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未能出口的话语,只不过是一个宣告而已,今时本日,身陷情海之中的宗褚哪里还不会明确,怀中的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不管是被机缘砸中,或者命中注定,反正这一辈子,她只能是自己的妻,自己的人,不论今后将会产生什么,早在与她相遇的那一刻起,她的后半生,便与自己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即便是日后她嫌自己烦了,反悔了,想要离开自己,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如此想着,宗褚的嘴角微微勾起,双手一抬,轻轻推开了奚络,即使方才被她打断了也不恼,冲着面露惑色正凝视着自己的人儿一笑。只是这笑与往日的如沐东风不同,是跋扈又霸道的笑。
只是自认及时撇过火的宗褚不知道,哪怕他已经尽量把持住分寸了,却仍然是吓的奚络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
“呃嗯、我知道,我保证,今后有什么事必定会从实交代的……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说着奚络挪着脑袋在宗褚华丽的锦袍上蹭了一蹭,顺便拍了个马屁,不待这腻人的尾音消散,抬头就冲他绽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果真见得他漆黑的眸底一瞬变得柔和起来,恢复成了那个自己所熟悉的尽世好男人,张开双臂伸出了手,毫无疑虑的被他牢牢接住,幸福的扬起嘴角,与他默默相拥着。
方才的那些答复,固然不是投机取巧,却也并非是像这封建古代的普通女子一样,将丈夫的话句句唯命是从,而是想与他相互敞开心扉,毕竟这是对他最最少的尊重,信任自己可以努力让他慢慢转变,与自己同等相处,也信任本就思想开明的他不会因此抓着自己的某些**不放,那这样的答复,既能令自己舒坦,也能让他兴奋安心,如此好的一举,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的思维方法,虽有些赖皮,但这次的小小争执,的确令奚络觉悟了很多,情绪不是过家家、作儿戏,自己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懵懂无知,对一切事物抱满好奇的少女,而是身为他妻,要与他携手相伴到老,会有个要自己照顾的爱情结晶,甚至替他主持家事……等等等等的。
并不感到是自己杞人忧天,想的太多太广,而是明确人生在世,总要成长的,深知自己也该成熟起来,奚络抬起了头,不再往想那些大道理,只收紧了手臂,牢牢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将一颗脑袋靠在他厚实可靠的肩膀上,无忧无虑的微笑着。
就算做不到为他排忧解难,也不愿给他添半点乱。
三日以来,一直秉承着这个原则,乖乖的在屋内待着,只是该做的事还是照样做了,毕竟奚络从小就有个理想,就是能为心爱的他置办一日三餐,理想固然实现了,却也被宗褚追着询问过为何自己十指纤纤,竟能把菜烧的这样好吃,听了以后,没生出半点被猜忌的紧张,反倒是无边甜蜜在心中蔓延开来,隐形的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往,厚着脸皮扬言是自己禀赋异禀,说是他运气好捡了自己这个宝,以后可得要好好的爱护自己。
只是没想到,宗褚在听完后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对着自己一通点头弯腰的,握住了自己的一双手,一指一指的褒奖过往,说什么是要感谢它们在之前替他照顾自己,本日的日子就由他来吸收,反倒令奚络羞涩起来,打住了他的话头,依偎在他怀中,幸福的蹭了一蹭,挪开视线看向窗外那些被皎洁月光所笼罩的美景,犹想这样的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舒服,舒服的让人几乎都要认为只是一个须臾梦境了呢……
终于到了诗会邀请函上标注的那一日,前夜做尽了心理暗示,且没被宗褚折腾的奚络自然是被自己的意念催醒,此时天还刚蒙蒙亮,即便是正烈的夏日都泛着微凉,柔软又热和的大床似乎成了一种无形的束缚,想要封印住自己,让自己永远赖在这里。
只是这点小小的阻难才拦阻不了已对诗会肖想许久的奚络的兴趣,唰唰几下套好衣裳就下了床,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对着水面波荡的金脸盆露齿一笑,全部人都精力极了。
但那位昨夜没吃到香的人,看上往就不是那么兴奋了,睁开了眼便抱怨连连,张开了嘴不断向外冒着要羞逝众人的话,听得奚络面上一阵火烧火燎,似嗔似恼的瞥了那慵懒半卧在床榻上的人好几眼,最后干脆懒得管他,就把宗褚给晾在一旁,兴冲冲的梳理起自己打了结的万千青丝,正要挽起长发,忽然想到了什么,摆下了手中玉梳,转过了身就往木箱那走往。
“夫君,你说我是扮男装好啊还是扮你的丫鬟好……”
不用刻意抬眸,便将那满脸欢乐正乐此不疲地举着自己的衣袍与她自己襦裙高低打量着的奚络收进眼帘,宗褚会心的勾唇一笑,诱惑至极地伸出手指朝那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人儿勾了一勾,眼见她傻乎乎的朝自己凑过来,心底坏水大发,正要开口作答,却被屋外那疾步冲进来的丫鬟打住了一切动机。
“怎么了小沉,为何如此慌张?”
奚络奇怪的看向了那一溜烟就跑到自己跟前,脸色慌张不已,像是已急到要哭出来的小沉,一面问,一面把两套衣裳甩到了床榻上,恰好遮住了那还在冲自己卖弄风骚的宗褚,换来他缓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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