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衙门内,并州知州陈康端坐在高堂之上,在他面前站着的是唐宋、白马及李大木三人。公堂之下,那位唐管事涛涛不绝的讲了快一个时辰,他听得是昏昏欲睡。这个唐亮倒是能言善辩,为人机灵,一会儿拿曹家与他以往暗地里的约定来说事,一会儿又用金银利诱,陈康差点就心动了。只不过,这次扣下曹家车队是通判杨守一的主意,他万万不敢自作主张。整个并州的官员都知道,杨守一杨通判是官家眼前的红人,是官家派来督管并州的人。至于他这个知州,屁,那就是纸糊的老虎——摆设。
陈康打了个哈哈,看了看堂下三人,懒洋洋的说道:“唐管事啊,我老陈认你曹家,他杨通判可不认。你们做的是什么勾当,你我都清楚,不是我老陈为难你们,只是你们要先说服了杨通判,本府才能为你们做主。哈……本府今日有些困了,你们先回去吧。”
唐宋三人气愤填膺的出了并州衙门,白马顿时不满道:“这算什么,他一州之主把事情推给了那杨通判?”
“打太极,这招到了一千年后也还是经久不衰啊。”唐宋感叹道。
李大木满脸愁容,闻言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拿他们也没有办法,不如再去找找那位杨通判吧。”
“李管事,你又不是没见我们刚进城时那杨通判那副气焰嚣张的样子。什么叫容后再讲,我们等得起吗!”白马心直口快,忿忿不平的对唐宋说道“姓唐的,不如让我去杀了那杨守一,看看这陈知州敢不放人?”
“然后我们三个就会暴尸街头。”唐宋斜了她一眼道“别冲动,需要动手我不会不告诉你。”
转过身来唐宋看着满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幽幽的说道:“怎么给政府找麻烦,怎么能让政府难受还说不出,老子上辈子就已经精通了。”
陈万年人如其名,如同一只万年的王八老而不死。他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两个儿子一个是本地府富商,一个是并州知州。所以不管走到哪,人人都尊他一声老太爷。外人看来,他两个儿子都出息了,只有他忧心忡忡。大儿子陈泰生性老实本分,可是二儿子陈康身为知州为官不正,他担心总有一天要给他陈家带来灾祸。所以陈老太爷每天没事就喜欢上街上和并州城的百姓唠唠嗑,听听他们对他儿子的看法,然后带着一肚子气回家把他训斥一番。只是这样做效果并不明显,无奈,陈老太爷又习惯了求神拜佛,经常到山上的道观去上香。
陈万年走在街上看哪那不顺眼,这间药铺收费高,本该取缔,可是每月给官府的税银也多,他那二儿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药铺反而变本加厉。还有这间妓院,那些小姑娘大白天就露着大腿招徕顾客,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陈万年边走边叹气,猛然间他看到路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算命先生,旁边竖着一副大旗,上书四个大字“替天改命”。
呵呵,真是大言不惭。陈万年走到那算命先生面前,厉声道:“年轻人,你这旗上写的可是真的?”
那年轻的算命先生还未答话,他身边的那个丫头倒是抢先一步说道:“那当然了,我们先生游遍大江南北,人称赛神仙,今日偶经此地。老伯,不如让我们先生未你算上一卦吧。”
“嗯,好,那就让先生算算。”陈万年掀起袍子坐下,见身后已经围满了看戏的人群,声色俱厉的说道:“老夫今年八十有九,无欲无求,先生就算算老夫的寿命吧。”说完,他看了眼那算命先生,只见他不慌不忙,掏出了几片铜钱放进一个罐子里在空中摇了半天,嘴里麻利麻利轰的说了半天鸟语,像个市井赌坊的赌徒一般,最后把罐子按下拿起,只留下四个铜钱,面色沉重地说:
“老人家,早些让家里人准备后事吧,你怕是活不过年关了。”
什么!陈老太爷脸色铁青,瞪着算命先生说道:“老夫我虽然年事已高,但耳不聋眼不花,身子骨还硬朗着。你说我如何就活不过去了?”
“呵呵。”唐宋淡淡笑道“本来老人家你是能活到一百岁的,可是却因为一桩事要折寿。你方才说无欲无求,可是从卦象上看老人家你不但有所求,还是为了儿孙所求。”
陈万年再不敢轻视,急忙道:“此话怎讲?”
“老人家,你近来可曾感觉腰部常常刺痛、麻木、酸胀,出恭之后腿乏力,走一段路就会弯腰、无力?”
“的确如此,你是如何知道的?”
唐宋心里暗笑:腰间盘突出的都这样,我奶奶都知道。不过还是故作神秘说道:“这便是我所说的折寿之事,老人家,你被阴曹地府的小鬼缠上了。”
陈老太爷闻言大吃一惊道:“我老头子向来与人为善,那小鬼为何找上我?先生,可有破解之法?老夫这里还有些银两,求先生点拨一番。”他彻底被眼前这个看似年轻却神通广大的赛神仙给唬住了,说起话来毕恭毕敬,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我为人算卦不受分文,老人家把银子收回去吧。老人家,你没做恶事,但这恶事是你儿子做的。从卦象上看,你儿子作恶多端,常常欺凌弱小。尤其是今天还收押了一批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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