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眼神,让落染不由自主的垂下双手,她眼睁睁的看着元离面无表情的从她眼前离开,可是,她不甘心啊。
“阿离,我可以带你往见父王的,我带你往,可好?”
她的眼中,蒙着一层水雾,除了那个地位,她又何曾不是爱好他的呢。
那么清风霁月的一个人,那是她从小就放在心底的一个人。
可是,她却必定要坐上天后的地位的,而那个时候,他偏偏失往了所有。
她爱他,爱极了他,可是,却还要强忍着心痛离开他,没有谁比她更苦楚了。
为什么,她那么爱好他,前年来,她往惊尘殿送了那么多东西,就算这样,他也不能明确她的心意么?
阿离,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心,绞着疼,疼得她几乎都有些站不住。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上神了,与她重回于好,难道不好吗?
然而,元离的脚步不再停留,落染的话停在风中,被彻底吹散。
她的眼底满是哀怨,又增长着恨意,“阿离,你只能爱我的!”
她站在原地,站了许久,阴森的鬼火映照着她怨恨的瞳眸,就似乎,站在那里的,是一个积满了怨恨的女鬼,根本不是那个安静温婉的六界第一美人。
一场夜雨,直至凌晨才停下,有阳光普照大地,热和降临人间,金色的光芒,似乎能照降生间的所有邪恶。
桃夭直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
客栈里没什么人,只有着三三两两的陆青羽几个同门师兄弟在吃着东西。
看见桃夭出来,眼睛猛的盯着桃夭看,那眼睛里,透着古怪,又互相咬着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桃夭浑不在意,淡淡的抬起下巴,往客栈的庭院走往。
那些人说的不过是她怎么恶毒害了他们师姐,或许还会想措施往整蛊她,为他们师姐报仇。
但是嘛,她都懒得跟这些逝众人计较。
昨晚繁花所说的话,联合陆青羽之前说的话,便能知道,陆青羽的门派所有人,恐怕都成了逝众人。
这旭城现如今就是一座逝世城了。
她走出庭院,又暗自嘀咕着青竹这个懒鬼,之前在惊尘殿的时候,怎么勤恳怎么来,天天凌晨都那么早起来,本日竟然叫他都不愿意起来。
连墨玉也是,待在房间怎么叫也不肯起来。
留她一个人,她都想回往蒙着被子大睡算了,唉……
雨后的风总带着青草土壤的气味,格外的清新。
风吹着挂在走廊上的灯笼,微微晃动起来,上面画着的仕女图,若是一个个接着看下往,会创造那是一个女子的一生传奇。
桃夭打着哈欠,站在廊下,沐浴在阳光之下,微光落在她身上,她眯着眼睛,姿势慵懒的伸着懒腰。
好半晌,她才缓缓睁眼,看着不远处的陆青羽。
他正拧着眉,揉着身上酸痛的骨头,眼底有着迷茫。
他又抬手,揉着还在发疼的后脑勺处,他本日一起来便浑身酸痛,特别是后脑勺的地位,格外的疼。
可是他明明在睡着觉的,怎么起来就似乎被人揍了一顿一样,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哟,醒了?”
身后响起桃夭的声音,他扭过火往,朝着桃夭淡淡颔首,“上仙。”
眼底,透着复杂的光芒,他至今还想不明确,她昨晚所说的那句话。
“陆青羽,郊外有一座孤坟,上面竟然没有墓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嘴角含着笑,双眼盯着他,一副八卦的样子容貌。
陆青羽瞳孔一缩,脸上的脸色微变,却只当是桃夭是天界神仙,这些事知道也很正常。
他轻轻一笑,嘴角的笑意却有些苦涩,抬起脚来,坐在边上的石凳上。
眼神盛着虚空,似乎陷进了曾经苦楚的回想。
“我爹,是当今天子的皇叔,旭王,当年他被诬陷有谋逆之心,家中一百七十口的人命,尽数被送上了断头台,只有我,是爹娘将我躲住,这才幸免于难,那座孤坟,是我双亲的。”
身犯重罪,连给他们埋下尸骨,他都是偷偷摸摸的,更不敢刻下生命。
他说着,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银牙紧咬着,放在膝盖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一切都是由于他当年在天子眼前的一个举动,才造就了后来的惨案。
他,恨的是自己。
这些事情他一直躲在心底,或许,只由于桃夭是远在天边的神仙,他才会将这个机密说出往吧。
对于神仙来说,人界的所有事,都不会是机密。
桃夭眼底擦过一抹深意,又抿着唇,盯着他看。
他不说,她也能猜出来其中有隐情,否则,他也不会在坟前自杀了,而不是想着往杀天子了。
“啊……滚啊,都给我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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