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奚络便因晏祥的反响而直接噤了声,他性感的薄唇中喷出了一道灼眼的红,它以极其精巧的弧度喷洒到盈盈草地上,数目之多,让触目者无不惊心。
即使对医术只是略懂皮毛,奚络也知道喷血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联想到先前看到那个的面具男子,她是不懂武功,却也知道晏祥必定已是身负重伤了,若是再这样下往,他定是会逝世在这里的!
哪怕晏祥再怎么讨厌,奚络也不盼看他逝世,最少,最少不是逝世在自己眼前……
“你都咳血了,你放我下往啊!!”
奚络怒吼一声,见晏祥完整无动于衷,不得不奋力往下一跃。
然而脚尖才刚刚触及到湿润的草地,一瞬又被晏祥给打横抱起,甚至那环在腰间的力道,比之前更紧了几分的。
眼看晏祥是这样的固执,奚络也急的快要咳出一口鲜血,却因他愈渐衰弱的气味,不敢再向方才那样来一次,转而苦苦祈求他将自己放下。
“晏祥,你放我下来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晏祥,你已经流血了,再这样下往,你会逝世的……”
“晏祥!!”
此时的晏祥,真像是已然被一条犟驴附体,一声不吭的仍然不撒手,心惊肉跳的奚络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把他敲晕算了!
只是一时未克制住手中力道,哪里会料想到晏祥会带着奚络一起滚下了陡峭的山坡,理智令宗褚没将那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在他们缓过劲之前冲下山坡,握紧拳头等候着晏祥的起身。
“严、晏祥?”
惊恐失措的推了一推身下之人,感应到他还有半条命在,奚络忙一个侧身从他身上滚了下往,依稀瞧见他正在渐渐涣散的瞳孔,一时哀愤涌上心头,恼怒地看向了那方才袭击了晏祥的人,不由得愣了一愣。
只因红白狐狸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珠,竟是如此的眼熟。
来不及多想,眼见那面具男子上前一步,惊得奚络赶紧扑在了转动不得的晏祥身前。
“不,不要杀他!”
刚一喊完,奚络才因不知下面的搪塞对策而失了神,却见得面具男的身形一震,迅速抬手以少了大半的衣袂遮住了双眼,而他那露出来半张脸,薄唇与下巴都是那么棱角分明,一种可怕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是你吗、殷……”
一听得是你吗这三个字眼,宗褚的瞳孔猛地一缩,顾不上可能会中了奚络的魅术,身形一瞬向前倾,一击命中了她的睡穴。
“你、你对她,干了什么?!”
只见得眼前的奚络无力地合上了双眸,晏祥怒吼一声,强撑着就要爬起来,宗褚则在他起身之际牢牢围绕住她,又重重一脚将他重新踹趴。
“你若再多说一句,我现在便了结了你。”
“你这……”
晏祥心下腾升起一片愤恨与不甘,可话都来不及说完,宗褚的眸光一沉,干脆用尽余下最后一点内力点了他的睡穴。懒得往管倒地不起之人,抱紧怀中人儿,渐渐消散在夜幕之中。
……
“如何?”
被面色凝重的宗褚如此盘问着,丑文翻了个白眼,朝躺有一人的青石板地上努了努嘴。
“喏,小申申,你也瞧见了,他现在连眼皮都睁不开,你若是还想让我从他口中探出些什么,这也太难为我了吧。”
“时间未几了。”
宗褚的话一向言简意赅,那五千精兵的残骸,丑文也不是没见过,若是将盘问推迟到明日,恐怕是要在谷中掀起一场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了。
“本来你也知道时间未几了啊,那你还把人家的睡穴给点了,他本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被你这样一点,都不晓得要何时才干醒来了。”
“不论他何时醒来,都要从他嘴中得出一点线索。”
“是是是,等他醒来再说吧,我先给他疗下伤,不然呐,看他这副惨样,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扒下了晏祥几乎是与血肉连成了一片的铠甲,忙活了好一通,得见他的气味略安稳下来,丑文拍了拍手,唏嘘出一口吻,回想看向了眉宇间都透着一股掩不住的惫态的宗褚。
“对了,今夜产生这么大的事,你打算要如何收拾残局?”
“还未想好。”
“你还真是,都懒得向我粉饰了啊。”
眼看自己这样逗他,他安静的眼底还是一点波涛都无,自觉没趣的丑文无奈地耸了耸肩。
“算了算了,谁让我心肠仁慈,又聪慧尽顶呢,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替你想好对策了,那五千精兵,你就派人往扒了他们的装甲,将尸首掩埋起来就行,简略得很……”
说着丑文收回了打量宗褚的视线,故作轻松的上前轻踹了晏祥一脚。
“至于这个将军嘛,我会给他些暗示,会让他认为是自己的失误害了他们,若是他不吭声,那这事就姑且算是平息了,就算他傻,会跑到圣上眼前往负荆请罪,圣上也只会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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