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太阳已升得老高。只听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切云霄,还有大伟粗喉咙大嗓门不停地叫,似乎不用力捶门就不会醒,不大声喊叫别人就听不见。
易民最讨厌别人无理的敲门,他一顿烦躁。幸好是大伟,要不是相当熟的人,准是一顿吆喝。他爬起来,竟然忘记自己没有穿衣服,蹬蹬几步就到了门前。岚竹见他箭一样的动作,光溜着身子,想叫一声穿衣也来不及,就看见他已到了门边正开着门。
岚竹只好躺在床上,把被子牢牢抱住自己的身材。就闻声一连声的惊呼,大伟的声音响在房间外头,很大,很惊,“嗷!我的那个妈呀!”她躲在被窝里呵呵直笑,想必是大伟看见了易民裸露的物件。易民被大伟的嗷叫吓了一头,一看自己光着身材,连忙把门轰地一声关住。他几步就跳回了床,看见岚竹正呵呵地对自己偷笑,就说,“有什么可笑的,又不是没看过。”酡颜红的,身子一阵抖动。
易民麻利地穿着衣服,岚竹也在穿衣。他边穿边说,“这个大伟真不是个好东西,没有要紧的事干嘛那么着急,害得我出了个洋相。”
“有什么洋相出,不就是大伟看见了吗?”岚竹还在笑他。
“李红也在的。”他脱口说出了李红的名字。
只听一声惊呼,“啊!你看你,红姐也在啊,真的出丑了。”
易民呵呵直笑,“管她呢,我又不是有意给他们看的。”
穿好衣,繁忙了一阵。漱口、刷牙、洗脸。
然后走出门,看见大伟与李红站在空坪上晒太阳。她也一身的雪白,像天山上的雪莲花。空坪上来往返回走动很多人。李红看见易民来了,酡颜一阵,眼睛里害着羞,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大伟却没什么,依旧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看见的,是在录相厅里看的小电影。
易民一时感到不好意思,他偷瞄了一眼李红。四目相遇,电光火石般的为难。心里面跳过不停。易民连忙挪开自己的眼睛,看着岚竹,心还在乱跳不止,如大海的浪潮一波一波涌动。
大伟不时的话就打破了为难:“吃早点往吧,你们不饿吗?吃了就回城。”
岚竹也说:“还真饿了。”她看一看手机,上午八点三十五分。
草原上已有几匹马在奔跑。一些人已在露着水珠的青青草原上散步,手挽着手,肩挨着肩。冰冷的风带着热洋洋的太阳照在草原周边的山茶花上,一簇簇的露珠闪着金光,闪着银光。春天来了。花也在开了。到处是淡淡的清香,一片活力焕然。
四人一桌。四碗小面。四个荷包蛋。外加一壶茶。岚竹坐在易民身边,他一抬头,又看见李红的眼睛。她的眼睛的确很美,一般女人很少有的俏丽。隐隐的风度,隐隐的激荡。在她的眼睛下面不足一尺的处所,她的俏丽在不停地摇摆,十分摇摆,也十分晃眼。他就想起昨晚她发出的轻声呐喊,本来眼前的这条鱼竟被大伟真的吃了下往。他就想起岚竹的话,冷水鱼是好吃,就不怕鱼刺吗?他一阵可笑。面条在他的碗里呼呼直响。
大家很惊奇易民莫名其妙的笑声,看见面条在他的嘴里呼呼直响。大伟问易民:“易哥,你笑什么?”
易民见大伟问他,就抬开端,看见大伟的眼里精光四射,一种很满足的快感。他又一阵失笑。他的笑声带着些许苍白与恐慌,让人听了也恐慌。
“没事,吃你的面条。”说后,仰开端,把碗里的汤咕咚咕咚一股脑儿倒进了嘴里,流进了肚里。
岚竹见他这样,也问:“你真的没事吧?”带着惊奇,带着爱意。
易民只是看着岚竹笑笑,没有答复。他点燃一支烟,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烟雾形成一个个透明的烟圈,烟圈里灌满了昨晚所闻声的轻轻呐喊,以及大伟如狼似虎的怒吼。李红在大伟的怒吼里挣扎,扭动,还有不停地呻吟。易民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情景会让他闻声。他吹破一个烟圈又一个烟圈,嘴里却不停地吹出更多的烟圈。
李红很明确易民的举动,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易民的眼里含着哀怨与惋惜。岚竹当然不知道,由于她没有经历开门的那一刻,熟悉而陌生的物体在眼前晃动的那一刻。她震动。他错落。她惊喜。他迷惘。以至于相看的眼神如电光火石样迅猛,火样燃烧。
一直以来,易民认为自己的心理防线设得牢不可破,谁知竟是那么地不堪一击。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往抵抗呻吟的诱惑。他想,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无法往抵抗。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所以,大伟这只偷腥的猫,终于如愿以偿了。李红这条鱼在大伟的眼前再也没有了显摆。尽管鱼还是那般娇艳欲滴,大伟随时可餐。
走出餐厅,站在空坪上,眼前的草原依然一片俏丽。易民深深呼吸了一下高山上的空气,假如可以,他真想把所有的空气带走,带往一个无人寻得到的处所,种上一亩半分田,开一眼塘,塘里养鱼,屋前种花,屋后种菜。一条小路通向河边。还有他和岚竹。隔尽所有的尘世与繁荣,把自己的心深深埋在岚竹的心里,不再往无由地爱好一次次激动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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