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皇抓起面前的一块灵台碎片在手上,难以置信的抚摸着,又放眼望去,如烟花般绽开的碎一片,急火攻心直接吐了血,再次晕倒。
“冰皇冰皇!宫医!宫医——”
冰皇这一番急火攻心昏倒,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上了黑色,日头已经落了。
冰后仍然守在他身边,见他醒来便端来宫医开好的药在手上吹了吹,要侍奉着冰皇喝下。
可是冰皇满脸厌恶的打翻在地,眼睛通红的想起了那碎的满地的灵台,急急喘息之下又咳出一小口血。
“冰皇您不能激动,你要好好养着身子才是啊!您是一国之君,这天下都要您做主的呀!”
冰皇咳出的血被冰后用手绢儿细细擦掉了,只是那急急的喘息声,冰后却无能为力。
冰皇通红的眼睛,又瞧见了放在桌上那对细碎的灵台碎片,险些又突出一口血,不过这回他倒是忍住了,喘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让冰后放开他,他自己靠在床榻上闭了会儿眼睛。
他此番连番失态,一面是因为连台碎裂,而另一面也是对于未来的恐惧,直接将他压垮了。
对于推算不出的冰魄国的未来,他是极其迫切想要知道、想要证明的和确认的冰魄国的未来,究竟是不是毁在自己手里,还是说冰魄国根本就没有未来?
反之来说,他在那片小湖之中看到的冰与火的天空,随之有海水的介入,是否就意味着将来的天下是冰族人和火族人以及鲛人三方相争的势力呢?若如此的话,那后来参与进来的藤条是否指的就是木族?
冰皇不住的咳嗽,冰后忧心忡忡的看着,随后长叹一口气,行了个礼说是出去重新端碗汤药过来,冰皇随便点头,冰后便出去了。
不久,又有宫人奉来一碗汤药,冰后接在手中挥退所有伺候的人,踩着细碎的莲步款款而来,只是冰皇状若疯狂疯狂披头散发的坐在那里,如同一个多日没有吃饭的难民,看着着实疯癫。
冰后又将视线放在自从冰皇得到这东西之后,再也不愿亲近她的根源,那一方灵台!
这东西碎了之后,她是最欢喜的人,眼下冰皇虽一时伤心不将她放在眼中,可她有的是手段。
如此想着,她低头瞧了一眼手上端着的药丸,冰皇依然呆怔的盯着那细碎的灵台碎片,似乎随时要冲下床去,将那些碎片抱在怀里。
冰后一只手绽出兰花,随便在袍袖之类抚摸一阵儿,摸出半截儿通红的指头,稍稍弹性药碗之中,声音细碎且不可察觉。
末了,她又将手绢儿攥在手中擦拭手上其余的颜色,这才晃荡着药碗款款而来。
“冰皇,汤药来了。”
冰后声音故意捏的柔软细腻,是令冰皇极其喜欢的音调。
冰皇也不好再与她为怒,只是不耐的将眼眸给了冰后一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随手又将空碗递过来,冰后欣喜的将空碗收回放回桌上,又捏起自己的手绢,细细贴冰皇擦拭唇边的药汁,满眼盈盈的泪水,高兴地快要流出。
“冰皇您先休息一会儿,臣妾先告退了。为了不打扰您的休息,其他嫔妃那里我会一一不许她们过来探望冰皇。”
“你回去吧。”
“是。”
冰后款款而去,临出门前又回头瞧了一眼冰皇,他已经下了床,正神情呆滞的瞧着那些灵台碎片,冰后抚摸自己的指尖,捏出一个极具魅惑的笑意,自此离去。
冰后离去之后,冰皇左思右想都不得安心,低声换了一句:“来人。”
近官推门进来,见着冰皇低头便跪,冰皇捻着眉头,将所有杂乱的思绪在脑中一一闪现而出,抓住最在意的,放在心头细细思量。
只是他自灵台碎裂以来,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浑浑噩噩的阶段。没有清醒过,不知道从前是那样的浑浑噩噩,只是现在他有点恐惧这种感觉的到来。
所幸,他想趁着现在自己还想得清楚,开口便交代近官,拿着自己的命令去办几件事情。他在近官耳边细细命令之后,近官带着惊诧之色接过了令牌,在地上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
而冰皇这里再也没找任何人来服侍。
直到深更半夜,近官才带着一身的冷汗,从宫外匆匆赶回。他一路疾行,终于在月落之前来到冰皇的宫门殿外。
他自曝身份,冰皇也早早的就在等他,赶紧命令他来进来。
“启禀冰皇,按照您的吩咐事情,小的都一一办妥了。只是……事情有些大逆不道,还请冰皇做着心理准备。”
自从近官离开之后,冰皇就一直在做心理准备,可是准备了这好些时候,到此时的时候,他依然有些抗拒知道那些事情。
他生怕自己的信任为了狗,生怕所有人都觊觎他手上的权利和他所做的位置。
就算即便他知道满朝文武百官真正尊重他的也没有几个,全都是畏惧他的权利罢了,可他要的就是这样,所有人都畏惧他的权利,他是天下人的皇!
千古名君!理应千秋万代,而不是被人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