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高务实怔了一怔,下意识朝梁梧看过往,那眼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梁县尊到底怎么虐待他了,吓得他一上来就喊救命?>
谁料梁梧也是一头雾水,满脸的莫名其妙。>
梁梧确实没有虐待帅嘉谟,他又不是傻子,本府府尊和徽州府尊是同乡加同年不假,可这帅嘉谟毕竟不是正经逃犯,他安肃县令更不是人家确当管。>
至于他的人把帅嘉谟给拿了这事,蓝本就有些误会在里头,可不是他梁县尊非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当然,拿了之后,由于梁梧作为处所官,心里多少也感到帅嘉谟这厮有些多事,所以对于下面的人把帅嘉谟关押在牢里这事,也就没出声,多少有点让帅嘉谟知道“官威不可犯”的道理。>
可是,这都不代表梁梧要对帅嘉谟用刑或者虐待——他丝毫没有这样的动机,甚至没有这样的权利。>
因此帅嘉谟这一句救命喊出来之后,面对高务本质疑的眼神,梁梧顿时怒了。>
在帅嘉谟这个多事讼棍眼前,梁县尊的态度可就不像对高侍读这般警惕翼翼。他一拍桌子,把眼一瞪,怒斥道:“帅嘉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救命?本县要害你生命了吗?”>
“啊?小民不是说县尊老爷要害小民,实在是……有其他人要害小民,求大老爷救命!”帅嘉谟这时候静静抬开端,谨慎地朝上座瞥了一眼。>
这一眼瞥过往,帅嘉谟心里猛然一怔:怎么坐在客座上首的是个穿大红纻丝斗牛服的少年?这少年是何来历?如此年纪,便可服大红斗牛,难不成是某位小公爷、小侯爷?>
可是,也不对啊,小公爷小侯爷按例都应当是挂名在锦衣卫当差,身穿飞鱼才是正理,就算陛下别有赏赐,那也应当是着武官常服、打麒麟补子,以示圣上嘉赏,哪有转而往下穿斗牛的道理?>
可若说是文官家中出身,就算他是由于祖辈父辈的功劳而恩荫了官职,那也只是有官职在身罢了,不可能恩荫一件超品斗牛服穿着呀。>
这是何理?>
“谁要害你?”梁梧见高务实不说话,只好开口问道。>
帅嘉谟心中怀疑,却不敢多问,但梁梧这一问,他也不好答复,只好迟疑着道:“这……小民也不敢断定。”>
哪里是不敢断定,分明是不敢说罢了,梁梧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
只不过,要是高务实不在场,他倒可以装傻充愣,现在却不行了,这位小师弟一看就是个比鬼还精的,哪能糊弄得过往?>
“帅嘉谟,你要真想有人救你,就实话实说!本县也不瞒你,你眼前这位,乃是当朝高阁老之侄,以《龙文鞭影》一书名扬四海的太子伴读高公子,尊讳务实,你若真有冤屈,高公子自然会为你主持公平。”>
高阁老的侄儿?太子伴读?《龙文鞭影》的作者?>
帅嘉谟固然正学比较一般,但也有生员身份,只是没混成廪膳生,不过一个增生罢了。但增生毕竟也是生员,也是正经读书人,歙县方面近来也有《龙文鞭影》传进,他也有所懂得,闻言连忙道:“不知是高龙文当面,小民失礼之极,万乞海涵。”>
帅嘉谟这一声“高文文”叫出口,高务实马上注意到他身上的衣饰正是生员衫,宽袖皂缘,皂条软巾垂带。>
“帅嘉谟,你是生员身份?”高务实忽然发问道。>
“回高侍读,小民乃歙县增生。”帅嘉谟连忙答道。>
高务实笑了笑:“既有功名,何不早言?如此形象,未免有损斯文,且起来说话吧。”>
帅嘉谟下意识看了梁梧一眼,梁县尊把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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