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肚子一饿,全身都不舒服。
可撩开帘子一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有吃的?
她撇了撇嘴巴,也跟着出牌,“饿也没啥好吃的……这鬼地方!”
车队里是带有干粮的,可那种食物也只为饱腹之用,论起口味来,又怎么比得上墨九心心念念的那些美食?想到这个,墨九咽一下唾沫,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老萧,未必你藏有私房菜?”
萧长嗣微微一笑,回头看击西。
“去,把爷的好酒好菜拿来!”
击西“嗳”一声,应了,在马车上翻找着,很快就拎出一个食盒——
墨九瞪大了双眼,她真想不到萧长嗣这货居然带了食物,不仅有他茶饭庄上拿手的凉茶,还有卤牛肉和几样水果小吃。在饥肠辘辘的时候,莫说看入眼里,就是闻到那股子味儿,也能让墨九把持不住。
她顾不得出牌,伸手就去拿。
“老萧,你太本事了,谢谢你嘞!”
“不急!”一只手轻按在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拿食盒。
墨九愠怒的脸抬起,紧盯着萧长嗣,“老萧,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你在兴隆山上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可没跟你算钱……”
“性质不同,我是你抢去的,你该养我。”
墨九郁气还没骂出来,萧长嗣就把她的手挪开了,然后慢慢把食盒里的东西,递到她的面前,不疾不徐地道:“不多,只需要你面前的一半银子。”
这是要与她交易?
墨九完全没想到萧长嗣会这么无耻,唏嘘了好一阵儿“人心不古”,想想自己高超的牌技,想着刚才大杀两方的威风,觉着面前的一半银子其实也不算什么,反正都是赢的他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大不了再赢回来就是。
考虑一下,她伸手抓卤牛肉,“成交!”
看她为了吃这么没有节操的样子,墨妄淡淡叹气,玫儿也心疼地数着银钱,默默地把它们放到萧长嗣的面前去,击西则笑得脸上都开了花儿,觉得他家掌柜的这一手实在太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九爷赢的钱拿回来一半——只是,若九爷晓得,这些吃的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不知会不会哭?
不知是吃了东西,换了运气,还是经过半个时辰的历练,初学“斗地主”的萧长嗣终于掌握了规律,墨九美食一入嘴,就开始输,输得一塌糊涂,原本稳赢的局面顿时败如山倒……不仅是她,就连一直打得很稳的墨妄,都输得一干二净。
看萧长嗣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墨九有点儿想哭。
打一个饱嗝,她歉意地看墨妄。
“师兄,咱俩都干不过他,这不科学啊?”
墨妄唔一声,望向她身边吃光的空盘子,“……很科学。”
墨九看玫儿哭丧着脸,把最后一块银子放到萧长嗣的面前,再看他堆得高高的银钱,越发不服气,不高兴地瞪他。
“老萧,你没出老千吧?”
“老千?”萧长嗣显然不理解这个词儿,却听得懂墨九置疑的语气,“爱妻可是输了不服气?”
“废话!”从赢到输来得太快,墨九始料未及,言词间,不由恨恨,“哪有这样的?一开始你不是一直输吗?现在总赢,换了谁能服气?”
“嗯。”没想到萧长嗣也同意的点点头,“爱妻之言有理,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可以把银子都还给你,也不要你的相思令……我们从头再来。”
还有这样好的事儿?墨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斜着眼儿望他,她唇角微牵,“你不会这样好心的吧?说,有什么要求。”
“当然。”萧长嗣咳嗽一声,淡淡道:“你喊一声夫君来听,银子都归你!”
“做梦呢?”墨九怒目,“有志者不吃嗟来之食,懂不懂?”
“懂。”萧长嗣认真地点点头,推开木片制成的扑克牌,揉了揉太阳**,漫不经心地对击西道:“阿花,算一算,咱们一共赢了多少?除去爷的本金,余下的银子,你和阿北二人分了去吧!”
那么多银子,就他和闯北分了?
击西不在意钱,却在意这种得利的姿势。
“好嘞,多谢掌柜的!”
这货说着就去收钱,可银钱袋子还没收拢,就被墨九摁住了。
“慢着!”墨九双目烁烁,紧盯萧长嗣,“啥意思,老萧,赢了就不玩了?”
开玩笑,从这里到可以住宿的城镇,至少还要一个多时辰,如果不玩牌了,得多无聊?不管怎么样,也得让他陪自己玩下去——再说,不赢回来,她今儿晚上都会睡不着的。
萧长嗣回视她,直戳靶心,“爱妻还有钱玩吗?”
墨九看着自己空掉的钱袋子,又看看木着脸的墨妄,牙一咬。
“当然,你不是要相思令吗?给你便是——”
萧长嗣状似为难地考虑一阵,慢吞吞将自己面前的钱袋子拎到她的面前,语气里,带了一丝淡淡的笑,“爱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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