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烜墨走珍宝座前,扶着宿清云一同坐下, 轻抖袍摆, 扬着下巴, 狂妄地看向赤虹和淳于皓。
“坐啊, 站着瞪眼, 不嫌累?”
赤虹深深地看他一眼, 抬起手,郑重地鞠了一个大礼。“属下……见过君少殿。”
“且慢——”君烜墨弹出一道魔气,阻下他的动作。“你是南方地区的主宰,手拥重兵, 又有以丹霞仙宗为首的西部地区权势为盟友, 如何能纡尊降贵地向本尊行大礼?”
赤虹仿佛听不出他讽刺的话语, 毕恭毕敬隧道:“属下若早知君少殿回昊天界,定早些时日前来拜见。”
君烜墨瞥了眼一脸淡定的淳于皓,对赤虹道:“不必了。你身为神帝, 日理万机, 忙着搜罗修士充军, 进攻梵日城, 如何让你分心过来拜见本尊?”
赤虹一怔, 听出君少殿话中有话。
从得知南方地区被瑶仙城的权势攻陷后, 他就心急如焚, 更对这股不知天高地厚的权势恨得咬牙, 故尔率雄师兵临城下, 欲来个下马威。
然而, 在半月城门口见到苍炎神帝,他便生疑了,而经淳于皓一提示,他猛然一惊,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当看到君少殿后,所有疑问迎刃而解。
难怪苍炎会心甘甘心肠任人差遣,难怪墨霜神帝打破五千年的承诺,率军助瑶仙城进攻南方地区。因有君少殿坐镇,瑶仙城如日中天,其它权势前往寻衅,皆铩羽而回,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至于修复天柱一事……
赤虹感叹。连银飞渊都拿西方天柱地区无可奈何,君少殿一回来,便横扫千军,从界外怪物手中抢回地盘,修复了八根天柱,令西方天柱地区回回安静。
他炯炯有神地看着君烜墨,心中布满了敬佩。忽而,他的视线移到君烜墨旁边的朱袍青年身上,不禁讶然。此人清俊雅致,温润如玉,姿势闲适,心胸非凡,与君少殿坐在一起,竟旗鼓相当,不相高低。
他是何人?
为何能与君少殿平起平坐?
感到赤虹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宿清云从容不迫地迎上他探究的眼神,温和地开口:“来者皆是客,还请神帝先坐下,有事再慢慢商议不迟。”
“阁下是?”赤虹怀疑地问。
宿清云微笑道:“我姓宿,名清云,神帝唤我清云即可。”
“本来是宿道友,失敬。”赤虹坐下后,彬彬有礼隧道,“在下赤虹,天尊座下十二神帝之一,这位是是丹霞仙宗的宗主,淳于皓。”
淳于皓适时地放下茶杯,仍坐在椅子上,微微抬手,向宿清云和君烜墨作了个揖。“冒昧来访问,多有打搅了。”
宿清云回礼。“久仰,久仰。”
淳于皓道:“宿道友客气了。”
君烜墨锋利地盯着淳于皓和赤虹,漫不经心肠道:“闲话少说,你们父子俩特地过来,有何要事?如无事,便退兵百里,否则休怪本尊不留往日情面了。”
赤虹皱了下眉头,淳于皓呵呵笑道:“既然君少殿如此爽直,那我便直言不讳了。瑶仙城与南方地区分据两地,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一百余年,却不知为何在近日,举兵进侵,令南方地区陷进战火之中?”
君烜墨道:“无他,不过是报个私仇罢了。”
“私仇?”赤虹一愣。他不曾记得自己与君少殿之间有何仇怨。难道说……当初诸神审判君少殿时,他未表态,而被记恨上了?
淳于皓淡定隧道:“还请君少殿昭示。我这养子素来一根筋,时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君烜墨扬眉道:“你还真是护犊心切。”
淳于皓道:“君少殿过奖了。”
君烜墨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冷声道:“本尊和师弟刚到昊天界,进无华城住宿,半夜却被赤虹的烈光军逼迫征兵,一问之下,方知赤虹正筹备对付丹霞仙宗。话说回来,当初你们兵刃相见,打得你逝世我活,怎么一转眼,又搞在一起了?”
赤虹诧异。本来是一百多年前的事?那时他为了逼淳于皓现身,派数万修士前往丹霞仙宗山门前破阵。难道那个时候,君少殿就已经回昊天界了,甚至成为烈光军一员?为何无人向他禀报?
淳于皓的手指在茶几上轻叩了一下,恍然道:“本来如此!有君少殿在,丹霞仙宗的护宗大阵如同虚设,不堪一击。”
“你那破阵确实不堪一击,我师弟不过是拿剑捅一捅,就破阵了。”君烜墨转头看了眼宿清云,一脸的自满。
淳于皓迅速地看向宿清云,心坎波滔汹涌。他们丹霞仙宗的护宗大阵,集数代宗主血汗,几乎无懈可击,竟被这初升天一境界的低阶修士一剑捅破了?
他仔细辨认,果然创造宿清云的脸,似曾相识。丹霞仙宗的左护法荀啸曾向他禀报,在混元山脚下偶遇破阵之人,差一点就能生擒,却被他们逃了。
那时他忙着赤虹的事,只当破阵之人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时间一久,竟给疏忽了。万万想不到,荀啸放走的,乃是一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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