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凌季友收到王勃的信笺已经过去足足两月有余,记得上次子安来信还是说他在华阴城找到了夏枯草。
再过不到两月便是春节了,不知道王勃能不能在春节之前赶来虢州和他们团员呢?
虽然凌季友很关心王勃此时到了何处,但他更多的心思却是在虢州眼下的军情上面。
虽说上次骆汐月偷了他的军帖,侥幸让他逃过了参军一劫,他也不会再重复收到军帖。只是,前几日,虢州的街道上面又贴出了军营的招兵启示。
自从英王李哲离开军营回到长安城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虢州军营中的将士大多数是被送往东北部的边疆和巴州一带抵御外族的入侵。
之前虢州召集令已经召集了不少的将士,而这一次的规模更是上一次的两倍之多。
“大哥,虢州的军营到底怎么了?”凌心柔显然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才会有此一问。他的这个妹妹,他是清楚的。她虽然长得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却是十分硬气的,在军事和政治上面也有一些自己独到的见解。
“虢州又在招兵。”凌季友想了想还是说道,“听说是东北部的契丹族之前出了暴动。”
“契丹族?不是在幽州城附近吗?”凌心柔知道契丹族在东北部是少数民族雄踞一方的霸主,只是她没想到他们还这么贪心,还想要再更进一步。
“嗯,听说之前契丹族的首领已经闹到了幽州台下,高宗皇帝更是派了太子亲自出征。”虽然身处虢州,但是这个年代消息的传递还是很快的,特别是这种轰动一时的大新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的便会从一个城市传到另一个城市。
“后来怎么样了?应该没有打起来吧?”凌心柔问道,虽然她已经猜到如果真的打起来,眼下便不会是这么安定的样子,不会只是召集兵力这么简单了。
“没有,听说太子李弘不费一兵一卒便劝退了契丹族的首领,契丹族的首领当日便撤兵了。”凌季友说着,心中不禁对当朝太子李弘心中多了一丝钦佩,虽然眼下初唐百姓生活还算可以,但是不少人对于唐高宗在心里还是不太满意的,只因为他太不知道变通,太过于软弱,而如今看起来,太子李弘倒是不太像他的父亲一般。
“既然战事未起,又何必拼命的召集军队呢?”凌心柔不明白,眼下大唐一片和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如果能够少些人参军,便会少些别离。
“这就叫做防患于未然。”凌季友自然知道凌心柔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觉得召集军队受到别离之苦的会是普通的百姓。毕竟没有哪一支军队的将士们是从官宦子弟中选出来的,说到底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战事未发前看不出军队的重要性,但若是战事一旦爆发,有了充足的军队防御才能更好的保护我们大唐保护更多的百姓。”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凌季友如今能这么说出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并不是参军的当事人。
试问有哪一家的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远离家乡,戍守边关,而且他的生死都是不能确定的。他们就只能过着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一旦战争爆发,人员伤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便会发生……
“少爷、小姐,驿站那边又送信过来了。”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翠竹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这才抬起头,看着翠竹从大门口跑进了客厅,气喘吁吁的将一封信笺递给了他们。
凌季友接过了信笺,看了一眼信上的笔迹,再看看身旁的凌心柔,便立刻撕开了信笺。
果不其然,信是王勃寄来的。
他说他们已经离开了华阴城去了幽州,还见到了卢照邻前辈,两人相谈甚欢。卢照邻是药王孙思邈也就是王勃的结拜义兄名义上的徒弟,这也难怪他要在幽州待上一段时日了,毕竟就算像他这种对卢照邻不甚了解的人也听说他身患有疾,虽说近些年好像好了些,但好像还在四处求取丹药。
“大哥,你说子安和汐月他们两个人再这么走下去会不会还没走到虢州,他们两人便私奔了?”凌心柔看了王勃的信笺才稍稍从虢州招军的事情中走出来,不禁开起了玩笑。
“如果他们两个私奔,那我们便去抓他们个现行,让他们老实交代一下他们的感情发展史。”凌季友读完王勃的信笺之后,显然也是心情大好,就连原本抿着的唇也开始微微上扬起来。
“其实有些时候我挺羡慕子安的,能够和红颜知己一起浪迹天涯,游历五湖四海似乎也不错,而且中途还会结识不少志趣相投的好友。”凌季友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只是他总归也只能是想一想罢了。
毕竟作为凌家唯一的子嗣,又是长子,子承父业,他是定然要继承父亲的衣钵的……
“我也想要遇见一个可以和自己有着相同见解的人,有永远都聊不完的话题,永远也不会觉得闷,只要两人待在一起便很开心,即便是在深山野林也不会觉得无趣。”凌心柔说着心里隐隐有些向往,她想起了初次见到骆汐月的时候便已经看见了她眼中和别人不同的灵动光芒,也许正是这光芒才打动了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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