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凤銮宫,慕容夏荷就命初云去沏了慕容秋枫喜欢的茶来。慕容秋枫浅饮一口,舌尖徒留清香,除了这满室金光,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在慕容府中一般。
慕容秋枫看向慕容夏荷微隆的肚子,算一算也有好几个月了。她放下茶盅,笑道,“太医可给姐姐请平安脉了?”
“恩。”慕容夏荷伸手放在桌上,“早上来过。”
慕容秋枫将手搭在她的脉上,“近日可有感到不适。”
“闻不得油腻,总是吐,总是觉得累。”
“这些都是正常的,孕妇嘛!”慕容秋枫撤了手,“姐姐可想知道腹中胎儿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男是女都是我的骨肉,早知晚知又有什么差别。”慕容夏荷摸摸日渐隆起的肚子,眼中满是母性的怜爱。
慕容秋枫眨眨眼,脸有些微红,但就是移不开眼。怪不得人们老是说一个女人这一生最美的时候有二,一是初嫁新人妇,凤冠红衣加身时,二是初为人母,十月怀胎懒画妆,现在想来真有道理。
身怀有孕之人分外嗜睡,到外走了一遭,又与慕容秋枫说了一会子话,慕容夏荷有些犯困了。慕容秋枫扶她去歇下,又在凤銮宫逗留了一会,将该注意和谨慎之处告知初云,便跟初灵离开了。
出了凤銮宫,本想就此出宫的慕容秋枫转脚又去了康寿宫,太后是真心疼她娘亲的,因着娘亲她也该时常去看看她,人老了,总是怕寂寞。
在太后宫中呆了各把时辰,慕容秋枫没有留在康寿宫中用晚膳,她私心的想回家陪陪爹爹,哪怕只是一顿饭的光景。
走过御花园,慕容秋枫看了一眼眼前的景物有些微愣,不知不觉竟走到这处来了。
这里是上官楚衍做皇子时的住所,慕容秋枫记得皇上是这么告诉她的。
跟梅阁一样,因时节为到,满园的梅还未开放,只有点点绿叶,不见当年光景,她至今记得,那天夜里的梅香暗动,萧声翩然,她似蝴蝶,在此间仿佛要舞尽生命。
“我两次在宫中见你,你两次都是与景妃争锋相对,看来你与这景妃还真是上辈子的仇敌啊。”
慕容秋枫翻了白眼,对于上官楚徇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她记得皇宫里有晨昏定省的规矩。倒是她身后的上官楚行让她呆愣了一会,她怎么不知道庆王世子也要向太后晨昏定省来着。
“呸,这辈子我就看她不顺眼,你还想叨唠我的上辈子啊,积点口德吧你!”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该说你是真性情呢还是没规矩。”上官楚徇也不怪罪,只是调侃道。
慕容秋枫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上官楚行也只看着满园绿枝没有开口。
“小丫头你来得好像不是时候,这梅还没见着影子呢。”见慕容秋枫和上官楚行都看着园里的梅枝上官楚徇道。“不过说起来楚行在这里好像有过一段艳遇哦。”上官楚徇冲他暧昧的眨眨眼。
上官楚行摇摇头,仍看着那梅枝,淡淡道,“那日皇上大婚,我嫌无聊便跑来四哥这赏梅。也不算艳遇,那日她在这跳舞,我就在暗处看着,后来皇上来了,我想能在此处出现的多半是宫中的妃子。”
“那一日我记得四哥也跑了,身为迎亲使竟然偷跑,真不负责任!”上官楚徇抱怨着。
慕容秋枫没有说话,那日吹萧的人,是上官楚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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