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会陪着我一般,我也会陪着你。”那场大雪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每每想起那天的雪景,骆汐月首先想到的便是王勃的这句话。
不知为什么,他的话好像有魔力一般,她觉得未来似乎没有那么可怕了,一切都好像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初冬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气透过门的缝隙吹了进来,卢照邻和王勃正坐在客厅闲聊,算算时日,他们已经在卢府待了一月有余,看样子,是时候该离开了。
“子安,你当真不愿意再多待上几日?”卢照邻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遍这么问王勃了,看王勃的神情,他知道他是留不住他了。
“卢前辈,我们已经在府上叨扰许久,实在不宜再待下去。”王勃说着,想起过去的种种,要不是大哥的嘱咐再加上卢前辈的挽留,他断然也不会在这幽州城待上这么久的时日。
“看样子,这次是真的留不住你了。”卢照邻无奈的笑笑,站起身来,“也罢,若是见过朋友之后路过幽州,记得来聚上一聚。”
“那是自然。”王勃点头答应,原本他便觉得和卢照邻很是有缘,先不说他们在古琴方面惺惺相惜,单是文学方面,他就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向卢照邻请教的地方。
“大人,您吩咐的马车已经备好了。”两人说话间,陈子昂已经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看向王勃怔了怔,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师父,你当真今日便要走吗?就不能再多待上几日?”
“阿宽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王勃没有正面回答他,反倒是突然问道。
陈子昂有些疑惑的回道:“什么?”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王勃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哪怕只是自己的微薄之力,他也希望能够尽到全力去做。
骆汐月在齐婶的帮助下收拾好了行李,这才到了客厅,她看看坐在客厅椅子上面的卢照邻,看他的样子他的病虽然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此时的样子却远远比历史上记载的他的以后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众人起身走出客厅,骆汐月看看身后的卢照邻,悄悄退到他的身旁,低声道:“卢前辈,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卢照邻先是一愣,随即突然想到骆汐月刚到府上不久的时候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说药王师父让她代为转告他,让他以休养为主,不要总想着去寻找能够根治的丹药。
“我记得,骆姑娘费心了。”卢照邻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同样低声回了句。不过,他的心中对于骆汐月始终有些疑问没有解开,不说别的,单是她的来历就连和她一起相伴多日的王勃也不甚清楚,虽然看上去王勃对她很是信任,他也知道骆汐月是个好姑娘,只是他不明白正常人又何必将自己的身世隐藏的如此之深呢?除非,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么想着,卢照邻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以王勃的聪明才智,他相信他想不通的事情,王勃早已发现了,既然他不在意,他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王勃和骆汐月上了马车,车夫带着厚厚的帽子,就坐在马车边上,不停的搓着手,嘴里还哈着气,鼻子都有些冻红了。见他们来了,似是松了口气一般,将袖子又拉了拉。
“卢前辈,我们就此别过。”王勃拉开了车帘对着依依不舍的卢照邻说了句。
“师父,你多保重。”陈子昂看看王勃,脸上满满的不舍,虽然他和王勃相处不久,王勃也说过只是暂时教他几日,但他真的是被他的才华所折服,心中对他的钦佩比起不认识之前,还要更甚。
“阿宽、齐婶,你们也好好保重。”王勃闻言对着他们一笑,柔声道。
骆汐月也不舍的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虽然之前和药王、杨炯、翁毅他们有过离别,但是骆汐月始终不喜欢离别带来的这种感觉,但是正如王勃所说‘离别是一时的,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罢了’,这么想着她的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骆姑娘也好好保重。”齐婶说着,声音里面已经有了哭腔,之前卢府常年没有什么客人,好不容易来了两位这么好看又通情达理的客人,本以为他们能够多待上几日,想不到这么快便要分别了。
“谢谢齐婶这些天辛苦做的饭,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来吃的。”骆汐月见她有些难受了,便冒出脑袋笑着吐吐舌头说道。
这话一出,齐婶瞬间便被她逗笑了,这么古灵精怪又通情达理的姑娘,难怪王勃会喜欢呢。齐婶这么想着看看正有些惊讶的望着骆汐月的王勃,因为她大幅度的动作,她整个人有大半个身子都是靠在他的身上的,在这寒冷的冬日,他只觉得身上一阵发烫。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
好像所有的事情,一和她牵扯上,他便变得不像他了。
就这么说了几句,马车终于开始缓缓动了起来,眼看着卢府离他们越来越远,骆汐月想起了初来幽州的那一天。
手上齐婶给她的手炉还在发烫,他们相聚的时光似乎就在眼前,渐渐和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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