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离恍然大悟,原来照照是有了意中人才这样排斥齐国太子的,齐国太子恰是她意中人!
刘世离这下笑得合不拢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刘照照跟宁深、朝阳、何毕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的时候觉得与今晨走在这里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今晨,她还在为大师兄的来信欢呼雀跃,现在,她与大师兄一道走在这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心里轻飘飘的,像是梦境一般美妙,又像是梦境般让她不敢轻信。
她扭头,不敢质问宁深,只好拿朝阳何毕开刀,她故意瞪着眼睛,“朝阳!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朝阳委屈,“是大师兄不让我说的。”
刘照照虚虚地偷瞄了一眼宁深,宁深正是心情很好的模样,嘴角咧开,两眼清明,正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瞧太阳。
朝阳勾上刘照照的肩膀,俯到她耳边,悄声说:“师姐,你是姜国公主也没有告诉我呀。”
刘照照闻言就要瞪她,她分明在信里写得清清楚楚,带她在御花园里喝茶。
朝阳见刘照照脸色就要变,忙妥协,“好好好,师姐我错了,那大师兄不让我说的,我怎么敢说,师姐最好了,师姐.....”
刘照照心里软下来,放下这件事,却不肯跟宁深说话。
宁深倒是心情好得很,背着手走在最前面,仿佛就是这姜王宫的主人般潇洒自在。
“你们去别处逛,我与照照走着便好。”
宁深的声音不似在昆仑山上般清冷,但仍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朝阳许久未见刘照照,心下不舍,但何毕却巴不得快些走,跟朝阳两人待在一处。
何毕拽着朝阳走了,花容月貌却不肯轻易走。
她们没见过宁深,也不怕他,她们未见到金銮殿上之事,在她们眼里,这还是她们公主厌恶得彻底的齐国太子,正对着她们公主虎视眈眈。
刘照照许久未见宁深,也想极了他,见花容月貌还没走,她心下着急,吩咐:“你们也走吧。”
花容月貌哪里肯,坚定摇头。
刘照照看着一旁带着浅浅笑意的宁深,又看看一心一意要守着自己的花容月貌,简直急得跳脚。
这两个瞧不准眼色的憨货!
忽的身子一轻,她轻呼一声。
宁深已经扶起她的腰,带她飞在御花园的莲池之上,他们飞得不高,宁深不时脚点莲叶,不像是飞,倒像是在莲叶中起舞。
刘照照兴奋,不忘扭头冲花容月貌喊:“你们先回去,我们晚点回来!”
花容月貌虽也能飞檐走壁,但像宁深这般点在莲叶上起步却是不能。
“大师兄,你不用剑都能飞啊!”风吹的刘照照的发丝微乱,她放大声音兴奋问道。
“定术第六式。”宁深轻笑回答。
“我还只会第三式呢。”
“改明儿教你。”
“好!”
出了山海阁,宁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似往常那样冷冷冰冰的,倒是有了些人气,更显亲昵了。
闻着宁深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味道,刘照照忍不住扭头,看着他的侧脸,刀剑削过般轮廓分明,一双眼眸清明地看向前方,刘照照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便吻上他的侧脸。
“照照,别乱动。”宁深的声音沉沉的。
刘照照笑弯了眼,她偏不。
宁深浑身一颤,脚下一个不稳,便与刘照照齐齐跌进了池子里。
刘照照善水性,几下便浮出了水面,莲叶将水面遮的严严实实的,她见不着宁深,想着齐国河水不多,怕宁深不会凫水,心中着急坏了,一声一声地喊着,“大师兄!大师兄!”
皆得不到回应,刘照照几乎喊出了哭腔。
她不要大师兄出事,都怪她不好,偏偏见色起意,她淌着水,拨开一个接一个的莲叶。
忽然有一个硬硬的身躯贴上她的后背,刘照照一惊,知是宁深,回过头狠狠垂上他的胸膛,眼泪鼻涕一咕噜全出来了,恼恨地全擦在宁深的衣衫上。
红着眼吼着开口:“大师兄!你又骗我!”
宁深一把搂住她,将她揉进怀里,彼时他们已经在水岸,半个身子立起来,宁深摸她的后脑勺,“是啊,你怎么那么笨,又被我骗了。”
刘照照分明是要埋怨他,却反被将一军,不敢相信,大师兄竟成了这般无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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