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薇此人,不懂得的人乍然看到,真的会感到她是一个优雅崇高又温柔似水的贵妇人,更何况储晨光这种一直拿她当女神一样看待的人。
诊室里,黄薇神情有些落寞,看了一眼储晨光,然后叹了口吻道:“你这几天,还好吗?”
“我还好。”
“是我让你提心吊胆了,真是抱歉。”
储晨光眼神闪了闪:“你不用感到对我有亏欠,所有的事,都是我心甘甘心做的。”
黄薇又叹气道:“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夜梁国的情人,不时会给我打电话,要挟我,让我让出位子。”
储晨光盯着她:“所以,离婚不好吗?”
“我当年做的事,似乎被人察觉了,这些天,我也是寝食难安,当年的事,我实在……很懊悔,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天,是过得安稳的,我甚至懊悔,我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做哪些,实在都是为了夜梁国啊,我为他生了儿子,我想着要给我和他的儿子留下点什么啊,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
“你太傻了,为他做那么多,他还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
黄薇笑了笑:“可不是吗,我恐怕,要遭到报应了,也是,是我活该,我活该受到处分,只是,假如我能逃过一劫,我必定会和夜梁国离婚的。”
储晨光的眼睛亮了亮:“真……真的吗?”
黄薇自嘲地笑笑:“是啊,那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我迷恋的,只是,恐怕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储晨光伸出手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拍了拍她的手:“会有那样的机会的,你好好生活,不会有事的。”
再两天后,城西监狱的典狱长给沈兆铮打了电话,告诉他韩勇想要见他的消息。
沈兆铮挑了一下眉,便往了韩勇所在的医院。
他躺在病床上,头发有些花白,这些天大概是担心受怕,气色不太好,看到沈兆铮,顿时亮了一下眼睛,恭恭敬敬道:“中将先生。”
“嗯,你愿意说了吗?”
“她派人杀我,我没有必要再为她扛下这一切了,我自己进往没关系,但我不能让我的家人过这样打打打杀杀的生活。”
沈兆铮颌首:“你能想明确就好。”
韩勇沉了沉声道:“黄薇于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当她打电话让我暗害林茵的时候,我没有措施拒尽。”
沈兆铮点了点头:“现在跟我往一个处所,可以吗?”
韩勇愣了一下:“现在吗?”
“是。”
以免夜长梦多,他要现在立即带韩勇往见他父亲。
疗养院内,夜梁天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护士走过往,轻声道:“董事长,中将先生要见您。”
夜梁天兴奋道:“是吗?让他进来。”
他儿子不常来疗养院探看他。
他看着兆铮走进来,后面还跟了个五六十岁脸色苍白的男人。
“那是……”
沈兆铮开门见山道:“爸,之前林茵在狱中逝世,您知道那件事吗?”
夜梁天不悦地皱了眉:“好端真个,为什么又要提那个晦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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