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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故事没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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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27年,日军向中原大举进攻,节节败退,接连失城,战火也很快蔓延到武汉三镇,失陷已不可避免,难民纷纷逃亡,城中十室九空。而在重镇之一的汉口,却有一何姓大户,自清末便是江河道船运的船老大,在日军攻城的前夜,在家中召开一个极其重要的家庭会议”。

“这位何姓大户,史书里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当地人也只称他为何将军(据闻是曾国藩的部下)。那年,何老爷已年过半百,膝下有三子,可大儿早年患了小儿麻痹症,一直是个‘药罐子’,身虚体弱,不堪大用。小儿性浪,出入流之所,枉家业不顾,唯独二子何天平有点何老爷子早年的影子,尤其是何天平在那年留归来后,亲获市大人颁发的荣誉奖章”。

“但那晚的家庭会议却彻底改变了整个家族的命运”。

“会议主要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宣布销毁何家掌控的所有船只,宁愿让船沉入江也不能给日本人。第二件事是何家避难路线,分别走陆路和水路到南方的g城,也就是现在的g市”。

“可这两件事都不是何家人真正关心的,他们关心的是第三件事,就是那件东西的去向”。

“其实,在何老爷宣布把东西交给谁的时候,在场的七个人都心里有数,只是心里各有各的打算”。

“在最后,何老爷几乎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把东西亲自交给了何天平。当然,何天平也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自然不敢怠慢,他连夜携妻儿走陆路南下,并在到达g城后,从一个正准备逃难的德国人手中买下郊外一座洋楼,然后花了三个月对洋楼进行改造,最后把那个东西永久留在这座洋楼里……”

说到这里,叶银突然停了下来,抬起的目光正对罗成那出神的双眸。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罗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问道。

“嘘……”,叶银作了一个手势,轻声道,“你怎么不问住在里面的人?”

“何公馆?”罗成疑惑道,他想如果没猜错,那个从德国人手中买下的洋楼就是后来的何公馆,也就是几天前被烧毁的华容山别墅。

“死了,死了,都死了……”,叶银忽然笑起来,如同活生生被冷撕开一个口子,滋一声,又滋一声,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因为简直比笑比哭都要难听好几倍,她又说道,“不对,还有一个人没死,他(她)活下来了,竟然活下来了”。

“何天平一家,以及从汉口过来的七八个下人,一共十四口人……”

“叶银,你清醒一点,什么何公馆,什么鬼东西,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快离开这里”,罗成边说着,边往叶银那边走过去,但他觉得双脚却无比沉重,沉重到像是麻木了。

“有!因为那个活下来的人,与你有血缘关系”。

“啊……”,罗成惊道,但想了一会,说道,“走吧,我们向李厅自首吧,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我可以让他给你来一张精神病证明,这样判罚轻一点……”

“你错了,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但你却没有发现,我们从来不会去在意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因为我们自出生以来,就一直以‘习惯’的方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你来到这里,你有想过这是否就是好利来饭店?难道不是另外一个地方?”叶银继续说着,“其实……我们还在第一个房间里”。

“你说什么?”罗成又觉得腹部开始疼痛起来,脸上的肌肉抖动几下,说话的声音都不自然起来,“叶银,你说什么傻话呢”。

“罗成,我没说傻话,你被困在那里!就在那个房间里,这一切都是假的,从你医院醒来那一刻所看见的、所听到的,都是假的,真正的你还在那个房间里,我是你意识里的产物,我来救你出去”。

“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罗成惊讶道。

“你要相信我,罗成,这几天在医院里,除了于佳,你有看见过其他护士吗?连医生都没有一个,整座医院都是你意识里构造出来的,就像今晚你从医院出来那样,寂寥,空旷,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比如你出门就有一辆出租车,甚至不用跟司机讲话,司机都会带你去到目的地,因为这些都是假的,你现在活在你的意识之中”。

罗成听着她的话,双手也不自觉发抖起来,因为她说的这些并不是假话,这几天在病床上躺了几天,除了于佳,确实没见过其他护士,像是每天早上醒来,被子是新的,枕头是新的,窗外的阳光也是新的,新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模一样,连阳光照射进来的角度都是那样。

想到这里,罗成猛然抬起头,因为他听到脚步声,眼前的叶银好像站起来了,正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影像越来越清晰。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你是否能记起那只黑猫?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它才会出现你的眼线里,但这不取决你想不想看见它,而是它想不想让你看见”。

“你怎么会知道……”,罗成又一次惊讶,他记得于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自己,周围没有其他人啊,她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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