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罗成想明白，罗成的眼睛已经看见了两个人，不，应该说那是一个人，只不过她有两张脸，一张是叶银，一张是于佳，她们在不停地变换。
“你……”罗成颤抖道。
“我是叶银，我是于佳，这是我的两种人格，于佳是我的反面，她在阻止你离开你的意识，而我的正面在救你”。
罗成已经感觉到头皮已经发麻了，这种几乎不可能在现实世界发生的事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如果这不是虚幻的世界，那又是什么，但罗成还在做心理斗争，说道，“不，不可能，你杀了赵立，如果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那他就不会死，对吗？但他死了！”
“他是死了，不过不是在死在你的意识里，而是死在真实的世界，不信你打开冰箱看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
罗成用眼角瞄一眼身后的冰箱，没有关紧的冰箱门在慢慢地冒出白色的烟雾，里面好像有绿色的光，绿光是流出来的，像是小虫子那样。
“不敢吗？”
罗成刻意往后挪一下脚步，然后蹲下身，伸手去抓住那个冰冷的把手。他不知道打开冰箱之后，自己会看见什么，但在那一瞬间，他想到电影里的恐怖镜头，比如会看见密密麻麻的头发，比如会看见一具肢解的尸体，比如……
不用太多的比如，因为罗成在拉开冰箱门的那一刹那，他的双眼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了。
那是一把黑色的枪。
罗成慢慢伸手进去，冰箱内的冷气侵蚀着他那双纤细的手，仿佛在阻止他。但这是在他的意识之中，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到他，罗成心里想着，当手指碰触到枪柄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点兴奋。
“住手！”黑暗之中，有人叫道。
突然的叫声反而让罗成受惊吓一般，下意识拿起那把极度冰冷的手枪，他不知道这把枪还能不能用，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子弹。但至少能让自己有一个心理上的依靠。
罗成抬起拿枪的手，指着黑暗的角落里，低声道，“谁？快出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见叶银朝自己迈出一步，罗成立即把枪头对准她，叫道，“你也别过来，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不是人，也不是鬼，她只不过是你的幻觉，还记得你吃的药吗？现在只是你的幻觉，不信你开枪”。
罗成已经看见黑暗里的那个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站在离罗成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既不会太远，又不会太近，恰当好处。
而那个人就是李钟国。
“罗成，别信他，他在阻止你醒来，快开枪打死他，他死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叶银着急地说道。
“不，罗先生，你应该相信你的眼睛，快开枪”。
“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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