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夜星远歪头看她,嘴角冷笑的扬了扬:“我妈已经逝世了十四年了,你谁妈啊你?”
“你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女儿冰冷疏离的态度,让易姿很难过。
“否则呢?假如不是逝世了,那她这十四年来,又往了哪?在我和翔翔寄人篱下,受人欺负的时候,她又在哪?”夜星远永远不会忘记,夜翔四岁的时候被夜宇嗤笑是没妈的野孩子,害的夜翔离家出走,满城满市的往找妈妈,却由于看不懂红绿灯,而被一辆商务车撞飞了出往……
夜星远自始至终,怨的恨的,都只有夜宏,都只有苗佳,却将对易姿的悼念,深埋在了心底。
在她的印象中,妈妈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妈妈是被他们逼的,忍辱自杀……
可却没想到,这十几年来,夜翔在医院昏迷不醒,而易姿,却摇身一变,成了豪门贵妇人……
夜星远从来不哭的,即便是老太太打她,夜宏骂他,甚至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她都未曾掉下一滴眼泪。
可现在,看到易姿以这种身份,这种状态涌现在自己眼前,牵着自己的说,说着“我是妈妈……”这四个字的时候,夜星远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的委屈过,不甘过。
易姿一看哭,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和她解释,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结结巴巴的,说出了那一句:“我、我是有苦衷的……”
夜星远顿时笑了。
苦衷……多么轻描淡写,却又令人无法反驳的字眼。
易姿牢牢的攥着她的手段,又补充了一句:“远远,不管以前怎么样,妈妈现在只想好好的补偿你,补偿翔翔,你信任妈妈,我……”
可话没说完,夜星远却冷淡的推开易姿的手,朝后退了两步。
她抬手擦干了眼泪,用着比陌生人还要冷淡疏离的口吻说道:“补偿就不用了,我已经当了十四年的孤儿,早就习惯了没妈疼没爹管的日子……现在忽然蹦来一个向您这样崇高的母亲,我怕我遭遇不起。”
“星远,你怎么和你妈说话的!”顾辉冷静声音训斥了一句。
“那我应当怎么说?跪下磕三个响头,谢她只生不养之恩?”夜星远言辞锋利,看到顾辉似乎有些愠怒,似乎在气自己的叛逆与倔强,她讽刺的笑了笑,又道:“假如顾先生和顾太太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还有,请你把翔翔送回医院,以后没事的话,尽量不要来打搅我。”
说完,夜星远便转身离开,可刚一踏出门口,顾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就不想让你弟弟苏醒过来?”
夜星远的脚步,顿时停住,转身看向顾辉,语气严正:“你什么意思?”
顾辉推了推眼镜:“忘了告诉你,我除了是顾家人之外,还是一名医学教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beck这个名字。”
beck……
那可是享誉国际的脑科教授!
数不清的脑逝世亡患者在他堪比华佗的高深医术之下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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