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逝世鬼毛永生一口吻逃蹿了好一阵,专择鬼多鬼杂的坟场打圈转而行。
这样做,即便被膨胀鬼追踪,也轻易躲脱,并能顺便捡拾一些哑子鞭炮躲在身上,以备后用。
心想事成,在一座宏大而讲究的碑坟四周,穷逝世鬼捡了将近一百个不曾炸开的零碎鞭炮躲在身上之后,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逃蹿的速度也渐渐放慢了很多。
当穷逝世鬼落进一片茂密的森林以后,停了下来,四下看看,连个孤魂野鬼也没有,喘着气洋洋自得地自言自语起来:“丑八怪膨胀鬼,固然孔武有力,阴恶毒辣,但智商、速度,也不过如此,跟一头母象差未几,我略施小计,就把她抛得十万八千里远了。”
说罢,借一棵参天大树的遮蔽,扒开腹前的长发,筹备撒尿。
“不可暴殄天物啊!”头顶上突地响起了破鼓烂锣般的声音。
哦,膨胀鬼康秀媚一直没露面,本来一直在穷逝世鬼头顶上空寸步不离地追随着,仿佛一个影子——地狱中出类拔萃的恶鬼,毕竟有非同一般的本事。
穷逝世鬼吓得发抖了一下,险些小便失禁,急忙放开分扒长发的手爪,打消了撒尿的动机,手一抖,立即握紧了两把鞭炮,厉声叫嚷:“丑八怪,老贱货,老子现在不怕你了,有种就把再把你那烂贱的胸脯靠过来吧,给你点温柔感到!”
“宝贝,不要赌气嘛,”膨胀鬼尽管声音刺耳,却显得心平气和,“你在下面做些什么,我早就一目了然了,所以你还是打消坏动机吧——你的独门特技厉害,但我有了戒备之心,只要保持必定的间隔,你根本就伤不到我。”
这话不假,穷逝世鬼扫兴地叹息了一声,说:“我伤不了你,你也休想再靠近,休想再捉住我的脚脖子甩来甩往,然后当足球踢。你这超级变态的老贱货,得了饥渴症的虐待狂,机会成熟,我必定会让你吃尽苦头。”
“一家鬼,就不要说两家话了,”膨胀鬼丝尽不动怒,“在人间,被我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个逃得开我的石榴裙;在阴冥,被我看中的鬼,也休想逃得脱我的掌心。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屈服命运的安排吧:能被我看中,是你的荣幸,你不过是一个无名之鬼,而我却是大名鼎鼎的膨胀鬼。”
“放你祖宗十八代的腋臭屁!”穷逝世鬼吐了一泡口水,“老子生前是玉皇村第一美男子,逝世后是阴曹地府第一俊俏鬼,会爱好你这老贱鬼吗?何况,老子心中已有明确的目标啦,老子已经名花有主,坚贞不渝,你最好滚远一些,打消非分之想,不要再自作多情,免得不尴不尬,灰飞烟灭。”
膨胀鬼不但没赌气,反而开心肠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真正自作多情的是你,而不是其他的鬼。你爱好拔舌鬼那贱鬼,她也假装对你情义绵绵的样子,就认为你们两情相悦了?她不过是想利用你——想骗你治好她受伤的舌头,想吮吸你的唾液,以便快速加强鬼力,好往争权夺利。你太天真了,拔舌鬼那贱货对所有的人都是情义绵绵的,对所有的鬼也是情义绵绵的——已习惯成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了,由于她蓝本就是一个娼妇……”
“不要说了!”穷逝世鬼捂住了耳朵,感到心如刀绞,想到那个初吻,忍不住又感到心惊肉跳,不完整信任膨胀鬼的话,但有一半,却不得不信,但他不想由此放弃美好的感到,愤然说,“你们都不是好东西,都在利用我。但是,我情愿被我爱着的鬼利用,情愿为我爱着的鬼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不愿意被你这样又丑又臭的老贱鬼利用。告诉你,老子就爱拔舌鬼,你又能怎样?老子不管她的过往,只爱她的现在和将来——人是可以转变的,鬼也可以转变,没有永远的好人,也没有永远的坏鬼。”
膨胀鬼停留在空中,像一只悬浮的巨鹰,叹息了一声,说:“看来你这鬼小子真的坠进情网,不可救药了。我也未几劝告了,总之不会让你们满足的——没有人能抢走我看中的人,也没有鬼能抢走我看中的鬼。这样吧,各取所需,大家和平共处:把你的唾沫留给拔舌鬼那贱货,把你的尿液留给我吧!”
说完,肥手一动,一个金色的高脚杯轻轻飘向了穷逝世鬼。
“这是什么意思?”穷逝世鬼脸色很丢脸,不伸手,金色高脚杯奥妙地停留在触手可及的虚空中,“要老子把比灵丹妙药还好的药尿撒在这金杯里?当老子是野狗?老子包治百病的药尿,情愿撒在地上,让草木长得更加茂盛可爱,也不会给你这老贱鬼的。你把老子折磨得逝世往活来,老子会记恨你一万年,一亿年。”
“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膨胀鬼康秀媚声音冷得冷气逼人了,双目如同两团绿莹莹的鬼火飘忽不定起来,“我已到该畅饮便溺的时刻啦,再不畅饮,腹中的地狱之火就要燃烧了,就要让我狂性大发了——我将撕裂我想撕裂的一切人和鬼,什么穷逝世鬼,什么拔舌鬼,都将惨不忍睹……”
这破碎的声音,在深林的夜空中穿绕回旋,说不出的可怕阴森。
穷逝世鬼没见过膨胀鬼“狂性大发”的样子,但已领略过她的玩笑,听她这样一说,想到除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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