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跌坐在原地发呆的虞文若,其木格不断的催动着招魂幡。
鬼气深深的招魂幡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的不断的摇晃着,凝聚的鬼影也是愈发的凝实,鬼影之中的诸多魂魄,能够哀嚎的已是所剩无几,他们仅存的力量,竟也是被招魂幡转化,成为了供给这道鬼影的养料。
鬼影之爪如雨点一般的砸落在由墓老兵解形成的莹莹光芒屏障之上,如同实质的铁器碰撞一般的溅起了点点火星。
道道涟漪顺着鬼爪落点处不断的向着四周蔓延,鬼爪在其木格的操控下,目的非常明确,专注其一点,就往一处攻击,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虚幻的屏障,便在这野蛮式的攻击之下,开始出现了阵阵裂纹,看上去,就好像是本来透明的玻璃在不断的攻击之下,形成了蜘蛛网般的碎纹。
“文叔!”来不及去悲伤墓老的离去,就站在祖祠门口的虞搏虎,看着那对他们而言最后的一道屏障,不禁急了。
他对于自己的生死,根本无所谓,如果能牺牲自己,换得祖地的安宁的话,他也会和墓老一样毫不犹豫的奉献出去。
但现在,整个虞族的未来,所有的希望,都在这小小的祖祠之中,尤其是,被寄予厚望的五小,只要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成长,虞族的未来,必将辉煌。
一向冷静,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虞文若,此时却是显得有些儿女情长,失神的抱着墓老仅剩的衣袍兀自发呆,这叫虞搏虎怎一个心急如焚。
“文若,可还有什么法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都挂满了忧愁,现在的他们,只不过是躲在一个乌龟壳下面的可怜虫,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砸破唯一的保护,直至被那招魂幡,拖下地狱。
众人殷切的看着虞文若,在场的,只有虞文若当初还参加了那次封门闭会,甚至还是树先生钦点的大会主持者,今日的这种情况,必然就是那日会议的内容,如果说,还有后手的话,那便只有虞文若知道了。
虞文若抱着黑袍,转身朝着众人走来,低头沉思,却是根本不去理会一众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族人。
“树先生呢,快去请树先生啊!”不知道是谁,从祖祠之中,突然间大声的喊出了这句话。
对啊,我们还有树先生,树先生功参造化,修为不知多高,只要他能出来,便能化解掉眼前的这场危机。
“文若,是不是还有树先生留作后手!”一名老者急道,蹒跚着步伐,迎着虞文若走去。
虞文若像是失去了精气神,就那般站着,不言不语,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你说话啊!”老人急了,他回头一看,由墓老兵解形成的屏障,已是裂纹满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碎,在那已是实质的鬼影之下,别说是祖祠之中的孩子们了,就算是他们这些老人,恐怕也会在几息之内被摄走灵魂,化为干尸。
虞文若终于有了反应,在众人殷切的目光只下,他竟是摇了摇头,一下子,众人虽然不明白虞文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他这样的表现,一颗颗心,也是瞬间沉到了谷底。
树先生,不能来嘛,也是,祖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树先生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他也遇到了什么危机吗?
各种复杂的想法在众人心间流转,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绝望。
“那那头白纹妖虎呢,它不是很强吗!”一个狩猎队员面若疯状,脸上挂满了恐惧,惊恐的呐喊道。
他也许不畏死,但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被那招魂幡杀死的话,他的灵魂都会如同那些兵士一样,哪怕他死后,都还要遭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他怕了,他恐惧了,他绝望了,幸好,他还保持了虞族之人最后的骨气,哪怕内心再怕,再无助,都没有跪下做出羞人的求饶之状。
众人看着他的疯狂之状,却是没有去呵斥,反而内心也是涌起了一丝无奈与彷徨。
虞搏虎的一双大手犹如一把大钳子,狠狠的抓住了那人的肩膀,低声道:“你疯了吗,白纹妖虎,那是妖兽,不是我们家养的宠物。”
那人抬头与虞搏虎对视,虞搏虎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眼中的绝望色彩,在与虞搏虎对视了一眼之后,那人不再疯狂,如同泄气了一般的跌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屏障之内的众人在墓老死后,慢慢的,一种叫做悲壮的情绪渐渐滋生。
屏障之外,发生的一切都被其木格一一看到,不知道是因为快要打碎这个屏障,还是感受到了祖地众人的绝望,其木格的脸上,得意之色愈浓。
“虞族的渣滓们,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你们守护的帝兵,然后跪在地上给我求饶,谁先跪下,我就不杀他,哈哈哈!”
众人虽然对他说的话感到气愤,却是没有开口去反驳,目光也不再聚焦在虞文若的身上,各自抱做一团,述说着内心的话语。
五小围坐在朱尧媖身边,朱尧媖的脸上已是淡然和微笑,轻轻的抚摸着几人的小脑袋,任其外界风吹雨打,她只想享受这最后的宁静。
“媖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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