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舟沿着刚才苏晓跑的路一路狂奔,边跑边找直到圣都环河边没有路了都找不到苏晓。
他气喘吁吁,心中难以言喻的痛却一阵强似一阵的袭来,无法遏制,想要找到她和她说些什么的冲动,犹如在这第二地球中的每分每秒都被那个“人”占有。
她一走,世界末日,地球再次毁灭一般。
想起过往种种,在废铁同盟会的交谈,一起为人类与智人和谐共处的目标努力,互生情愫,直至从深梯上摔落昏迷许久,一天一周一月,哪次,哪次不是苏晓来到床边擦身换尿片输营养液。明明有护理鲁比可以干的事她却都亲自来干。
如果说这不是感情的话,那还有什么是感情呢?
感情绝非看它起源于哪儿,而是看它迈向哪儿。
江平舟身体微颤,河水似乎在变浅。他猛的想起还有金属小包可用,喜出望外中太激动了小包从手里滑进河里,他跳下去在没过腰的水中启动侦搜锁定功能。
最亲密的废铁成员,要锁定苏晓很简单。
讯号一锁定江平舟即拖着完全湿了的下半身急寻而去,从圣都屯垦区东一直到西,一路跑下来裤子竟干了大半,他在心中自己都嘲笑道“苏晓还真能跑啊,到底是智人”。
终于在屯垦区史前动物园,一天天灿烂的繁花似锦中,一条铺满红色落叶的小径彼端,苏晓站在那儿扬着手喂一头长颈鹿。
长颈鹿名叫老高,今年七岁,灰色长舌头一卷将苏晓手上的嫩叶卷入口中。
看着这样的背影江平舟觉得自己既不是新人类,也不是多亲宝宝,而是个畜生。他抽泣着缓缓走向苏晓。
“你不要过来。”苏晓用背影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可我有话要对你讲。”江平舟努力控制情绪。
“我不想听。”
“一开始在听到天行者对我说你是智人的时候我很伤心,伤心的不想看到你,可在刚才我更伤心,那伤心比知道你是智人要强上一百倍一千倍。”
“苏晓我明白了,我不在乎你是智人还是别的什么,你会爱上我,不在乎你同伴的意见,我为什么不能爱上你呢?刚才我让你那么伤心,我真的觉得非常非常自责,我宁愿来替你伤心。”
江平舟走向她,吃完嫩叶的老高仍以期待的目光望着苏晓的手。
江平舟抓起那手“在我昏迷的时候都梦到同一个地方,金银城,还有,都梦到同一个人,就是苏晓你。那时候我心里的每个地方都被你占着了。”
短暂沉默,苏晓侧过身对着江平舟,“江先生,你大概不知道智人有关闭听力的能力,所以你刚才讲的话我半个字都没听见。”
“那我再讲一遍,讲多少遍都行。”
“讲多少遍我也听……”
江平舟吻向她的嘴唇,那是人类的嘴唇。不,那不是人类的嘴唇,为什么要是人类的嘴唇呢?爱可以驱动所有。
深吻中两人像历经了千难万险般,老高伸长脖子也好奇的凑过来,被苏晓用手掌推开。
“还说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智人也会说谎哦。”
“我没有说谎。”苏晓微笑着说。
“还骗人?”
“真的,我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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