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使李继捧大人带一批货物来的。”“哦,原来是给李节度办事的大人。那老夫可提醒您一句,前几日李节度的族弟李继迁从银州赶了过来,正对夏州的官员进行一番大的调动,据说还查出了几个朝廷的耳目,您这番回来,可千万当心,莫要惹到了他。”
“竟有这事?掌柜的有心了,多谢掌柜的提醒,在下自会小心。”唐宋思量着要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白马,说不定这李继迁是个变数。
出了客栈,唐宋等人便朝着李继捧的府上去了。
此时此刻,李继捧的私人住宅内,他正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族弟李继迁。李继迁愤愤不平的大声说着:“表哥,这官家招你入朝为官,摆明了是挖好了坑等你往下跳。你一向精明,如今怎么答应了他!”
李继捧带他说完,默默的抚摸着老檀木椅子的把手说道:“继迁,这些事情我如何不知。只是现在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要是不去,那夏州才是真的完了。”
“表哥,我们夏州怕他什么鸟大宋。我们定难五州扯起旗子反了,再联合北辽,不信灭不了他大宋。”
“继迁啊,宋人奸诈,我定难军虽然骁勇善战却不是他们的对手。若非有大辽牵制,他赵光义早就亲征来灭我了。如今招我入朝,只不过是来试探我罢了。”
李继捧幽幽的站起来,抬起头看着天空道:“父亲临终前将夏州托付给了我兄长李继筠,无奈兄长年初暴毙,死因我不说你也知道,种种线索都指向了拜龙教。这一次,我急召你来,帮我肃清了拜龙教的奸细,暂时身边是没了危险。夏州百姓视我李家为官家,那赵光义怕的是我像父亲一样继续坐大,直到他管不住。本来我也不怕他,可是自从得到秘密为我们提供军火的曹彬被软禁之后,我便有些担忧了。”
“没了曹彬,我们就去向府州折家借工匠,再说我银州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军械,我不信他赵光义老儿真敢来动我们。”
“不好办啊。”李继捧苦笑道“这次收到请帖的不只是我,折御卿、杨重勋也被官家请去开封府。麟府二州同气连枝,向来与我夏州不合。我担心他们未必肯助我们。所以我这番入京,只是为了稳住他赵官家,继迁,我走后夏州便全权交给你打理,只要我夏州韬光养晦三四年,到时我想办法逃回来,就是赵光义亲征,也奈何不了我。”
“表哥你莫要诓我。”李继迁摇了摇头道“入了宋庭,哪里还能有活路,岂不见太子赵德昭之事?”
李继捧默然,太子赵德昭,两年前莫名其妙得了怪病不久就不治身亡。可是现在他骑虎难下,这位族弟虽然机警,是一位帅才,可这官场的勾心斗角却不如自幼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的自己。李继捧淡淡道:“继迁,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为了定难五州的未来,这一次,我必须去!”
“表哥!”
“禀告大人,外面有一男一女求见,自称是从霸州曹家来给大人送礼的。
李继捧与李继迁二人面面相觑,李继迁道:“曹家?难道是曹家派人来我夏州求援的?”
李继捧沉思一番道:“去把他们带进来。”转过身来他又对李继迁说道:“继迁,你暂且藏在我屋内,先不要让这二人见到你。”
“这是为何?”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快去快去。”
李继迁摸着脑袋,莫名其妙的走进了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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