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听易民这样一说,那转动在眼眶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易民看见了她滴出的眼泪,心平气和地对梅子说:“梅子,就让过往的事过往好吗?”
“你原谅我了是吗?”梅子看着易民的脸说。
“难道要骂你一通才算原谅吗?”易民笑着,他停下来,看着梅子说话。
梅子被易民的答复说得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她知道易民原谅了自己,也知道易民会原谅自己。梅子深深懂得易民,她也懊悔这五年的分别就让自己失往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由此,从那天见到易民起,她对岚竹既爱慕又嫉妒,明明知道易民在爱着岚竹,可有时就是忍不住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理喻的事来。
回到办公室,易民想往看看岚竹,却怕她还在气头上不会理自己,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发呆了好一阵子。这时,电话铃响了,是杨总打来的。
“小易,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哦。”易民听着杨总总是叫自己小易很亲切,他不知道杨总叫自己有什么事,放下电话,快步走向杨总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听杨总对易民说:“小易,下午你回酒店把自己的东西搬来职工楼住,我给你留了一套屋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这是房间的钥匙。”
易民接过钥匙,呵呵笑道:“这么优待呀。”
杨总指了指易民:“你呀,就会贫嘴,怪不得岚竹总说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看也是。”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开了封的烟给易民:“全部拿往,记住,好好对岚竹。”
易民兴奋地接过烟来,笑呵呵地对杨总说:“还是大哥对我好。”易民把“杨总”改成了“大哥”。
“少来这一套,我是看在岚竹的份上才给你的。”
“我知道,谢了啊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往吧,往吧,吃了中饭好好把屋子收拾。”
下午,易民从酒店把自己的东西拿回职工楼房。房间很干净,他细细看了一下,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想必是杨总早就安排好了的。易民见没有什么再往收拾,索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把这几月产生的事过电影样翻寻了一遍,似乎自己就是电影里的主人翁。
他也慢慢回味了一番五年前他与梅子在老城的事,如今梅子就在眼前,却是人依旧,故事不再是从前。与梅子分辨的情况历历在目,似乎就如产生在昨天。
天亮后,易民送梅子回到了茶楼,在转身的那一刻,梅子用迷恋的眼神看着易民说:“你真的要回往了吗?”
易民不敢多看一眼梅子,他深怕多看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往,但他又不得不要离开。想想昨晚梅子的话:“你写书,我支撑你。”易民心里那种失落与迷惘就更加强烈。他很感谢梅子所说的话,也十分想写书,但由于其它的原因,他只好放弃。
“是的,我要回往了。”易民答应着梅子的话。
“以后还会见到你吗?”
易民没有答复,由于他无法往答复。
易民走了,带着对老城的迷恋,也带着对梅子的那份不舍与无奈离开了这个激烈而又短暂的故事之城。在回家的路上,易民又接到了梅子发来的短信:“梅与君一夜欢颜,心欢乐,恨离别。恨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离君天涯,君隔我天涯。君若思我,我思君如海;君若眷我,我眷君于心。
易民看完梅子的信息,心坎一阵翻涌,他努力克制奔跑的情绪,也给梅子回了短信:“今见君如故,恨无奈,却离别。与君相思似海,怎奈由生计。恨只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今与君一别,相见两茫茫。
至此一别,再也没见到梅子。后来曾几次偶然途经老城,也往了茶楼,却是茶楼依旧,物是人非。想必是梅子带着遗恨的心走了,从此音信皆无,整整五年至今。
唉!易民重重地叹了一声,他在心里感叹,或许这就是人生如戏吧。
想完这些,易民感到有点冷,就添了件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走出往,竟然变天了,大街上在咆哮着凌厉的北风。易民紧了紧衣,对着咆哮而过的北风用力地呼吸,那风刺得他的鼻腔直痛,易民没有哼一声,他只感到这风似要把他的身材撕开。
住房与办公楼相距不过百米,易民很快就到了。刚要进办公室,就看见岚竹来了。他迟疑了片刻,心想是不是该与岚竹打声招呼,岚竹已然走到了自己眼前。
岚竹把一叠材料塞到易民怀里,然后说:“杨总要你好好看看,或许对今晚的签约有一些用处。”说完就走了。
易民本想告诉她,自己住到职工楼来了,却看见她那双含情、慷慨、直接的眼里躲着说不出的愁闷,他就把想要说的话压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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