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疾驰了一天一夜的老头在宣尤一家客栈休息半日,用两粒上好的珍珠换了干粮装得个结结实实的包,丢弃了那匹偷来的马,又重新购了一匹上好的马,继续往饮梦帝都赶路。他深知快要到月动山脉了,必须骑好的马才能迅速离开那座山,才能更快速的看到他的荣华富贵。
朝阳离去,缓缓升起的月亮被层层叠叠的云层遮挡,鲜有光亮。
子时,老头终于赶到了那座山脚下。除却远远的一座山头上闪烁的火光外,另外三座山头倒是一片黑暗。
他骑着马在那犹豫了会儿,抚摸着腰间包的严实的那个东西,一咬牙,骑着从路途较为崎岖的山侧绕过去。
天色暗沉,路途崎岖。
不会儿马便一脚踩空,两只前腿陷在一个石头坑洞中。老头抱着怀里的东西摔得挺惨,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点了火折子去瞧陷在石头坑里的马,却见马的两只前腿深深陷进泥坑里,马腿初一踩进去就从边上弹出许多带着细小而尖锐的倒刺的小竹签射进马的两只前腿里,马受了疼,拼命嘶吼,想要挣脱出来。只是那一根根竹签儿陷进肉里,尾部又连着像是细细的丝线一样的东西,随着马的挣扎,像是会往后撕扯一般,马只能越来越痛苦,等待被猎人发现。
老头一瞧,只得骂骂咧咧,举着火折子抱着怀里的东西扭头就跑。
云层密不透风的云层把月亮遮的死死的,一丝光亮也没泄露给老头来跑路。老头手里举着可怜的火折子,跑的快了,火火折子的火奄奄一息;跑的慢了,他心里的那点可怜的安全感就要奄奄一息了。最后生气扔了火折子,开始在灌木杂乱的山上奔跑,企图靠着一双腿就能跑过这令商人们闻风丧胆的土匪窝。
他跑得倒是快,像是有人在后头追赶般很快就跑完了第三个山头。他喘着粗气,遥遥看着前方最后一个山头,嘴里含着一声低沉的笑,还没笑出来,却感觉周遭火光烁烁,一圈的人拿着火把围在第四个山头上,火光中能见那些人正滑稽的看着他。
老头一身冷汗躲进灌木里,弯腰在灌木丛中继续跑着。他现在在第三座山的山脚下,他记得曾经过一条河水颇深的河流。想也没想就跳进河里。
土匪们一瞧这老头不要命的架势,心想身上肯定有好东西,就更不能放过他了!纷纷举着火把围拢过来,从河的这头找到河的那头,中间发现了几次老头的踪迹,土匪们哪里是爱惜生命的良善之辈,捞起脚边的石头就朝老头砸过去,老头被砸了个半死,沉在水里半天没上来。
土匪们举着火把又前前后后找了一遍,甚至有人下了水也没捞到半片布片,这才骂骂咧咧回去睡觉了,赶着明个好拦几趟肥差,熏走今天的晦气。
河流徐徐从第三座山头的山脚下朝落日岭的方向流淌着。等确定岸上再无火光,老头才从水里出来。若非他生长在海边,又哪里会憋这么一口长气?
只是这一口长气差点没把他憋死,身上也被扔下来的石头砸了几个大口子,脑袋也鼓起了一个大包,现在头脑昏沉沉的,还没走两步就又掉进水里,一沉一浮地被水流一路推走。老头被湍急的水流推来搡去,撞在那些暗石上,彻底没知觉了。只是怀里抱着那东西却仅仅,紧紧的抱着不撒手。
而此时的天怒城的海岸边,怒海滔天!
蔚蓝的海水掀起层层风浪扑到岸上来,在海里还没有上岸的船也全都被掀翻了,有人奋力往岸上游,有人直接被风浪推到天上,落下来粉身碎骨。
风浪已然狂暴了一天一夜,不仅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疲软之势,反而更是更有精神的将海边儿的几个小渔村都给淹了,好在住在海边的人个个都会游泳,只有些老幼需要特别照顾。
天怒城的守城将军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瞧着前方那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的海水,面露阴沉。
随着属下们一个个带来不好的消息,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目光落到远处那风平浪静的海面上,面上狰狞一笑:“水里的东西想上岸,哪有那么容易。派人将这里的消息告诉帝都,请求支援!另外让左右副将各自带人马守在囚风和连欲,带上火奴。一定要把这条线给我死死的守住了,大鱼还在后头。”
“是!”
宁欲披散着满头白发,收了自己的歪嘴,趴在窗户边儿面带向往地盯着薄雾未散的风平浪静的水面。日头虽藏着,遥遥也从雾后露出一丝通红,又如女儿家般又羞又恼,再次躲在层雾后头了。
周大船的船开得很好,大船平平静静驶在河面上,送来的风也是平平静静的,那些风均匀的吹着宁欲用一种果实的汁水染得花白的头发,倒先出一丝安度晚年来。
白行简不知道她用什么方式让自己变得满脸皱纹,伸手摸摸自己面带沧桑的脸,略感神奇。
风徐且软,久坐困乏。
宁欲饱饱吃了一肚子,又窝在船舱睡得香甜,偶尔鼾声四起。只是不知睡了多久房门被人扣响了。她有些不满的,咕哝一句,翻身又睡过去了。
白行简在外头左等又等仍不见宁欲有起身的迹象。他推开门,一眼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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