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相思令换这么多钱,你不亏。”
不亏就怪了!墨九寻思着“认账不赖账,就是不还账”的精神,让玫儿点了钱,拔了一些给墨妄做赌本,又笑眯眯地招呼着两个人开战了。
然而,她的好运气似乎都在一开始用光了,依旧是怎么打怎么输。那萧长嗣就像有“赌神”附体,要什么牌来什么牌,打得又精,牌又拿得好,莫说她的智商越输越不在线,就算智商在线,一把烂牌也赢不了他。
终于,在到达投宿的小镇之前,墨九再一次输光光了。
“不玩了不玩了!”
她推牌,气恨不已地下了马车,重新骑上马,就像根本没有输过一样。可萧长嗣哪里能这么放过她?拨开帘子,他哑哑的声音,像催命符一般冲墨九甩了过去。
“爱妻莫忘了,一个相思令,不要春令!”
“滚!”墨九恨恨一咬牙,“明日再战,我就不相赢不了你。”
对她的耍赖,萧长嗣并不在意,“还是不战了吧?”
墨九冷哼,“怕输?”
萧长嗣一叹,“我是怕你输——”
想到他神出鬼没的牌技,墨九有点恼火,“你就嘚瑟吧,没听过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牌场上哪有战胜将军?!小样儿的,看明儿姐姐怎么收拾你。”
萧长嗣但笑不语。
看墨九闷头不作声,他像是心疼了,又怜香惜玉的一叹。
“不如这样吧,你给我唱一首小曲儿,明儿再战时,我替你出赌资一百两?”
“我去!”墨九看着他,“老子唱一首小曲儿,才值一百两?”
这个价格墨九认为是对不住自己身份的,可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不能拿公款来赌博,她自己的银子又都输光光了,如果明儿继续玩,确实没有本钱——
认真想了想,她冷哼一声:“便宜你了,我唱!”
萧长嗣微微一笑,那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让那一张丑陋的脸,显得更是可恶了几分。墨九望他一眼,又恨恨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叫我的名字,不能再爱妻爱妻的胡乱叫唤。”
想到输掉的钱,墨九抿抿嘴,又笑着补充。
“毕竟,我怕别人以为我眼瞎——”
这话太损了!她嘴一顺就溜出来,稍稍有些后悔,怕伤害了萧长嗣,毕竟他的脸对不起观众,也非他本意。可没有想到,萧长嗣似乎并不在意,反倒笑一笑,大度地安慰她。
“眼瞎没关系,为夫不嫌你。”
“……”
墨九这一口气大了,好半天才顺过来。
但为了明日的赌资,她鼓着腮帮子还是高歌了一曲。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一首霸气侧漏的《沧海一声笑》没能拯救墨九的牌运,从金州打到阴山,这一路上,她屡战屡输,屡输屡唱,屡唱屡输,终于被萧长嗣赢得人比扑克还瘦——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墨九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后世的人会说,赌博乃万恶之源。
好在,阴山在望了。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阴山脚下,这个时节,正是赏北国风光的好时候。万里无云的天际,苍茫、高远,一群群牛羊在绿波翻滚的草地中,若隐若现,远处零星的几个圆顶大帐篷,将雄伟与豪迈的草原力量彰显无疑。
一行人置身其中,顿觉换了天地,胸襟开阔。于是乎,一群墨家汉子将墨九带着女气的《沧海一声笑》又改编了一下,用带着游牧色彩的腔调,翻唱成了草原小调——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歌声袅袅中,墨九看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草原,不由长叹。
“此番美景,若再赌一回,我必定可赢!”
微风中,送来萧长嗣的声音。
“爱妻还是先把欠的相思令给了再说吧。”
“急什么……早晚会给你。”
“……我不急,只是怕你把人都输给我。”
“呵呵。”墨九赏他一记白眼,“老萧,你真不怕帽子绿啊?”
有这么说自己的女人么?萧长嗣叹息,从帘子处望向碧绿的草原。
“绿色,可不美哉!?”
“……”
墨九真心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打不过,损不了,关键还能用得着……这样的男人,除了耍赖,她能如何?
“行,老萧,你继续损着,欠你的……老子不还了。”
一队人马慢悠悠地走着,大家伙儿听着他俩你来我往的对话,都静静无语。这一路上,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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