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似寻常的庙宇,倒像是个宅院。
单刘照照所见,便是一派风光,墙角有一个大水缸,里面种着些莲花,院里还种着几株枇杷树,开得正盛,这里有一处屋子,刘照照他们不欲多做探究,直直出了院子,往庙堂走去。
这城隍庙倒是很大,他们找了许久才算到那庙的正堂。
外头人熙熙攘攘,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仅一位穿着道士服的老头儿坐着,神神叨叨地同对面那还扛着一筐柴火的说些什么,还时不时地掐一掐手指,摇头晃脑若有其事地恐吓。
“这位施主,你印堂带黑,恐近日来将有不测啊。”
“什...什么.....那仙人...仙人有什么解救之法吗,俺...俺...”
那樵夫一紧张便结巴了。
这道士倒是一派正经模样,“施主请不必惊慌,老道必定会为你传达给师祖知晓,师祖必定会令你逢凶化吉的。”
“...多...多谢仙人...”
“...这...只是嘛,那传达是一定会传达到的,施主的心意还是要有的,每日这么多人来求烦师祖,我也好为你们都打点打点.....施主您看.....”
“那...那是自然的...”
说着那樵夫伸手进衣服里,掏出一个红布袋,将里面的钱,统统倒进了那道士面前的香火盒子里。
“仙人...请...务必传达到位...我家中还有老母、妻女要养。”
“您请放心!”
刘照照一行人便在那帘子后头瞧着,也不出声,待那樵夫走后,才缓缓出来。
朝阳性子急,便破口大骂,“哪来的骗子,敢借我山海阁名声欺名盗世。”
那老头儿吓了一跳,原本正喜滋滋数着钱的,这一下人往前一倾倒竟将头摔进了那香火盒子里,狼狈爬起来,转头色厉内荏指着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老道,老道必定会禀告师祖,让师祖好好惩罚你们。”
朝阳一把撇开那道士的手臂,步步紧逼,“你说你是山海阁的人,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我...”那道士忽的又是想到了什么,挺起胸膛,反守为攻,“你刚才说你是山海阁的人,你又有什么证据!”
见朝阳迟迟不回,那道士更挺了挺胸膛,“老道受师祖之意,下凡渡苍生,师祖之话,百姓之拥戴,便是证据!”
“你们几个小黄毛丫头还敢自称山海阁的人?!”
朝阳闻言脸涨得通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恨恨地瞪着那老道士。
花容月貌也不知山海阁之事,对此无话可说。
刘照照上前一步,迎上那道士,“敢问道士,乃山海阁哪方居士,师从何人,有无去到云深之处,不知是否习过山海阁之术?”
说罢,刘照照徒手凝出一个气团,砸向堂内的柱子上,生生砸出一个骷髅,然后气团化为烟尘,消失不见,恍若是梦。
那道士目瞪口呆,痴呆着看向刘照照的手里,却什么都没有瞧见。
腿一时有些发软,刘照照本就身子不适,此番又用了力劲,头更加昏花,只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他,“今夜离开姜国,以后不可再假借山海阁名义欺世盗名,否则,状同此柱。”
说完便要离开,伸了伸腿,却发现被什么勾住了。
刘照照回头,那老道竟趴在地上,手抱住她的小腿,拖住她,不欲她离开。
刘照照不耐,以为他要寻衅,刚要使劲一扯,那老道开口了,“师父!”
刘照照愣住。
那老道见她不动了,才放心地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又重新喊了声,“师父!”
这声音竟不似刚才那般苍老,朝阳看得目瞪口呆,走过来,瞧了好几眼那道士的胡子,然后一把扯下来,竟是假的!
“哎呦,你能不能轻一点啊。”
“师姐!他的胡子是假的!”
刘照照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头突突痛得厉害,却还是忍着,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皱眉,“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父亲让我去山海阁从师,我便去了,爬了好久好不容易上了昆仑山,那阁主却已经不收徒弟了,懒懒散散打发我下山。那我自然是不肯的,若是我就这样下山了,什么都没有学到回家,我父亲必定会奚落我的,我在那阁主面前求了好久,他才松了口,让我来姜国找他弟子,可拜作师父。”
“这不,我来了姜国半个月,盘缠都用完了,没得吃没得喝,还被客栈老板赶出来了,那夜还是在这里的城隍庙过的,亏得小爷我灵光一闪,想出了妙计,找了个同伙儿,赚上了名气,又有了钱,不是一举两得!”
见着刘照照微微沉下来的脸,那小道士有些心虚,小声嘀咕,“我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饿死吧.....”
刘照照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头疼的愈发厉害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仿佛哪里的经络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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