷逝世鬼旁边的草地上,摔得狼狈不堪了。
“两位没事吧?”穷逝世鬼赶紧往扶持,显得惊慌万分,“受伤没有?”
吊逝世鬼和拔舌鬼已自己直挺挺站了起来,面面相觑,都面露苦笑。
鬼鸦摆脱了两个女鬼的纠缠,又心平气和、正确无误地降落在那块大石板上,懒洋洋睡起了觉,并不伸爪子往抓扯脑袋上的石榴裙。
膨胀鬼看得英气大增,快跑几步,突地驻足,把手上的巨石投掷铅球一般掷向了鬼鸦。
鬼鸦听风辨物,等到巨石近身,突地跃起,双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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