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易民的脸在不断地变更,知道那是他想与自己说一些无法料想的心里话,她一直没问,只想易民自己说出来,哪怕就是等一辈子。
易民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
不久,易民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声,睁开眼,妻子已在做着中餐。易民想站起来,感到头颈一阵发痛,想必是睡在沙发上让早已有的颈椎病引发的。
刚才的那阵疼痛很剧热,他不由得“啊”了一声。
妻子也闻声了那一声,连忙从厨房里出来,问:“易民,怎么了?”
带着惊奇与关心。
“没事,可能我在沙发上睡久了,颈椎引起的头痛。”
妻子见易民说没事,才又进往忙自己的活。易民慢慢站起来,左手拍着颈部,轻轻动摇头,疼痛慢慢消散。
下午易民又往了趟公司,只是又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就早早回了家。妻子没问,他也没说。
很无聊的时间,易民决定出往走走。
走在灌满冷风的弄堂里,看着日光渐渐从高矮不齐的屋檐中隐退,有一种独自走在荒野的感到,迷失了方向。很徘徊,很焦虑。
途经表嫂家的菜园,满园的玄月果枝还在,秃零零在那凋立,忍耐着北风的吹弄。
鲜血不停地从她的手上、身上流下。
她紧抱着爱人与孩子,坐在血不断流通的地板上,哭哑了声音,眼神无助地流着撕心裂肺的眼泪。
易民的大脑里满是岚竹的影子。
无论是在热烈的广州城,还是在迷雾缠绕的古城,以及在空旷寂寞的乡村。淋着细雨飘飘、踩着满地落叶,途经这一刻苍白的时间。
他的眼前有无数走动的身影,他的心里有无数思念的涌动。不管在何时,血脉里总在激流。
此刻,易民在想。岚竹的毎一句话,毎一个动作,都那么清楚在大脑里跳跃,却又像一根又一根的针插进他的神经,扎心样痛。
他吞没在思念的痛河里。
他在思念的痛河里沉浮。
他仿佛回到了初遇的时间,那飞奔的列车,一双含情、慷慨、直接的眼神似要看穿他的心房。开真个渴看与手牵的热和,亦真亦幻,岚竹向他渐渐走来。
一种声音响在他的耳膜,表哥的胡琴声从窗户飞出。带着婉转,也带着苍凉。还是那首“二泉映月”。一首听惯了的曲子,百听不厌。
心情与天空一样被灰色的云密密扎紧,在经历了一次次爱了、恨了、念了、忘了的过程中,真不知道如何往思考,让随之而来的迷惘,在无形的思念里如帆样张扬。
易民如迷般听着琴音。
那声音在慢慢落了日、慢慢渐了黑的村上空飘游,就看见岚竹向他走来,是那么温柔,是那么书情款款。如此迷茫的恍惚,如此痛切的思念,他真愿一辈子留在此刻的时间里。
易民听着胡琴音,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胡琴嘎然而止。
表哥走出来。
易民随着那琴声的结束,也结束了魅力无穷的回想与思念。
“你来多久了?”表哥疑问。手里拿着胡琴。
“很久了。”易民不停地吹着哈气,搓着双手。
他看见易民的脸被冻得通红,刚想叫易民进往坐。易民的手机响一阵,取出一看,是妻子打来的。他没接,知道是妻子问他在哪里,该回家吃饭了。
他就对表哥说:“我得回往了,有空来听你拉胡琴。”笑笑,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女儿直叫嚷:“爸爸,你往哪了?”
电灯的光照在易民的脸上,妻子看见了他通红的脸。她对女儿说:“你爸有事往了。”
灯光同样照在妻子的脸上,身上,把她照得更亮更美。
易民走近女儿,把她抱起来,大声叫着:“走咯!吃饭往。”
女儿呵呵笑着。妻子也笑着。
吃饭的时候,妻子对他说:“儿子来电话了。”
易民点点头,眼神看着她:“儿子没说什么时候回家吗?”
“说了,本是早就要回的,车票好紧,很难买到。”说后,妻子往倒了杯水给女儿。
“哦。”易民看着女儿喝水,边答应妻子的话。
“我看你也别往广州了,车票这么紧,不如告诉一下杨总,明年再往。”
“嗯,看看吧。”
吃完饭,易民往了书房。女儿写她的字。妻子忙她的活。
这几夜,他总是失眠。或许是想的太多,坐在电脑前,听了会音乐,心情好了点。妻子与女儿一起来到书房。女儿要听歌,他找了几首儿童歌曲放给她听。妻子与易民说话:“这几夜你总失眠,不如写写书,转换一下心情,或许会好。”
他听着妻子的话,感到她的话或许是对的,也许文字是一种最好摆脱思念的措施。他就笑着问妻子:“你感到我可以写书吗?”
“嗯,”妻子点点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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