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蓝培村村口就能看到苏言的家,一个很小很小的平房,从外面看起来都没有30平方米,平房隔壁还有一个随便用砖头搭起来的小房子,还没有5平方的样子。屋前一块黄土小院子,院子里几个木架子零零散散地晒着几十个玉米棒子。
苏言已经满眶泪水,急不可待地冲进这个小小的房子里。房子里只有两位老人,自然是苏言的父母——苏宗昌和李玉萍。可是当苏言冲进屋子的时候,两位老人却呆住了。这是当然,苏言的怀里还抱着果儿。因为刚刚的急跑,果儿以为苏言在和她玩游戏,正哈哈大笑着呢。
两位老人已经从当机中恢复过来了,自然明白这不可能是自己的外孙女。这小女孩看来都两三岁了,自己的女儿中学六年都和自己住,是怎么也生不出这么大个女儿的。
只听李玉萍问道:“小言,你是哪里抱回来的女娃子?”
苏言有点不自然地回道:“这是我老板的女儿,不是说了?他正好带女儿来这旅游,就顺便送我回家了。”
这时,秦墨正好拖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进来,对两位老人灿然一笑:“叔叔阿姨好。”
苏、李两人和苏言通过不少电话,自然是知道秦墨的,他们一直以为秦墨是个40多的杂货店老板,谁知道现在看起来却只有二十五六。当然秦墨是已经三十的人了,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罢了。苏宗昌打量了一下秦墨,连忙招呼秦墨坐下。李玉萍当着秦墨的面责怪着苏言,居然没大没小,要老板帮她拿行李。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听苏言平时说秦墨怎么怎么对她好,现在还帮自己女儿拿行李,作为一个老板,这已经好过头了吧。
几人一番寒喧,秦墨大概知道了苏言家里的情况。苏宗昌是个退休的中学老教师,一直在天氺一个比较贫穷的山区教书,收入非常低。几年前因不小心伤到腿后,学校便提前让这位老师退休。可当地因为贫穷,制度并不完善,学校到处申请也只给苏宗昌凑到5000元退休金。退休后回到家乡蓝州,拿着身上不多的钱建了这个小平房。李玉萍也是一个知识分子,年轻时在生产大队当过会计,后因村里开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取消了生产大队,李玉萍被迫下岗。后来又辗转在几家工厂当过会计,是家里经济的主要来源。再后来工厂要求也规范起来,会计被要求要这证那证的,李玉萍也不懂怎么去考这些证,只好种起玉米来。苏宗昌退休后,她便跟着丈夫来到蓝州,以种植少量的玉米和以前存下来的钱维持着一家的生计。苏言从小就帮着家里忙农话,从初中开始不用上课的时间或多或少地打着零工,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孩子。这就是苏言的家,一个贫穷的平凡的而无可替代的家。
“秦老板,你在这玩六七天,要不就将就在这住吧。我们俩和小言去她七姨家暂住几天。”他家是一个28平米的小屋子,一家三口都睡在这。苏言长大之后,也只能用布帘隔开两张床。苏宗昌也想说带秦墨去酒店住,可是他的确没这个底气。他也知道这么说出来,秦墨就肯定不好意思住在这,可是这已经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唯一诚意了。
秦墨用力拍了一下在苏言怀里不停扯着李玉萍头发的果儿,微笑着说:“叔叔阿姨叫我秦墨就可以了。我已经移民的朋友有个空房子在这边,已经答应了借给我的,就离这不远,刚刚坐车过来时我都已经看见了,应该是不到一公里处的那个陶然小居里。”苏宗昌他们当然知道陶然小居,虽然离自己这片农村不到一公里,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高档住宅,里面全是中高级别墅。平时二人经过也只能多看两眼,却想也不曾想过要住在里面。苏言也一阵明了,虽然秦墨说过借了朋友的房子,还离自己很近,可没想到真的这么近。
一番闲聊后,秦墨便告辞了苏言父母,抱着果儿回陶然小居休息了。
秦墨没走多远,苏言就追了出来,把果儿抱进怀里,对着秦墨俏皮一笑:“蜀黍,我去你那串串门。”
“好!”秦墨揉了揉苏言的头发。
屋里偷偷关注着苏言的李玉萍深深叹了口气,以她对女儿的了解,自家女儿只怕是已经坠入情网了。表情突然一正,有点严肃地说:“老苏,我可绝对不允许小言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我家再穷,我女儿也不至于当别人后妈!再说了,这个秦墨明明就是有女儿了,还对小言百般讨好,也只能骗骗小言这些入世未深的小姑娘,只怕以前就骗过不少了!”
苏宗昌拿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看秦墨这人还是不错的,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骗小姑娘!只是你说得对,我家女儿肯定不能当别人的后妈。”
“不过也算稍稍放心,这秦墨是已经丧偶,小言总算没有破坏别人家庭。那果儿也真的好可爱,这城里人的娃都特别水灵。”李玉萍碎碎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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