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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元宵节,在西齐,元宵节比正月初一还要热烈,帝尊都会在北元大街与百姓们一起猜谜或者弹纸棋之类,显得君民同乐,其乐融融的样子。
南宫越程本日似乎特别兴奋,脸上也多了几分光荣,“落儿,咱们中午吃完饭便往游园,晚上往逛花灯如何?”
“六殿下要一起吗?”江落落想着帮上官顼政施针一次,看看能不能让他听到鞭炮声,哪怕一声也是好的。
南宫越程有点惊奇为什么小妹会忽然提到顼政,他素来与六皇子没有交集,也不知道其爱好,但宫里都传六九二位殿下性子清淡得跟白开水一样。南宫越程与上官顼云在一起,是由于上官顼云的爱好与南宫越程非常接近,并非互相刻意谄谀。
上官顼云走过来,见南宫越程在发呆:“你干嘛呢?”用手指捅了捅南宫越程的背,南宫越程才反响过来,“阿云,小妹问六殿下是否跟咱们下午一起,直到花灯结束。”
上官顼云惊喜地说:“若是这样就最好了,政哥哥和晏哥哥一向是帝兄中学问最好的,若是他俩都能一起来,咱们游园就可以不用头脑啦。”
江落落嘴角咧了咧嘴,两个皇子在他眼前就只有游园时派用处?
“你们在说什么?”却是顼晏和顼政两个人笑吟吟地来了,江落落啊了一声,抱了下头,自己固然已洗漱好早餐也吃过了,却还没梳头。南宫越程走到梳妆镜前笑道:“过来坐下,哥哥给你梳头。”
江落落斜眼睨他一下,“你行不行啊,大哥?我又不是没有人帮我梳的,不行的话我拿张手绢一捆了事。”
南宫越程佯装赌气的说:“落儿你太小瞧我了,我这手可是很灵活的,以前常帮我母妃梳呢,丫头婆子不必定能有我梳得好,快坐下。”
江落落听话坐了下来,转头又对他们说道:“你们随便坐啊,这儿不大,反正将就了。”又命宁儿往拿糕点,黄正卿回禀说是府里修缮完毕,过会儿要带工头来结银子。南宫越程在说话这当间已经给她梳了一个双环髻,油光可鉴,按着江落落本日穿的肉红色的棉袄,给她一边插了一只玉蝴蝶,再配了两根细细的钗,看着又爽利又精力,江落落从镜中见南宫越程两手高低翻飞,似乎几分钟就把她头发抓成了。
左右又照了照:“大哥,你不当发型师,真是埋没了啊!”心里暗暗惋惜大哥爱好的男子,若爱好的是女子,这大嫂不知道多幸福呢。
南宫越程笑笑,并未接话,只是坐在了顼云的旁边。江落落忽然走过来一把拉住正在吃糕点的上官顼政,立即比划了起来,上官顼政明显地有点激动,用力点了点头,江落落拿着针包,就跑本来上官顼仪睡觉的那个偏屋往了。
顼晏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状态,询问的眼力投向南宫越程,“安王世子,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顼晏对江落落和自己六哥的亲近感到有点不满,应当是说有些恼怒,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越程笑着说:“在给六殿下治病呢。”听闻是治病,顼晏的心微微放了下来,但还是想让江落落就坐在跟前。不管干什么,看着就好。
江落落的针灸很顺利,打开门喊了声东亭,眼前立马涌现一个短工打扮的年轻男子,“公,姑娘有何吩咐?”
“往放个炮仗,单响的就行,必定要带声。快往!”江落落吩咐完立马将门关上了,留下东亭在门口有点傻眼,不过他向来对主子的话都会照办,立即从后院拿了一支炮仗,走到江落落门口,“姑娘,现在放吗?在这儿还是在院子里?”
江落落闻言开门走了出来,又招手让上官顼政也过来,两人站在廊下,东亭则走到院子中间,只听“呯-----啪!”大红的炮仗便冲天而响,上官顼政听得两眼含泪,这么多年了,一直生活在一个无声的状态,如今终于听到鞭炮声了!固然声音不太明确,可终于闻声了!
众人听到炮仗声都走了出来,见江落落捂耳朵刚放下,摇着上官顼政急急比划着,而上官顼政在拭泪!顼晏很紧张跑过往,“落儿妹妹,出什么事了。”
上官顼政用手势告诉顼晏:“我闻声炮仗声了!”嘴角满是笑意,但还是有一滴清泪顺颊而下,这是开心的泪花。
江落落也很兴奋:“呜啦!大哥,我成功了,顼政说他闻声了鞭炮声,哈哈!”一面抱着南宫越程兴奋地跳着,“大哥,你吹箫,我弹琵琶,合奏一个《春江花月夜》咋样?”
南宫越程被江落落的兴奋也沾染了,上官顼云凑过来说:“这个曲子越程有教过我,我弹筝,咱们三人一起呗。”
“好!”江落落转过身左手拉着顼政,右手拉着顼晏,就进了房间。护卫们将乐器抬了进来,江落落十指缠好玳瑁,试了试音,“大哥,我总回还是个子太小,这琵琶对我来说跟一张双人床似的大个。”一番话说得顼晏等人都笑出了眼泪。
《春江花月夜》的引子是琵琶独奏,江落落的手指一落上弦,便是急促的轮指,听起来就象有人将一抔花瓣洒在静止的水面,稍微荡起的涟漪一样,色彩鲜艳而又香气宜人。上官顼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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