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转向的局长范天明已苏醒过来,固然受挫,但丝毫没有灰心丧气,反而显得更加强悍起来,大声指挥:“兄弟们,把所有的警报打开!”
命令传开,所有的警车一同打开警报器,彩灯闪耀,车队大张旗鼓地出发了。
警报声响起,穷逝世鬼感到有些方寸已乱,不知所措,抽肠鬼和拔舌鬼却大惊失色,仿佛听到了判官的号召,立即惶然四顾,拉住穷逝世鬼,化作一股阴风,扑向了远处安静的山林。
山林里十分安静,固然还隐隐听得到警车上发出的几种怪异的警报声,但已不能让三个逃窜之鬼心惊不适了。
抽肠鬼落在一棵老松树顶上,如释重负地说:“只要这种警报声一直响下往,就不会有恶鬼朋友往骚扰了。适当休息一会吧,只要警报声停息了,我们就立即跟上往看个毕竟。”
“我是无名小鬼,你们却是地狱里出来的鬼雄,是大名鬼,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起警报声来,这不是奇哉怪事?”穷逝世鬼抹了抹一块老旧的坟石,喘嘘嘘坐了下来,大声说,“我是无名小鬼,除了怕你们这些大鬼名鬼,似乎没什么怕的。”
拔舌鬼在穷逝世鬼旁边闲置的石头上轻轻坐下,柔声说:“每个鬼都有弱点,都有忌讳,正如人一样。鬼不怕安静,不怕黑夜,但十之**的鬼,都怕人世的噪音或机器轰叫声。你是个奇特的鬼中大丈夫,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被自己爱好的女鬼另眼相看,表扬嘉许,穷逝世鬼毛永生乐得眉开眼笑,支支吾吾说:“我算什么鬼中大丈夫,不过是在阳间游手好闲、东游西逛惯了,把很多东西看了个透,见怪不怪了。而你们,朱紫正事多,没时间闲游,也就有了很多弱点和忌讳……”
“兄弟言之有理!好兄弟越来越聪慧了,可喜可贺!”抽肠鬼眨眨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我有点困,想小睡片刻,两位有什么心里话,就慢慢说吧,有什么特别想做事也不妨慢慢做,千万不要大惊小怪,没有谁会来打搅的。”
话音落,已倏然飘到了数十丈开外的处所,怪模怪样躺在一个树杈上,头脚悬空,带着一抹如讥似讽的笑脸,装睡了起来。
拔舌鬼露出几分羞涩,低头不语,穷逝世鬼却兴高采烈,嘿嘿而笑,说:“妹子你就这儿坐坐吧,我得筹备筹备。我可以让其他鬼骂来骂往,踢来踢往,但谁要是对你恭敬,我可不能孬种样装不看见。”
“多……多谢帅哥!”拔舌鬼有些激动,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然后举手一扬,送了穷逝世鬼一个飞吻,“你往筹备吧,随着你,我找到了安全感和回宿感,看来没跟错鬼。”
说吧,逃出穷逝世鬼给她的那把冥币,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显得津津有味,脉脉含情。
穷逝世鬼显得前所未有的欢欣,第一次像个男子鬼,昂首挺胸起来,像猎犬一样嗅嗅空气中的烟火味,向老土坟不远的一个小草坪飘了过往。
“你到底筹备什么呀?你走开了,我可畏惧得紧。”拔舌鬼端坐着,口里说“畏惧”,实际上没有一丝怕的感到,往指头上涂点唾沫,又数起了冥币。
“别怕,别怕,有我毛永生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拔舌鬼示弱的话,让穷逝世鬼感到自己十分重要,也让穷逝世鬼暗自繁殖了强烈的掩护**,一边口里安慰着,一边落在了小草坪里。
草坪里静立着一座新坟,空气中荡漾着新鲜的土壤味、酒肉味和硫磺味。
新坟四周,散放着花花绿绿的花圈,在微微吹动的山风中飒飒地响着,让四下里显得特别安静,特别诡秘。
透过土壤,透过棺材,穷逝世鬼一眼就看清了坟里躺着的是一个脑溢血逝世往的老妇人,干瘪的嘴微张着,嘴角凝结着变黑的血,鼻孔也凝结着血痂……
“不好意思,打搅啦!”穷逝世鬼自言自语着,见新坟不远处,散落着满地未曾如花绽放的鞭炮,弯腰捡了两大把,警惕翼翼躲在长发里,“这下好啦,老子不怕其他的鬼来欺负我,也不怕其他的鬼来横刀夺爱了。这是什么?这就是实力。你没有实力,你说的话就是狗屁,谁也不会当一回事。你没有实力,煮熟的米饭也会变成生米,煮熟的鸭子也会噗噗飞走。你没有实力,你只能随着别人做梦,只能走别人的路,说别人的话,放别人的屁……”
穷逝世鬼唠唠叨叨着,嗅了嗅冒着淡淡青烟的火堆,嗅了嗅火堆旁的烤得有些像碳的乳猪肉,更加精力振奋,扬手招来一些宽大的树叶,包好乳猪肉,又把坟碑前祭供着的烟、酒、水果等物统统包裹在一个塑料提袋里,才恭恭敬敬退开,轻声说着:“大妈,你老人家老了,牙齿不好了,这些东西已分歧适你,丢了也是糟践,我拿往同我女朋友帮你耗费掉算了。不要对我说谢谢什么的,我毛永生一向爱好助人为乐,助鬼为乐……”
正烦琐,坟里的老妇翻动了一下尸身,咳嗽了一声,目露昏暗光芒,作势要爬起来掩护自己的正当财产。
穷逝世鬼一惊,骂了一声“老不逝世的老不正经”,倏然飘走了。
穷逝世鬼气喘吁吁落在拔舌鬼旁边,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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