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女儿红”内不再喧嚣,香妃来到顶层栏杆处眺望。
晚风微凉,带走她整日的疲惫,她伸了个懒腰,紫纱半遮半掩,将她傲人身姿尽数勾勒。
大玉壶中的香油快要燃尽,青黄的火苗在风中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被风拍灭。
琴音悲凉,香妃不由好奇道:“忘初,琴女最近怎么了?”
织女躺在阁楼屋顶数星星,她闻言回应道:“之前她没有异常,但今晚却很反常。”
她全身被白巾包裹,只余双眼在外,周身银丝环绕,一身纯白却一世黑暗。
今晚,那曲《凰落》未曾停歇,香妃心头有些不安,而织女又凝重道:“大姐,监视我们的人又多了。”
“我们只是棋子,不必理会他们的存在。”香妃随意道。
“那是一股陌生的势力,如同无形的大网,在暗处盯着我们。”织女凝重道。
夜风微寒,四野更加寂静,香妃神情变得凝重,她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禁有些担忧。
“忘初,你的目标达到了吗?”香妃有些好奇,她眼中带着异光。
织女自嘲道:“我杀的早已够本!不过我还想再活几天,看看漫天繁星。”
银丝闪烁着寒芒,香妃却摇头轻叹。
“杀人为下,攻心为上,所以我们永远不及娘娘!”
“但我的银丝永远不会对准姐妹,永远!”织女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如果你要走,那秘密也一并带走吧。”香妃郑重道。
织女没有回答,而是犹豫道:“大姐,我觉得萧寒可能……”
香妃回头,而阁楼中央的大玉壶在此时干涸,楼顶陷入黑暗,这也打断了织女的话。
香妃好奇道:“萧寒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他有些奇怪。”织女连忙改口,她不想将针女曾被萧寒抓住的消息告诉香妃,她不想姐妹因此被害。
香妃一脸狐疑,她叮嘱道:“将玉壶的香油填满,我们还需要用它驱逐这漫长黑夜。”
银丝在月光下闪烁,而香妃却从中看到无数把利刃,但无形之刃才最为致命。
…………
经过近段时间的严苛训练,尘北的身体素质得到加强,背萧寒回府对他来说已不算难事。
可萧寒突然在他耳畔嗅了嗅,然后小声嘀咕道:“尘北啊,你身上竟有女儿香。”
“啊!”尘北慌忙道:“平日都是兰诺姐姐抢着帮我洗衣服,应该是兰诺姐姐的。”
“就猜到你不敢背着我鬼混?”萧寒喃喃道。
尘北耳根羞红,他有些畏惧道:“尘北不敢。”
萧寒没有回应,夜晚又突然安静,可能是尘北身子太过柔软,以至于萧寒再次坠入梦乡,他在梦中想着针对“女儿红”的手段。
今晚对琴女只是试探,而这只是开始,他相信下次见面,那场面一定会很精彩。
…………
京都的平静似乎已经到头,而祭祀所又搅起满城风雨,一场更大的风暴酝酿成型。
萧寒和冷月舞在府内吃饭,冷月舞的食欲每况日下,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萧寒不由心疼道:“月舞,来,多吃肉,补补身子。”
萧寒给他夹菜,她不会拒绝,但她就不会再碰桌子上的菜肴,她的身子越发虚弱,曾经古灵精怪的大小姐,而今却不敢和萧寒多语。
“月舞,雍王府就是你的家,你要振作起来,帮我打理好王府。”萧寒鼓励道。
“恩。”冷月舞微微点头回应。
她吃饭很诗文,只要萧寒放下碗筷,她也会跟着放下碗筷,然后和兰诺一起打扫院子,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萧寒也很无奈,而当他在书房看书时,黄二慌忙的闯进来,萧寒不由凝重道:“阿黄,什么事如此急?”
黄二急忙道:“现在满大街都在散播谣言,整个京都都乱了。”
萧寒眉头微皱道:“什么谣言?”
“祭祀所的某位女祭司在早会时传播谣言,她说荧惑守心本是帝王将陨的预兆,陨星落于菏泽,在那断壁残垣中浴火重生的才是真王。”黄二详尽道。
“真王?不过是一群反贼罢了!”萧寒闻言震怒。
菏泽之乱已久,京都谣言这才传开,这其中想必有什么阴谋。
“典狱司的人血腥镇压祭祀所,本想制止谣言传播,却适得其反,事情越闹越大,但百姓都站在祭祀所这方,所以圣宗也在纠结此事。”黄二紧接着说道。
萧寒顿时拍桌而起:“自古神权和皇权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竟有人想动大楚根基。”
在和平时期,神权与皇权同样受人拥戴,可一旦有天灾人祸,百姓更依赖祭祀所,希望他们能求的风调雨顺,更偏向于支持神权。
祭祀所被镇压,无疑会激起民愤,这会导致楚国大乱,想要安抚民众谈何容易。
…………
扶桑树下,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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