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捻起一个黑子,落到棋盘上,芙苏妮见了,眉头微挑,宜妃察觉到,忙又捻起棋子,说:“哎呀呀,我下错了,应当下在……下在这里才是。”
郭朱紫哭笑不得的拦住宜妃,说:“姐姐怎么悔棋呢?落子不悔真君子啊!”
宜妃笑道:“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郭朱紫啐道:“姐姐若是撒娇,很该寻皇上往,妹妹可不吃你这套。”
宜妃就红了脸,伸手作势要撕她的嘴:“你这小蹄子,居然打趣起我来了。”
郭朱紫笑着躲闪:“准你们婆媳二人作弊,就不许我说两句了?”
姐妹两个玩笑了一阵,棋盘上的棋子也早已弄乱了,两人又重新开了一盘。
宜妃看着妹妹越来越豁达的样子,心里也兴奋。
这几年,由于羊毛线的缘故,敦多布多尔济对四公主一改以往的轻慢,待她很是贴心宠爱,还陪着四公主回京省亲了几次。郭朱紫能够一年见上一两回女儿,又得知她过得很好,自然心情也就豁达了。
尤其是,往年四公主生下了一个小阿哥,让郭朱紫更是欢乐极了,感到女儿这一辈子已然无忧了。
对于造成这一切转变的芙苏妮,郭朱紫自然很是爱好。
她一边随便的下着棋,一边对芙苏妮道:“姐姐,老九福晋这一胎要是个格格,不如和珲哥儿做个娃娃亲,也算是亲上加亲了。有她四姑姑在,尽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好是好,不过娃娃亲就算了,假如将来珲哥儿能够让我孙女倾心,我自然答允,否则,即便是珲哥儿,我也是不会批准的。”
宜妃心想,等她的孙女成年之时,老九恐怕已经坐上了那个地位,她的孙女可是有神仙血脉,尊贵无比,自然不能再往做那和亲之事,定然要为她寻一门让她自己满足的亲事的。
郭朱紫就笑:“那就这样说定了,有我给珲哥儿透风报信,还怕珲哥儿不能得到小格格的芳心?”
芙苏妮莞尔:“母妃,我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
事实上,她很明确,自己肚子里这个又是个小子。
就算不是小子,她也不愿意让女儿和珲哥儿成亲的,无他,两人之间的血缘太近了,不利于优生优育。大清的人不懂,她还不懂么?她是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近亲成婚的!
事实上,芙苏妮已经在考虑,等将来九阿哥登基后,她要修正一条大清律令,严禁五代内的血亲成婚!
郭朱紫挥手道:“那有啥的,咱们珲哥儿等得起。”
宜妃就白了她一眼:“你这是非得抢走我一个孙女才满足是不?”
郭朱紫自得的笑:“那是当然。”
宜妃捂着额头,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珲哥儿能够让我孙女爱好,我就批准。”
“一言为定!”
宜妃伸出手,和郭朱紫击掌为誓。
芙苏妮满眼无奈,看来,最近几年她最好是不要再怀孕了。万一不警惕生了个女儿,岂不是害了女儿么?
宜妃却是不知,本日她和郭朱紫的一番对话,却是让自己至少少了一个孙子or孙女,要是她知晓了,怕是要挠郭朱紫一顿的。
说完了娃娃亲,宜妃道:“老九福晋似乎对那个曹寅之女多有关注?”
芙苏妮点头道:“曹大人当初对表姐夫颇多关照,那曹氏也是个心思通透的,我对她还是有几分爱好的。”她顿了一下,说:“我看她也是个有造化的。”
郭朱紫顿时有了兴趣:“哦?是什么样的造化?”
是能进宫做妃子呢?还是给太子做侧福晋呢?抑或是给哪位宗室做正妻呢?
郭朱紫自己揣摩了一下,感到进宫恐怕不可能,虽说满人不重视那些个辈分,可皇上和曹寅情绪颇深,若是他年轻个十年二十年的,倒还有可能纳曹寅之女进宫,可如今他已年老,再纳曹寅之女,就不是恩惠,而是处分了。
太子那边,听说对曹氏颇有些志在必得的样子容貌,不仅在进京路上,多有“偶遇”,回京之后,也多次派人到曹家往送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意图似地。
不过,皇上愿不愿意把曹氏指给他,却是不明确了。
芙苏妮眼波流转,微笑道:“总是能出人意料就是了。”
据说,完颜家和董鄂家都对平郡王福晋这一地位虎视眈眈,甚至于,京里所有世家都认为,平郡王福晋定然是要在这两家中产生,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她们两虎相斗,却有一个第三者坐享其成吧?
也不知到时候,完颜家和董鄂家会有多愁闷,尤其是董鄂家。
平郡王到底是完颜家的血脉,有这层关系在,至少在纳尔苏这一代,断不了关系。
董鄂家那边就为难了,若是无法控制住纳尔苏,那么,董鄂氏这个“老平郡王福晋”就要和纳尔苏的“小平郡王福晋”打擂台了。也不知,是根深蒂固的董鄂家赢呢?还是深受康熙信重的曹家赢呢?
看来今年的大选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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