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刘氏道,声音带着迟疑和些微的不悦。
“干嘛不用?”钱氏一听,等大眼看着刘氏,一张嘴塞满了米饭,一开口说话,几粒米饭喷了出来,落尽盛菜的盘子里,钱氏也不讲究,拿起盘子把剩余的菜汤倒进碗里,用筷子搅拌一下,往嘴里扒拉了一口,大口咀嚼几下咽下往,说道:“娘,您老干嘛不要?君媱就娘三个,就三套被褥?我们家那么多人,谁这么好命的一人一套啊,再说了,柳儿说的也没错,怎么,难道君媱这个小蹄子还不能给奶奶一套被褥?她要是真敢不孝敬,我们就将她赶出泉水村,也不知道能留在这里是谁的恩赐。”
钱氏的这番话算是说道刘氏的心坎里,固然她做了一辈子的秀才娘子,可是只是一个秀才的名头能带来什么,除了不缴粮税,见官不跪,并没有给刘氏带来什么本质的利益,比如可以顿顿白面猪肉,可以穿着绫罗绸缎,可以出门马车肩舆,这都是她做闺女的时候就理想着的,谁知道居然看走了眼,君平桥做为秀才,本来是可以在城里进馆学教书,可是他却舍不得泉水村这四十亩地,愣是将当年还怀着大儿子的她,小儿子的他带了回来,这让刘氏想做城里奶奶的理想碎了,却只能有口难言,有气不能发。
如今看着君媱固然还是住着如此破旧的屋子,却盖着新被褥,吃着大米白面,比她当初预想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超过了她这个奶奶,这如何能让她忍得下这口吻。
她们三人是在吃饱喝足,然后大包小包的情况下,离开了君媱的家。
杨氏站在院里,看着三人那看着他们夫妻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样君正民的脸都铁青一片。
等她们离开,两人抱着孩子进往,看着满室的散乱,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桌子上米粒到处都是,菜汤也是滴沥的桌上,火炕上,乱糟糟的,盘子碗筷从最开真个香气扑鼻到现在的东倒西歪,空空如也,气得杨氏差点每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好在君正民扶持的及时。
杨氏回头,气急的看着君正民,恨声道:“这就是你的娘和大嫂,怎么能做的这么尽,说的好听点这是不要脸,说刺耳了就是不问自取,和强盗有什么差别?君正民,我的媱儿命本来就苦了,你们君家人真的要把人往逝世路上逼么?”
巧儿窝在杨氏的怀里,看着她哭红了的眼,顿时也随着哭了起来,只看的旁边的无忧,一张粉嫩的小嘴,咬的苍白没有血色。
君正民有点急,两人结婚二十年,一直都是恩恩爱爱,素兰从来没有这样直呼过他的名字,很明显这次她是真的赌气了,而他,在妻子眼前,有点抬不开端,毕竟刚才那个如同强盗一般的人,是他的娘啊。作为奶奶往搜刮已经被赶出家门的孙女,这说出往,君家的老脸算是丢到祖坟里了。
“素兰,你不能这样说我,媱儿也是我的女儿啊,难道我心里就不难过了?”他小声劝着。
“哼!”杨素兰将巧儿放在炕上,然后手脚爽利的收拾着只余残羹剩菜的桌子,“你这是帮着都这样,看来你要是不帮,媱儿的屋子都没了,我还应当感谢你。”
妻子这是赌气了,君正民恨不得抱着她,使劲的哄一哄,但是地点不对,只得上前和她一起收拾着桌子,小声说道:“我是和你还有媱儿一条心,但是素兰,说的在不对,她毕竟都是我的亲娘啊。”
“啪嗒——”三个碗被杨氏不轻不重的压在桌上,让君正民的心刷的提了起来。
“对,我懂得,她是你的娘所以你要敬着让着,甚至哄着,我和媱儿是谁啊,不过就是外人,哪里能攀得上你们君家。”杨氏的声音不禁有点拔高,而巧儿和吓得挪到无忧身边,怯怯的揪着哥哥的衣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段时间我真的已经忍耐到实在忍不下往了,今天我们就说明确,那个君家我是不回往了,我就是要住在女儿这里,和她养活着我的两个外孙,他们君家不是不稀罕么,这不稀罕都能来媱儿家又是吃又是拿的,要是稀罕了,我的女儿是不是连血肉都让他们吃了?”
君正民忙拉着妻子走向外间,不断安慰道:“素兰,看你说的,把孩子吓着了,媱儿也是我的女儿,我能不心疼怎么着?可是你这样冲着我发火有什么用?东西已经被拿走了,饭也已经被吃完了,两个孩子还饿着,你还是先给他们做点吃的,一切等媱儿回来再说。”
杨氏堵在胸口的怨气,一下子发不出来,她心里也明确丈夫的话在理,现在在这里窝里斗,还不如往给两个小家伙做点吃的,毕竟不能委屈着孩子不是。
想了想,还是转身进了厨房,“你往把桌子收拾干净,我重新做一些。”
“哎,好来。”君正民松了口吻,转身进了里间。
可是刚拿着碗筷走向厨房,杨氏的声音就恼怒的响起,语气中透着让人难以疏忽的委屈和恨意,“他们这是要将我的女儿活活的逼逝世啊,这世上怎么有如此狠心的奶奶和大婶娘!”
君正民一听,往拿着碗筷就冲了进往,只见得妻子全身发抖的站在里面,眼泪顺着脸颊肆意奔流。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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