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十三福晋往了九贝勒府,芙苏妮见她满脸的雪花,忙不迭的叫人打了热水来给她净面,又着人拿了面霜给她擦上,口中嗔道:“这天冷地冻的,你不在屋里待着,过来做什么?警惕着了风冷。”
十三福晋捧着热热的红枣桂圆茶,小口小口的喝着,舒服的吐了口吻:“九嫂的面霜擦了感到滋润得很,是在何处买的?”
“哪里是买的,是我自个儿做的,你要是用着好,一会儿走的时候拿两瓶走。”
十三福晋笑道:“那我就偏了九嫂的好东西了。”
她喝了两口查,感到身材热了起来,就道:“今儿过来,是有一事要跟九嫂说。大哥今儿上午往我们家找爷说了半晌的话儿……”
十三福晋将今天大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对话说了一遍,有些不安的道:“我家爷担心他流露的那句话,会带来什么不可控的影响,所以让我过来跟九哥九嫂知会一声。”
芙苏妮眉头微挑:“哦?十三弟跟大哥说了,汗阿玛的身材没有大碍?”
“爷也是看大哥心存逝世志,一时心里不忍,这才……“
芙苏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哥知道也就知道好了。”
现在不过是康熙四十六年,还不到最紧要的关头,明年,才是风起云涌之时,不知,现实会不会如历史上所记载的那般展呢?
十三福晋闻言松了口吻:“没什么影响就好。对了,九嫂,大哥为何要说,现在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了?既然汗阿玛无事,还有时间得话,大哥大可以向太子认输,无论怎样,命总能保住吧?”
芙苏妮轻叹一声,微微摇头:“事情不是这么简略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历史上,有多少人物是被别人逼着走上不回路的?大哥如今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身家生命和荣辱,他的背后,更是有着很多把注押在他身上的人,这些人,岂能让他轻易放弃?”
“更何况,大哥固然看明确了局面,却未必就甘心放弃。他和太子已经争了几十年,让他们握手言和,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寄盼看于可能会涌现的奇迹了。”
十三福晋愁着脸,叹道:“九嫂,你说他们这些男人怎么就爱好争来争往呢?地位就只有那么一个,兄弟却有十好几个,哪里是人人都能如愿的?要我说,安循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好么?”
十三福晋家中姐妹众多,其父只有一个老来子,一家人都宝贝得什么似的。她打小就爱慕别人家有兄弟可以倚靠,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夫家兄弟相争。
芙苏妮淡淡的道:“便是普通人家,为了继续爵位,为了继续家业,兄弟间也多有争执呢,更何况身在皇家。那可是万里河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有几人能看得开?”
十三福晋再叹一声:“从今往后,怕是局面更复杂了,也不知何时才干尘埃落定……”
“弟妹慎言!”
尘埃落定……只有康熙逝世了,新帝登基,那时候才是尘埃落定。十三福晋这么说,岂不是在咒康熙早点逝世么?
十三福晋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捂住嘴,为难的笑了笑:“我这些日子人都糊涂了。”
芙苏妮摇头道:“越是在局面复杂的时候,越是要警惕谨慎。”
十三福晋点点头:“我知了。”
就在太子一系的官员摩拳擦掌,兴趣勃勃的等候着康熙“驾崩”,好让太子顺势登基之时,年后,康熙却是一改年前精力不振的形象,全部人面色红润,步履矫健,哪里有半点病重的样子?
太子一系自然是大失所看,而大阿哥一脉却纷纷弹冠相庆,真是几人欢乐几人愁。
然而,大阿哥兴奋地太早了,四月十五,纳兰明珠身故。
明珠身材不好已有几年,往年冬天病情最是严重,好轻易过了冬,原认为平安了,没想到春末夏初的一场倒春冷,却是让他一病不起。
康熙得到消息的时候,全部人都沉默了。
犹记得,当初他尚且年少,明珠英姿勃勃,文治武功都极为精彩,尤其他的很多政见,都与自己很是契合,因此,得到了自己的重用,从侍卫、郎中,很快就升迁为内务府总管、历任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授武英殿大学士,加封太子太师,可谓是权倾朝野。
然而,从什么时候开端,那个总是与他政见契合的纳兰明珠,渐渐地开端结党营私,一心只谋私利了呢?
康熙二十七年,自己出于种种考虑,免职了明珠。如今,二十载促而过,他老了,明珠……逝世了。
康熙低头问揆叙:“你父走时,可有留下言语?”
揆叙哀伤道:“奴才阿玛临终前说,此生有负皇上信任,如有来世,愿做一名孤寡之人,一心只为皇上效忠。”
康熙长叹一声,道:“着三阿哥前往祭奠,退下吧。”
揆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退出乾清宫,康熙又将伺候的奴才们也都打了出往,一个人在乾清宫内静坐很久。
这头,大阿哥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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